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之隕 第4章

德爾曼回想了一下，對售票員象征性的問道：“火車經過加裡斯克州嗎？”

“經過，並且終點就是那裡。”她點點頭。

“嗯，來一張床票，還有，我要托運這個自行車。”德爾曼拿出錢想要付款，但是卻被她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火車冇有床票，隻有頭等座和民客坐。”售票員解釋道。

“這樣啊！”

德爾曼皺眉道：“那就給我來一個頭等座吧！”

“好的，先生，您稍等。”

“好的，您把自行車放到那邊吧，票錢是12位元幣。”售票員依舊淡漠的說道，絲毫冇有因為德爾曼買了頭等座而對他熱情。

“怎麼這麼貴呀？原先托運不是1位元嗎，怎麼改成4位元幣了？”德爾曼詢問道，不過眉頭皺的更深了。

“抱歉，本火車冇有拉貨物的車廂，這個自行車是要獨自占一個位置的，並且其他乘客都是按這個價格來的。”她解釋道。

德爾曼權衡利弊的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好吧！就這樣，給我來張票。”

很快，售票員就在票上寫好了他坐的位置，給了德爾曼。

這個世界電腦纔剛剛研發出來，而且還是占地幾百平方米的原始電腦，並不普及，所以現在還用著原始的手抄。

德爾曼拿了票就離開了隊伍，不過向候車地走了兩步，他就停下，轉回身看向那名售票的小姐。

不知為什麼，他總感覺那名售票員有點兒怪怪的，特彆是身體擺動，感覺有點……不協調，不是左肩膀微高，就是右肩膀微低，雖然這很正常，有些人以為這樣很得勁兒。

但是總感覺有那麼一絲絲違和感。

並且她的手寫字時的總感覺有些……生硬，像是機械一般……

不過德爾曼看了看，就自嘲一笑。

“嗬嗬，我冇資格管彆人，我還是管好自己吧！希望她冇有什麼事兒。”

他搖搖頭，徑直走到候車區那邊。

這裡的人很多，各行各業的人都有，最不缺的就是小有成就的富商和五大三粗的黑道混混，這些人的著裝格外顯眼，差不多占這裡的十分之一左右。

德爾曼看了一眼車票，笑道：“這列車公司也挺會賺錢的，竟然有12個車廂，這得能拉不少人，要知道現在火車最多能拉14個車廂。”

“那些富商和混混應該都是和我一個車廂的，希望能一路平安啊！”

現在候車區的座已經都滿了，所以他隻好走到一個牆角，把他的行囊放到地上，坐下來休息。

德爾曼實在是太累了，儘管昨晚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但是睡的時間也有點兒太短了，明顯不夠休息的。

他剛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就有一個青年走了過來。

青年脖子上掛了一個吊帶，連著胸前的小擺台，上麵有著許多東西，有香菸，啤酒，還有一些雜誌，以及小巧的零食。

青年走到德爾曼麵前，禮貌的對他笑道：“先生，您要些什麼嗎？”

“給我來包香菸，謝謝。”

“是要白特出品的，還是要威姆出品的？”

“要白特的。”

“好的，先生，5比爾幣。”

“這麼貴了！”

“是的，先生，因為戰爭，所以想用香菸麻痹自己的人有很多，漲價了很正常。”青年笑著解釋道。

“那好吧！”

“給您。”青年把白特香菸遞給了德爾曼，而他也收到了5比爾幣。

在法爾蘭共和國中，錢一共分四種，第一種是最小的比克幣，第二種是比爾幣，第三種是位元幣，第四種是最大的比蘭幣。

每個相鄰錢幣的彙率是一樣的，都是10:1。

比如說把比克幣換成比爾幣，那麼十張比克幣才能換成一張比爾幣，而把比爾幣換成位元幣也是一樣的。

在國家中，普通人努力一個月能掙到5位元幣。

所以說在之前售票員告訴德爾曼票價是12位元幣，他纔會皺眉的，的確是很貴，相當於一個普通人兩個半月的工資。

不過這個年代自行車可是很值錢的，值7位元幣，而托運費是4位元幣，所以總體來說還是賺的。

德爾曼拿到香菸，從裡麵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並把煙盒放到胸前的兜裡。

青年見狀問道：“先生，您需要打火嗎？”

德爾曼揮了揮手，從褲子兜裡掏出了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在火柴盒旁側劃了一下，瞬間竄出了一縷火苗兒，隨後點上煙。

他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煙氣在肺間翻湧，是的，就是這股興奮的情緒，他已經好久冇有感受到了，德爾曼在當兵之前就已經戒菸了，冇想到還能抽這一次。

他還在回味著這股熟悉的煙氣，想找到年少熱血的那種感覺，不過他並冇有感受到……

“咳咳……咳咳……啊！”德爾曼咳嗽了兩聲，吐出了煙氣，最後長呼一聲，靠在那牆上。

一旁的青年則在他咳嗽時拍了拍他的後背，一臉為難的看著德爾曼。

“嗬嗬，想說就說，冇什麼大不了的。”德爾曼看著青年笑道。

“那個，先生，你能不能再買我的幾個商品，我就差一點錢，就可以坐上火車了。”青年看了看德爾曼，咬了咬牙說道。

青年的身子明顯有些顫抖，顯然是很緊張。

德爾曼並冇有回答他，而是又抽了一口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艾迪森。”

“你的父母呢？”

“他們……不要我了，在兩歲生日的晚上把我賣了。”

“抱歉。”

“沒關係，是一位年紀大的爺爺買了我，他很疼我，就像疼他親孫子的那樣，不過爺爺在前年冬天去世了。”艾迪森抿了抿嘴，眼神中滿是回憶，接著他繼續說道。

“不過他真正的兒女則繼承了爺爺的遺產，並把我趕了出去，但是我冇有怨言，因為在他們眼中，我本來就是個外人，而我也知道……”

“所以說你把遺囑換成了他們的名字。”德爾曼說道。

艾迪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肯定的點點頭。

“是的。”

“我相信你是一個好孩子，所以把你脖子上掛的東西都賣給我吧。”德爾曼對他露出了微笑，指了指他胸前的各種東西。

愛迪森則驚愕了半秒，眼淚一瞬間就落了下來，對德爾曼感激道：“謝謝，謝謝先生，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但是……”

眼看艾迪森想要下跪，但是被德爾曼托住，笑罵道：“行了，彆這麼哭哭啼啼的，給你錢，你快去買票去吧！”

艾迪森接過德爾曼給的錢，放下脖子上掛的小擺台，就跑著去買票了，看樣子是激動壞了。

而德爾曼看著這些無用的小東西可犯了難。

“看來隻能在火車上打發些時間了，也挺好，嗬嗬。”

“凱薩羅，凱薩羅，我又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希望你晚點兒出生啊！”

他絲毫不在意艾迪森騙他，因為他隻會從自己的角度上看待問題，他騙自己又如何？至少自己的心意是滿足了。

果然，不一會兒艾迪森就麵帶笑容的回來了。

冇騙自己！德爾曼心裡一鬆，再吸了一大口煙，然後把菸頭撇在地上，坐在行囊上等著他過來。

看出來他想要說什麼，德爾曼搶先說道：“剩下的錢就留你在新城市發展吧！再說，那也是你賣東西的錢，不用還我。”

愛迪森停在德爾曼麵前，有些愧疚的點點頭道。

因為火車站的人太多了，所以牆角的這兩人發生的事情並冇有多少人看見。

於是兩人就在一起聊了起來，順便一起等候火車的到來。

再聊的過程中，德爾曼忽然想到那個古怪的售票員，於是隨手一問道：“你發冇發現二號視窗的售票員很古怪。”

“嗯？先生，我並冇有感覺到啊！而且那個售票員姐姐很熱情的。”

“熱情？為什麼他對我的語氣很冷淡呢？”

“先生，她對很多人都很友好啊！你不會有什麼地方惹到她了吧？”

“不會的，她對每個買票的人都很冷淡，排隊的時候我一直盯著呢。”德爾曼疑惑的道。

“嗯？難道換人了？你把她的樣貌跟我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