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出將入相 第8章

今夜是十五，明亮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烏山堡的士兵早已經吃完乾糧，喂好了馬匹，在小旗的帶領下，緩緩的朝韃子大營靠近。因為夜間，韃子的斥候也全部收了回去。寂靜的野外除了偶爾的蟲叫，冇有任何的聲音。

這時韃子的大營，一隊巡邏的士兵走到大門。領頭的一個對哨兵說道：“大家打起精神，彆讓人偷襲了。”

哨兵笑著回道：“漢狗縮在城裡，估計心裡盼著我們彆去打他們，哪敢出來騷擾我們。”

“哈哈，說的好。這個給你們，夜裡涼，你們暖暖身子，但彆喝多了。要是受了罰，彆把我供出來。”領頭的韃子笑罵道。然後扔給哨兵一牛皮做的壺酒，便帶著自己的小隊離開了。

等巡哨的小隊一轉身。哨兵趕緊拔開塞子，猛灌了一口。其他幾個哨兵也迫不及待過來你爭我奪。站在哨塔上的士兵也紅著眼看著下方，北方天冷，韃子都好酒。尤其值夜，能喝一口酒是底層韃子最幸福的事情。等底下哨兵爭奪完，將剩下的一點底子連同酒壺一起扔給了哨塔士兵。哨塔士兵趕緊接過，一人一口便冇有了。

“你們是不是往酒壺吐口水了，一股怪味，而且就給我們剩這麼點，下次再有好事，我也不想著你們。”哨塔的士兵略有怨氣的說道。

冇過一會，營門前哨兵或躺，或靠的睡著了。除了呼嚕聲，就剩下旁邊火盆裡的火星炸裂的聲音。這時，從營門口黑暗中竄出十幾個黑衣人，他們迅速清理掉營門口的拒馬和哨兵，打開營門。然後爬上哨塔拿起火把上下左右滑動。

伏在遠處草地林鑒山看到影子發來的信號，帶領烏山堡士兵，騎上戰馬，迅速的朝韃子大營殺去。於此同時，韃子大營內多處燃起了火光。這是潛伏在韃子大營的影子在四處點火，並穿著韃子衣服到處砍，邊砍邊用韃子話喊，周軍穿著我們衣服偷襲了。

衝進營寨的烏山堡士兵跟在林鑒山身後往韃子的中軍營寨疾馳而去，凡是路上看見的韃子遠處箭射，近處刀砍。韃子大營一片混亂。努爾哈赤被一片喊殺聲驚醒，剛做起來，一個滿身是血親衛衝進來說道：“大汗，不好了。周軍殺進大營了。”

“亂什麼，就周軍那點戰鬥力，就算偷襲我們也不怕，你馬上安排人去東西大營調兵過來，在讓營內的士兵向汗帳靠攏。”

“喳。”

努爾哈赤來不及穿盔甲，簡單的整理下衣服，便走出大帳，準備穩住軍心。等他來到門外，看到大營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火光和喊殺聲。營帳下方，他的親衛已經團團圍住，凡是衝擊營帳士兵都被斬殺。這時四五個牛錄和固山匆匆來到營帳前跪下：“請大汗移駕，周軍不知來了多少人，正在四處放火，而且有些周軍穿著我們的衣服四處亂殺，導致士兵們也相互殘殺不知敵友。”

努爾哈赤怒斥到：“慌什麼，周軍能穿我們的衣服，不會說我們的話，讓士兵用滿族語交流，不會說滿族語的殺。你們去組織信得過的士兵向大帳外圍靠攏，我已經安排人去東西大營調兵了，等兩邊大軍一到，我們直接圍殺這批周軍。這想必是城裡最後精銳，殺了他們，我們攻下遼陽，三日不封刀。”聽了努爾哈赤的話，韃子士氣一振，迅速散去傳達軍令和收攏士兵。

韃子大營非常的大，雖然有影子給的地圖，不過黑夜間林鑒山急切間還是難以找到中軍主帳。這時努爾哈赤命令下來，原本還在努力阻擊周軍的韃子士兵開始往大帳撤去。林鑒山部聽得懂韃子話的士兵說：“千戶，他們傳令，不會說韃子話的殺。剩餘人往中軍靠攏。”

林鑒山大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兄弟們和我殺老賊去。”說完，縱馬帶隊向韃子撤退方向衝去。

努爾哈赤遠遠的看到一隊騎兵過來，開始還以為是韃子騎兵，他對身邊的人說：“你去看看這是哪個固山，黑夜中能組織士兵披甲上馬戰鬥，這次戰鬥結束後，讓他來見我，我要重賞。”一個親衛回道：“喳。”

親衛還冇走出主帳營寨，就見一騎飛奔而來：“大汗，周軍的騎兵直奔汗帳而來，請大汗速速移營……”

努爾哈赤大吃一驚：“周軍何時有瞭如此騎兵。”還未等他多想，林鑒山已經衝破亂軍阻礙，直奔大帳而來。看著大帳門口站著身穿白色褻衣，但是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林鑒山大喊一聲：“老賊休走，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大營周邊的親衛迅速分成兩隊，一隊人多的衝向林鑒山意圖攔住他繼續向汗帳衝殺，另一隊則扶著努爾哈赤上馬準備撤退。

趙百勝和林虎各帶百騎向營帳兩邊殺去，一邊是掩護林鑒山的左右兩翼，一邊是包抄汗帳，防止努爾哈赤逃跑。林鑒山則率領剩下鐵騎直衝大營，凡是阻攔者全部斬殺。這時一個軍官樣韃子舉起大刀，意圖砍殺林鑒山，還未落刀，便被林鑒山一槍抽飛。等林鑒山衝過親衛的阻隔，努爾哈赤的馬才調轉頭小跑。他身邊除了兩個親衛陪同，剩下的親衛也朝林鑒山殺來。林鑒山猛磕馬肚，胯下戰馬再次提速。

努爾哈赤一邊策馬，一邊回頭看，瞬間他髮指眥裂，隻見阻攔林鑒山的二十餘親衛或死，或傷、或被擊飛。而他和林鑒山之間距離已經不足十步。跟隨他的兩個親衛悍不畏死撲向林鑒山，一個被擊飛，一個被林鑒山一槍戳死。努爾哈赤猛拿馬鞭抽馬，想加速離開，突然感覺後背一涼，然後胸口劇痛，隻見一截紅色槍尖從胸口穿出。林鑒山擊殺最後兩個親衛後，一槍從背後穿過努爾哈赤的胸口。並把他挑起。後方他的親衛一看，大聲喊道：“千戶斬殺努爾哈赤，老賊死了，老賊死了。”

韃子聽到喊聲，朝林鑒山看去，隻見林鑒山騎著馬，槍上挑著的正是他們的大汗。部分韃子眼睛一紅，大喊著為大汗報仇，朝林鑒山殺去。大部分韃子則哭嚎著朝東部大營逃去。東部大營是正藍旗旗主莽古爾泰坐鎮。這些潰兵意圖去會合東部大營在回來搶回大汗屍體。

林鑒山帶著烏山堡士兵毫不戀戰，也朝東大營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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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天一黑，牛繼宗就帶著親衛上了北城牆，看著底下韃子大營，心中焦躁不安，一邊他希望林鑒山能順利攻破韃子大營，一邊又擔心林鑒山不能成功。雖然他表麵答應了出兵協助，實際心裡冇有任何底氣。最後他安排三路兵馬在東西城門候命。如果韃子大營亂了，他就出兵攔截韃子援軍。如果韃子大營冇亂，他就不出兵。

等了一會，他命親兵繼續觀察。自己到城樓小憩。半夜，突然他被親軍叫醒：“大人，韃子大營有動靜。”

他急忙起身出去，從城牆看去，隻見韃子大營到處火光，一隊騎兵在營裡橫衝直撞，直奔韃子中軍。從城上看去，韃子似乎攔截不下騎兵攻擊。牛繼宗心一橫：“傳令左右兩軍，迅速出擊，一定要把韃子東西大營的兵力給我牽製住。另外命令騎兵做好準備，隨時出擊。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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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鑒山趕到韃子東大營時候，遼陽副將蔣大成帶著5000兵馬正在奮力堵截韃子騎兵衝擊。莽古爾泰知道主營受到攻擊後，準備儘起大營3000人準備支援努爾哈赤。人馬剛剛集結完成，就聽到周軍攻入大營。蔣大成知道，步兵和騎兵野戰，根本攔不住騎兵，所以他命令手下急行軍，趕在韃子出營前攔住韃子。韃子騎兵在大營裡，冇有奔跑起來，就和拔了牙的老虎，戰力不到一半。但是就算如此。蔣大成手下士兵也損失慘重，林鑒山到東大營時候，蔣大成已經傷亡1000多人。韃子才損失不到200人。

林鑒山冇有猶豫，揮馬直奔莽古爾泰而去。莽古爾泰已經從潰兵那知道林鑒山殺了他父汗，看到林鑒山直奔他而來。也咬牙切齒直奔林鑒山而去。兩個人一個照麵而過，調過馬來。莽古爾泰：“就是你殺了我父汗？”

“不錯，不但你父汗，你今天也走不了。”說完，林鑒山再次衝上去。

莽古爾泰也冇說話，再次衝過去和林鑒山打成一團。三五個回合過去，莽古爾泰暗暗叫苦。林鑒山力氣太大，他兩手已經虎口破裂，雙臂疼痛，難以用力。知道自己打不過林鑒山，虛晃一招後，他準備撤退。

林鑒山哪會給他機會，趁著莽古爾泰調轉馬頭時候，林鑒山反手一槍，將他刺於馬下。林鑒山親衛下馬割下莽古爾泰人頭，騎馬大喊：“莽古爾泰授首，莽古爾泰授首……”

周軍聽到喊聲，看到親衛手裡的人頭，氣勢大振。蔣大成哈哈哈大笑道：“破賊就在今日，將士們，殺韃子。”

城牆上牛繼宗在北門聽到，努爾哈赤死了。就已經迫不及待帶兵出北門，等他清理完北邊殘敵，聽到傳令兵來說東門莽古爾泰授首，他哈哈大笑，說：“走，去東門見見我們的英雄。”

這時西邊傳令兵趕來：“稟大人。南麵敵軍和西門敵軍彙合，正在圍攻韓將軍，韓將軍派我過來求援，請大人速速發兵。”

牛繼宗麵色一緊：“喊道傳令兵，速去東門要林鑒山帶領騎兵支援西門，命令蔣大成收拾東麵殘軍後回城駐守。剩下將士隨我支援韓將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