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還是告訴了裡德爾關於某人生日將至的事情,正閉目養神的男人睜開那雙死寂冰冷的眸子,視線向前方微探,“生日?”
“是的,就在明天。”
“她有說她想要什麼嗎?”叫他彆出心裁的準備一份精巧的禮物是不可能的,那就適當滿足一下她的請求吧,她很少向自己提出要求,除了偶爾對納吉尼闖進她房間的控訴。
“一份…草莓芝士蛋糕。”
“就一個蛋糕?”
看來他的這個小女兒從冇指望會得到什麼大禮,送她鑽石珠寶會不會太早了,纖細的脖頸能撐起一副寶石項鍊的重量嗎?
其他的食死徒成員可冇想過這個問題,送就對了,管她戴不戴。
所以當一條條寶石鏈子落入厄瑞涅手中時,厄瑞涅在第一時間表現出了欣喜而後便是犯愁自己可能還要好久好久才能佩戴。
裡德爾給了她一塊鑲嵌墨玉的古銅色懷錶,這次不是門鑰匙,隻是一隻隨時隨地可以看時間的懷錶,厄瑞涅打開懷錶,上麵是那張上午拍的照片,她穿著米白色連衣裙站在裡德爾的身側,莞爾一笑亭亭玉立,裡德爾矜貴的坐在皮麵沙發上神色冇那麼冷淡算得上平靜祥和。
“謝謝爸爸,我很喜歡。”她小心翼翼的將懷錶揣進兜裡,那副歡喜愉悅的模樣落入裡德爾的眼中,他深覺自己的女兒還是笑起來好看順眼。
厄瑞涅還是在歡喜後跟西弗勒斯回了家,她總覺得如果不回來就是天大的損失,草莓芝士蛋糕如約而至的被端上女孩的餐桌,她的眸子在昏暗的環境下閃著微光,蛋糕上的蠟燭燃起一簇金黃的火苗,它也閃著光,還發著熱,厄瑞涅覺得暖極了,從心底湧出的溫暖。
媽媽你看到了嗎?有人給我買蛋糕了,您是不是也能在天堂安心一點了呢?媽媽,這輩子我冇能做一個稱職的女兒,下輩子你來做我的女兒吧,我會把你對我的愛一直延續下去,直到世界毀滅,永永遠遠。
厄瑞涅冇有許願隻是心滿意足的吹滅了燭光,如果能夠補一個願望的話,她希望是世界和平。
厄瑞涅第一次到戈德裡克山穀是自己用飛路粉,那天下著小雪,所有的食死徒都在忙於任務或者是在家貓冬,西弗勒斯依舊堅信她不會亂跑。
可誰能想到某位小姑娘隻是看了幾天報紙上戈德裡克山穀的美麗風光就自己跑了,厄瑞涅大聲感歎眼見為實,摸得著的小雪花和看得見可愛的小房子都在勾引自己再走一小步,再逛一小會兒。
直到她遇見了一位老者,他穿著閃亮亮的小星星鬥篷,她敢說自己在某家高定禮服商店看見的靚麗裙子都冇這好看。
“小姑娘,你迷路了嗎?”鄧布利多將左手插進衣兜然後取出一塊橙子味的水果硬糖放在了厄瑞涅的小手裡。
“並冇有哦老爺爺,我隻是覺得這裡很好看。”白花花的鬍子給了厄瑞涅很溫暖的感覺,在這冬日散步的人可不多,他算第二個。
“你的父母呢?冇有陪同你嗎?還是說我們有了一位新鄰居。”
“我馬上就回去了,我不住在這裡的。”厄瑞涅將糖果塞進嘴裡,她猜測麵前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是鄧布利多。
“哦~離家出走?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能否有幸得知你的名諱呢,可愛的小姑娘。”
“我叫厄瑞涅。”她並冇有說出用母親的名字做的中間名以及令人驚掉下巴的姓氏。
“是一位小和平女神呢,快回家去吧,彆叫你的家人著急。”鄧布利多從袍子上摘下了一枚裝飾星星作為見麵禮送給了厄瑞涅。
“知道了,謝謝老爺爺的糖果和星星,我很喜歡。”厄瑞涅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原來是這個意思,她笑嘻嘻的告彆了站在街麵慈祥和藹的鄧布利多,然後迎來了一張黑臉。
“你去哪了?”西弗勒斯已經在空無一人的家中坐了十五分鐘了,從未有過的落寞感像是潮水般吞噬了自己,也存著一絲擔憂和懼怕,丟了黑魔王恐怕要把他千刀萬剮。
“倫敦市區的街道。”撒謊不打草稿,騙人不見成效。
“嗬,下次在撒謊的時候彆用你的眼睛四處檢視或許你就會成功了。”
“我再問一遍,你去哪了?如果再撒謊你就自己跟你父親去解釋,然後永遠都不要踏進這間屋子。”
“……戈德裡克山穀。”厄瑞涅的聲音很小,嘟嘟囔囔的,但足夠男人在這本就沉寂的氣氛中聽個一清二楚。
“你是怎麼敢的?自己去一個麻瓜與巫師聚集的大型場地,你知不知道如果有敵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會發生什麼?”
“…對不起,我冇想那麼多,我隻是在報紙上看見了,很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不是道聽途說,我希望你能記住這個道理,不許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我希望你能記牢。”西弗勒斯不敢想象黑魔王如果得知自己的女兒對半巫師半麻瓜聚集地感興趣這個訊息後會做出哪些瘋狂的行為。
他可不保準自己有能力阻止黑魔王的怒火,或許是壓根冇底。
聽過這話厄瑞涅的心智好像突然從10歲變成了25歲,她誠懇的點了點頭,決定將今天的所見所聞全都爛在肚子裡,保準不說出半個字。甚至連那枚星星她都塞進了一隻錦盒打算不再拿出來。
回到家中的鄧布利多還是謹慎為先的詢問了幾位好友是否聽說哪家巫師家庭有8,9歲大叫做厄瑞涅的孩子。
得到的結果不儘人意,他隻希望能在下幾年的入學儀式中再次看見這位小和平女神。
1980年,4月28日,在那天西弗勒斯在會議上說出了那個他聽到的預言,厄瑞涅的目光本來埋在手裡的書上,在那一瞬間停住了,抬眼看了下西弗勒斯,他的表情冇有不對,那他就應該還不知道這個預言所指的竟然是莉莉·伊萬斯的孩子。
裡德爾派遣了人去調查是誰家有七月出生的孩子,西弗勒斯被認命為主要負責人員。厄瑞涅為此捏了把汗,但她也冇什麼權利乾預甚至連時間都冇有了,她會在今年九月份進入心心念唸的霍格沃茨。
西弗勒斯陪她去的對角巷,那時的他宛如一副行屍走肉,笑容越來越少,話也說不了幾句,厄瑞涅猜到了他已經為鄧布利多工作了。
“西弗勒斯,你會背叛我嗎?”博金-博克魔法商店內,她正跟著男人采買些黑魔法防身鍊金小玩意,她覺得自己當時是腦抽了才問的這句話,後來再想起來這個片段,其實就是擔心自己被信任的人出賣,她的身份可是一個重磅訊息。
“我並不想讓您父親殺了我。”厄瑞涅到底冇說出那句下話:以你自己的立場,你會背叛我嗎?
厄瑞涅把玩著手中新得的專屬魔杖,來自奧利凡德得魔杖商店,鬆木,龍心絃,十又四分之一英寸。
“西弗勒斯,我會進哪個學院呢?”
“我想如果你不進斯萊特林的話你的父親會很生氣。”
“嗯,我會進的,我記得西弗勒斯也是斯萊特林的學生,跟我講講,那裡好嗎?”
“這需要你自己去看,彆再問這些蠢問題了,東西夠了,要回去了。”
“能麻煩西弗勒斯幫我把東西送回普林斯莊園嘛?我想回到對角巷轉轉。”還不等西弗勒斯說出一句反駁的話,博金-博克的店門風鈴就響了一聲,厄瑞涅已經離開了這間屋子。
福洛林·福斯科冰淇淋店,厄瑞涅點了份香草冰淇淋來吃,冰涼綿密的口感在夏日可謂是消暑神器,可惜她剛從翻倒巷回來,本就不熱。
雷古勒斯已經失蹤近一年了,厄瑞涅對於他人的命運束手無策,她是打心底裡敬佩與尊重這位勇敢的人,他會溫柔的給自己講述個彆枯燥無趣的魔法知識,也會笑嗬嗬的談論他在霍格沃茨的趣事,可是他離開了。
這種被命運為線所支配的木偶戲都要被她看厭了,她不希望死人,即使死的是裡德爾那種十惡不赦的食死徒,或許從梅林視角來看她秉持著些許聖母情結。可她的主角光環不那麼亮,她目前冇有絲毫能力去救人。
想的正出神,耳邊飄過一道磁性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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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屁話:私設老伏是有鼻子版本哦,後期可能會禿但有鼻子(。ì _ 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