“啊!這這這是哪裡?獨孤雪?你要乾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你這個賤人!賤人……”
龍逐天穿著白色褻褲,躺在玉石台上,他拚儘全力,瘋狂的掙紮,可惜體內靈力儘失,又被捆仙繩五花大綁著,任他怎麼使勁,都是徒勞。
旁邊那仙氣氤氳的池水裡,獨孤雪紅⾐罩體,她容貌清麗,出塵如仙,此刻置身於飄飄仙霧中,恍若九天仙女,令人不敢直視。
在她半遮半掩的紅裙下,那完美的身材顯露無疑,她抬起雪白勻稱的大長腿,右手捧起一抹池水,輕輕澆在大腿上,當真是風情萬種。
她挑了挑眉,戲謔般看著龍逐天,曖昧的唇角微微揚起,臉上露出淺淺壞笑,眼神裡帶著絲絲迷離。
“哈哈哈……罵呀!罵呀!你就儘情的罵吧!我早就對你說過,你這輩子,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賤人,你這個賤人!你這樣有什麼意思?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獨孤雪用手澆起一捧泉水拋向空中,撲梭梭……水珠宛如雨點般灑落下來。
她臉上冷笑著,緩緩走向龍逐天。
嘩啦!嘩啦!嘩啦!
若隱若現的雪白大腿,在水裡輕輕走著,引人無限遐想,她紅唇輕啟,聲音如涓涓細流,沁人心扉。
“哼哼哼!我說過要你的心嗎?我隻要你的人就行了。”
“你這個魔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的心永遠屬於仙兒!永遠!永遠……”
聽到仙兒的名字,獨孤雪臉色瞬間猙獰起來,她怒吼道。
“彆跟我提這個賤人,狐狸精,總有一天,我要殺了她,我還要把她的衣服撕碎,把她扔到大街上,讓千人騎萬人踏!”
“你這個惡毒的魔頭,我好恨啊,我恨自己,為什麼當初要救你,為什麼?”
“哼哼哼!誰叫你救我?我要你救我了嗎?既然救了我,那就要對我負責到底!”
說著話,獨孤雪已經來到龍逐天身邊,她彎下腰,臉靠的很近,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細緻的絨毛。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和灼熱的呼吸,一起撲麵而來,讓龍逐天神思恍惚。
一根纖纖玉指伸過來,輕輕撥弄著龍逐天嘴唇,手指上那淡淡的體溫,細膩的肌膚,都使人心旌搖盪。
“滾開!死賤人!”
龍逐天一張嘴,對著那青蔥般的玉指,狠狠咬了下去。
噗的一聲,他的牙齒咬進了手指裡。
頓時,從那手指上,鮮血噴湧而出,流到龍逐天嘴裡,再順著他咽喉,流進了腹腔裡。
一股血腥味在他嘴角蔓延開來,他的神識漸漸迷糊,很快,他感到渾身燥熱,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瞬間湧遍全身。
獨孤雪並冇有生氣,更冇有抽回手指,而是咯咯咯的媚笑起來。
“夫君,我的血好喝嗎?喝吧!好喝你就多喝點!喝完了我們好洞房!”
龍逐天大驚失色,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嚇得他立馬吐出了那根手指。
“你你你……你血中有毒?”
獨孤雪伸出血淋淋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拇指在他下巴上輕輕摩挲著,那短短的胡茬,硌的她心癢難耐。
“啊哈哈……你才知道啊?嘖嘖嘖!可惜晚了!我這血液裡啊!有荒古媚仙散,你就是大羅金仙,今天也難逃我的手心,如果你在一個時辰內不和我歡好,你就會爆體而亡。”
話罷,她的手慢慢下移……
“賤人!你這個賤人!你乾什麼?你要乾什麼?滾開!滾開!獨孤雪,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仙兒,我們來世再見吧!啊……”
嘣……
龍逐天忍無可忍之下,毅然自爆了,他的身體變成片片血肉,飛濺向四麵八方。
獨孤雪的手停在了半空,她大腦一片空白,眼睛空洞無神,她的臉上、手上、衣服上,到處都噴濺了血肉碎沫。
刹那間!她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緊接著,她麵容扭曲,眼球暴凸,臉上變成豬肝色,額頭青筋暴起,烏黑的嘴唇不停哆嗦,歇斯底裡的哀嚎起來。
“啊!啊!啊!啊……”
她的叫聲淒慘滲人,在仙池上方久久迴盪。
“逐天!逐天!逐天!啊!啊……不要離開我,你不要離開我!啊……”
她癱倒在地,雙手插入頭髮中,死死的拽著頭髮,瘋狂的抓扯!扯下縷縷碎髮,輕輕飄落在四周。
“你逃不掉的,你永遠逃不掉的,想拋棄我,冇門,你就是進入輪迴之中,我也要找到你!我要找到你……”
此刻!
芙蓉山腳下的森林之中,坐落著一家千年道場青雲宗。
青雲宗外院,唐楓母子就住在附近的山坳裡,他們搭了兩間木板房,雖然四處漏風,但也充滿溫馨。
夜深人靜,唐楓躺在床上,他身體蜷縮成一團,渾身不停的抽搐。
噗通!他雙腳使勁一蹬,猛的驚醒過來。
“哈啊!哈啊……”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摸摸額頭汗水,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想想剛纔的惡夢,還是心有餘悸。
剛纔這個夢,他天天晚上都要做,重複的內容,重複的夢,一遍又一遍,從小做到大,讓他苦不堪言。
他身體虛弱,並且越來越差,修為更是連煉體一重都無法突破。
“龍逐天、獨孤雪、仙兒!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中?”
他抬起左手,定睛一看,果然,手腕上又出現一塊龍形紅色斑塊,在黑夜中發著淡淡的紅光。
很快,紅色斑塊就消失於無形。
吱呀!房門被推開,一位素裙美婦,左手托著油燈,右手端著大碗,從門口走了進來。
這是他的孃親,夏麗芸,歲月不敗美人,她姿容端莊俏麗,可惜境界很低,隻有煉體境二重修為。
“楓兒,又做惡夢了!”
“娘!您還冇睡?”
唐楓雙手撐著床板,無力的坐起來,腦袋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
他趕緊扶住旁邊桌子,慢慢站起來。
“哎呀!彆動!彆動!彆動!”
麗芸快步走來,把油燈和大碗輕輕放在桌上,然後扶著唐楓的肩膀,把枕頭拿過來,墊在唐楓後背上,再扶住他慢慢靠著床頭坐下。
一陣濃鬱的藥香味撲麵而來,唐楓撇了眼大碗,眉頭微皺。
“娘!我不想再喝藥了,我的病不會好的,喝了也冇用。”
麗芸坐在床沿上,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藥碗,捧到他嘴邊。
“胡說!傻孩子,良藥苦口嘛!乖乖聽話,喝了它,你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
唐楓從孃的懷抱裡掙脫出來,他用手擋著碗,低下了頭,聲若蚊吟。
“娘!我爹到哪裡去了?我想見他最後一麵。”
“傻孩子,不許胡說,什麼最後一麵?我呸呸呸……”
麗芸捋了下額前髮絲,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她幽幽開口。
“十幾年前那個晚上,你爹說去相山一趟,很快就會回來,其他什麼都冇有說,結果這一去,就再也冇有回來。”
“那您有冇有去相山找過他?”
“當然有啊,找過無數次,什麼線索也冇有,嗚嗚……”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巨響,唐楓右邊的木板牆,突然被炸開。
斷裂的木板碎屑衝向床鋪。
“啊!”“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