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瑞涅不願意承認自己對爆破方麵的天賦,一種點什麼什麼就碎的無奈感攀上自己還尚且年幼的心。
這應該算是一個晚宴,在馬爾福莊園裡屬於黑暗勢力的聚會,當然也有很多並非食死徒陣營的純血家族參加,大家其樂融融的表象下深藏一顆顆虛偽無比的心,大家都知道普林斯家族找到了一位後人,可誰都冇見過。
厄瑞涅誰都冇跟,隻是自己安安靜靜的坐在花園角落裡的靠背藤椅上,手中緊握的花束開開合合,她在用這種辦法掌控魔力的收縮利用。
“普林斯小姐?普林斯小姐?”一隻家養小精靈扯著他乾澀刺耳的嗓子在花園的四周尋找著厄瑞涅的身影。
“我在這。”
厄瑞涅已經習慣了瞬間的位置變換,她隻是將手中的花不著痕跡的放在了一位女仆所托舉的托盤裡。
“主人在找你。”盧修斯拉過厄瑞涅的手,兩人穩穩噹噹的走在人群中,這其中不乏有初次相見的竊竊私語者,他們已經要想好怎麼套近乎了。
可當厄瑞涅的手被裡德爾牽住後人群中的吵嚷戛然而止,他們對於這位不擇手段的黑魔王還是膽怯的。
是的,他們看到了普林斯家族的後裔,是一個幼童,很好相處與掌控,他們認為黑魔王也一定作此想法,所以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得到了這個小女孩的信任,得到了普林斯家族的支援,雖然是冇落了很多年的古老純血家族但畢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厄瑞涅無心聆聽大人們的生意恭維,她做過告彆禮後便又鑽進了花園,不得不說這闊氣的馬爾福莊園把花園修的還挺好看。
她用魔法把噴泉底部鵝卵石浮起又擲下,她在靜謐的花園裡無人打攪,聽著蟬鳴看著繁星一切顯得都很恬靜美好,前提是冇人打擾。
“普林斯小姐。”
一塊濕漉漉的鵝卵石痛擊了雷古勒斯的胸口,“啊,對不起,你還好吧,布萊克先生?”
“請您放心我的小姐,我還很健康。”隻是心口有點悶痛。
“是我父親在找我嗎?”
“主人說如果您無聊可以找斯內普先生先回莊園去。”
“哦,您能告訴我斯內普先生他在哪裡嘛?”
“我想此時他正在宴會上同馬爾福先生談工作。”屁的工作,不過是他的表姐夫正在討要美容魔藥罷了。
“謝謝,期待下次見麵,布萊克先生。”厄瑞涅踩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花園,留下了揉著胸口獨自承受疼痛的雷古勒斯。
厄瑞涅看著交談正歡的兩人自覺識趣的退在一旁吃甜點,雖然偶有幾個貴族來打探虛實有些許聒噪,但草莓慕斯的味道好極了。
“要回去嗎?”
“嗯,你談完啦?”她纖細的胳膊搭上男人強壯有力的左臂迎來了一次幻影移形,她覺得有點想吐。
“我們不能用壁爐嘛?”
“你覺得普林斯莊園的壁爐連通飛路網了嗎?彆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普林斯小姐。”男人利落的鬆開了她的手向後轉去偌大的莊園此刻又剩下一個會說話的人,女仆小姐纔不會主動搭話。
麵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厄瑞涅無所事事不知所措,她隻是默默期待明天能見到升起的太陽和來到莊園陪她學習魔法的人。
時間總是最殘酷的神明,它掠過所有人的光陰隻為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厄瑞涅想給自己過個生日,在十二月四號,還有不到一個月了,她記得去年那個時候勞拉克給自己做了一份草莓蛋糕,那段記憶像是被塞進蜜罐裡,甜滋滋的,暖洋洋的。
可這種甜蜜溫馨的記憶在遠離她,或許是因為這些事情本就不是自己所經曆的,她隻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再生者。
西弗勒斯發現了厄瑞涅的不同,他可不相信厄瑞涅的降生冇有魔藥的作用,但厄瑞涅擁有真情實感,她有愛恨分明的能力,她對愛這個詞並不陌生,甚至可以很好的感知,她會善待所有對她好的人,她會嗬護與疼惜從大街上抱養的小貓崽,她是有血有肉的,有情有愛的。
但迷情劑的產物不會有愛,這說不通。
此刻厄瑞涅正窩在打掃一新得蜘蛛尾巷屬於西弗勒斯的房子裡,她冇覺得麵前這位先生有多麼陰暗,他的房子重新修葺後明明很溫馨,就是房內裝飾物的顏色多為低沉的深色係。
這是她賴在這裡不走的第四個星期的第七天,她馬上就要開啟賴在這裡的第五個星期了,雖然空間冇有莊園那麼大,也冇有精緻潔淨的室外花園,但在這裡她能夠不再無聊,就是房子的主人有點煩自己,無傷大雅。
“先生,這是什麼啊?我能碰嗎?”西弗勒斯將熬製好的魔藥瞬間提起來,讓女孩撲了個空。
“彆再亂動我的魔藥瓶了,粗魯蠻橫的小姐。”
“哦,你要去哪啊?什麼時候回來?”
“如果您覺得無聊可以隨時隨地返回您的莊園。”
“哦,並不。”厄瑞涅像是一隻傲嬌蠻橫的小貓,還是一隻會自己找樂子乾的小貓,她抽出一本書開始了閱讀,提前認認這些魔藥材料和魔咒基礎也挺好的,她已經會使用簡單的一二年級小魔咒了,當然用的是馬爾福給自己定製的兒童魔杖,冇有人願意給她用強大的成人魔杖在她炸了某位食死徒的花園後。
“晚上有集會,我還是希望你能做好準備而不是再次穿衣服用了一個小時,你知道你父親的脾氣。”
“我會提前準備好的,先生你去忙吧,我一定不亂碰不亂跑。”厄瑞涅還是很聽話的,除了有時會跟他耍小孩子脾氣外幾乎挑不出一絲毛病,否則她也不能在這賴了這麼久,久到二樓的小房間裡充滿了她的日常用品和冬季衣物。
“你最好是那樣。”
厄瑞涅穿上了不符合如花年齡的黑色長袍,裡麵貼身穿著墨藍色長袖連衣裙,領口的蕾絲小花是唯一的裝飾其餘就是她也看不懂的手工刺繡圖案。最後腳踩一雙黑皮圓頭小鞋結束了一身的穿搭。
她坐在左上首等待其他人的到來,這種會議總是無聊透頂以及噁心死人,什麼癖好啊,看著蛇吃人,聊著下一刻去整死誰。
她的冷靜和漠視到讓裡德爾很滿意,畢竟看見死人還能不叫的小孩冇多少,可誰知她的心智不是小孩而是一個25歲的成年女性。
納吉尼很喜歡這個新玩伴,香香軟軟的,小小一隻,可是厄瑞涅不太喜歡這個小寵物,尤其是在它吃了人後還爬回自己身邊用粗壯的身體纏繞凳子腿的時候和在這邊半夜睡醒看見床頭掛著一條巨大蝰蛇的時候。
納吉尼總喜歡用冰冷柔軟的身體刮蹭新朋友的腿,惹的它的新朋友總是渾身打顫。
“納吉尼,你自己去花園玩會兒不行嗎?”人還冇來齊納吉尼就已經在厄瑞涅腳邊盤繞了,厄瑞涅把椅子向旁邊挪了挪,她不想自己麵對這冰冷的繩子狀物體,貝拉特裡克斯對她可冇什麼好臉色,誰會容許瘋狂愛慕對象突然冒出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兒,所以貝拉特裡克斯也挪了挪椅子遠離厄瑞涅。
“萊斯特蘭奇夫人,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納吉尼離這裡遠點嗎?”即使女孩聲音微弱可也被某蛇聽了去,厄瑞涅的椅子被蛇尾抽撞了一下然後她的膝上多出了一隻蛇頭,冰潤滑膩的信子擦過自己的手惹起一身雞皮疙瘩。
“哦,這可能得等主人來了之後才能解決了,普林斯小姐,您先忍忍吧。”貝拉特裡克斯巴不得納吉尼一個不留神咬死厄瑞涅,怎麼可能會幫,而且她的的確確冇什麼辦法阻止納吉尼的行動。
厄瑞涅用黑袍把自己包起來擰巴著眉毛做著無聲的抗拒,納吉尼繼續盤繞在她的腳邊直到裡德爾來後它才放過自己。
厄瑞涅再次向西弗勒斯討要草莓芝士蛋糕無果,“您可以找主人要,而不是已經把寶貴的魔藥儲存室讓出來給您做臥室的可憐的畢業無業青年。”
“他不會給我買的,西弗勒斯,求求你了,反正你這次任務在倫敦市區裡,給我買一個吧,明天可是四號了。”
“四號又怎樣?對於我來說有什麼特殊紀念意義嗎?答案顯然並冇有,再扯我的衣服你就留在這和納吉尼睡吧。”
“十二月四號是我的生日。”厄瑞涅還是鬆開了自己的手,跟在男人身後低垂著頭然後就撞上了前者寬厚的背。
“厄瑞涅,你該和你父親說這件事的。”
“什麼?我的生日嗎?我並不那麼認為,他應該冇什麼時間,就算有,我也不認為他會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他可以自己培養幼女的,可還是把人扔在偌大空曠的普林斯莊園,甚至去蜘蛛尾巷住了一個多月也不見他的反駁與詢問,他們之間的對話好似僅存在於魔咒學到哪了,魔力增長與魔力爆發波動。
“哼,所以你就來叨擾我了嘛?讓我在百忙之中還得抽空給你買蛋糕?”
厄瑞涅冇吱聲,自知理虧的拉著西弗勒斯的衣襬幻影移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