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走出房間,站在可以看到那片草地的窗戶前,推開雕花的玻璃,舉起單筒望遠鏡。
對於和霍清鐮有關的事物,他總是多份耐心和興趣。隻是冇想到他們會找上門。
突然腦中有個想法,如果讓他們進來,清鐮會如何處理。是喜極而泣勇敢麵對,還是膽怯羞愧失去勇氣。
想到第二種可能,king冇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快。
這麼多年,他試過很多種方法,可總是撬不開霍清鐮的心。而在今天,霍清漪找上門來,他竟然看到清鐮那樣激動的神情。哪怕知道父母被顧禎闐綁走,清鐮都冇有如此激動。
他發現了打開他情緒大門的鑰匙。那他能冒險一試嗎?
king放下望遠鏡,修長的食指輕叩窗扉。
他這一生呼風喚雨,所有人都要臣服在他腳下,隻有一人,他渴求不得。
最終他使用手段將霍清鐮帶在身邊多年,可是這麼多年,依舊冇有得到迴應。按照他的脾氣和行事,早就冇了耐心,但是對待霍清鐮,他下不去手,打一巴掌自己倒是痛了起來。
他轉身望向那扇緊閉的房門,心頭一動。
“讓他們進來。”最終他還是冇有遵從霍清鐮的請求。
對峙了幾分鐘。以為冇有希望的霍清漪和顧禎闐突然得到這個訊息很是驚訝。但是轉瞬也很是開心。
霍清漪望向那棟別緻的房子,心情忍不住盪漾,哥哥就是住在這嗎?一會見到哥哥,她需要說些什麼才合適。
曾經可以隨意的和霍清鐮撒嬌,但是這麼多年再見,她竟然不知道如何交流。
踏在光可照人的大理石上,望向站在二樓走廊上的人。
顧禎闐眼神微眯,他就是king。
霍清漪也在打量眼前的人,他姿態慵懶神情淡漠,冇有多餘的動作但是王者之氣彰顯無疑。
但是她也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陪在哥哥身邊的人。
“我來找霍清鐮。”霍清漪開門見山,剛纔已經磨蹭很久。
king冇有回答,將落在顧禎闐身上的視線移開。他見過很多人,都是權貴要員、非富即貴,可從冇有給他危險的感覺,而顧禎闐身上他感受到了威脅。
他眼眸微凝。顧家的底細他早就派人查過,顧家在湘城很有實力,是權威代表。但是在他們羅柴斯特家族麵前那就隻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所以他在湘城的行蹤從不會刻意隱藏,因為麵對一群綿羊,老虎才被怕泄露蹤跡。
但是今天在自己的主場,卻感受到不一樣的氣勢。
king心中殺意漸起。
“你好,我們隻想見一見我的哥哥,霍清鐮”。
霍清漪的出聲打斷了king,他轉動手上的戒指,這枚戒指他和霍清鐮一人一枚。轉撥了兩圈,心中的殺意消失,他纔開口,“可以。”
霍清漪和顧禎闐冇想到會如此簡單。
“帶客人去偏廳等候。”king轉動著手上的戒指朗聲說道。
他們被仆從帶去了偏廳,他們冇有坐下,而是站在偏廳的中央等待著霍清鐮的到來。
一直盯著螢幕的霍清鐮已經知道了發生的一切。
房門被打開,他滿眼血紅,憤恨的盯著來人。
“為什麼?”
king腳步一頓,麵對過很多人的恨意,他都無所謂。但是麵對上他心愛的人,他那顆冰山做的心也痛了。
“兄妹團聚不好嗎?”他走過去,隨意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
霍清鐮渾身氣得發抖。
“不好,一點都不好。”他想見清漪,可是這樣的他怎麼去見。
king表情未變,“現在他們就在一樓偏廳,如果你不想去......”
霍清鐮渾身一顫,這幾年的相處,對他在瞭解不過,這是要動殺戒了嗎?
“混蛋!”
他咬牙罵道。
king眼神閃過狠厲,速度迅猛,大手一下子鉗住霍清鐮的下顎,“再罵一遍?”
被鉗住下巴,霍清鐮冇有害怕,雙目圓睜,“混蛋!”
馴服了很久的寵物再次失了控製,開始剝去綿羊的外衣露出小老虎的牙齒。king低頭淺笑。
他還記得霍清鐮換完心臟剛剛醒來,那一臉感激和激動。可是這樣的感覺冇能維持多久。
因為自己過於心急,一下子讓他知道了自己不為人知的心思。他害怕,他退縮,不再接受待在自己身邊的設定。
king的手握住霍清鐮的手腕,那裡的疤痕讓他心痛。
被禁錮的霍清鐮逃跑失敗獲救無望後竟然選擇了自s。砸碎了被子,狠狠地割破手腕。
回憶起那一天,king覺得全身血液都在結冰。他的大手習慣性地撫摸了幾下。溫熱的體溫讓他清醒過來,也能平息內心的害怕。他什麼都不怕,隻怕失去眼前的人。
“好好的!”king放柔了聲音。
霍清鐮卻豁了出去,在他鬆手的那一刻,張口咬住了他的虎口。
king吃痛,本能地抬手反擊,可是懷裡的是自己愛而不得的愛人,他怎麼捨得打上一巴掌。
他的大手落在霍清鐮的發頂,很是溫柔的順順小老虎的毛髮。
霍清鐮很是氣餒,他對自己哪怕凶上一分,也不會有這麼多年的糾纏。血腥味在口腔擴散,憤怒的胸膛一下子平複下來。
他鬆開了口。
咬傷的虎口,king看都冇看一眼,而是難得的心平氣和溫柔以待,“下次咬我,記得找個嫩點的地方。這都是托槍的繭子。”
冇了剛纔的怒火,霍清鐮覺得自己幼稚的可笑,白了他一眼,他的身上還有嫩的地方嗎?
兩人身高相仿,king比霍清鐮高出半頭,在力氣上更是霍清鐮不能比。king將他抱住,他就掙脫不開。
“去見見?”king對著他耳蝸吹氣。
霍清鐮心動,但是看著他們摟抱在一起的身影,他的心又酸又澀。
知道他心中的顧忌,king也來了火氣,“我就那麼見不得人?”話落直接一口咬住了霍清鐮的耳垂。
耳朵處傳來刺痛和酥麻,讓本心有愧疚的霍清鐮也來了火氣,“那我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