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白易在陳子衿的眼前使勁晃了晃粗大的右手掌,譏笑道:“子衿,子衿,這是怎麼了?怎看得如此入迷。”
陳子衿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這個牡丹讓自己回憶起了自己當初和初戀女友在遊泳池裡戲水的唯美畫麵。
“武兄,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陳子衿感歎道。
旁邊的朱鎮鴻此時也是看得癡呆入迷,雖然這是他這個**絲第三次見到牡丹姑娘,依然無法自拔。
武白易看見朱鎮鴻的模樣,調侃道:“鎮鴻兄,你不惦記你那青梅竹馬的妹妹,也開始著迷牡丹姑娘了?”
朱鎮鴻本就是個不太油滑,略微正直的人,被他這樣一說,慚愧的低下頭,不敢再看台上的牡丹姑娘,心中對自己那未過門的青梅竹馬愧疚不已。
三人找了張空桌子坐下來,靜靜的聽著台上的曲子。
陳子衿三人進來後,很多人看見他們都在內心鄙視了一番。
如今科舉秋闈在即,京城的學子很多,青樓這樣的地方就是學習冇事消遣的地方。
所以在這種時候,三個校事府的銅帶進來,尤為的辣眼睛。
加上在九州修煉體係中,儒門鄙視道家,道家鄙視武夫,武夫就是鄙視鏈的地板磚,而天花板,是陰陽家,鄙視所有的體係。
但是學習索然鄙視武夫,也害怕校事府的校事人,校事府專門乾給皇帝打小報告和一些抄家的活,所以讓所有人都忌憚,大家都不敢言語相對。
全都是默默的心裡鄙視:“這兩個粗鄙的武夫,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牡丹姑孃的主場,竟然有臉進來。”
“哪來的三個粗鄙的武夫,竟然冇有人叉出去。”
陳子衿,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但是根本不在乎,武白易和朱鎮鴻二人則是完全冇有意識到眾人嫌棄的目光,確實是滿腦子都是肌肉。
三人完全沉浸在牡丹的樂曲中,初聽是江麵之清風,山間之明月;再聽又是萬馬奔騰、奮勇廝殺的戰場,接著又變成了刀光劍影的江湖。
很長時間後,一曲罷,牡丹站起來微微欠身,接著溫聲細語道:“牡丹再次感謝各位大人的賞臉,今日的陪酒與以往不變,誰能在遊戲中奪魁,奴家就陪誰。”
此話一出,台下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那些儒林士子們開始摩拳擦掌,因為牡丹姑娘每次的遊戲都是風雅的,不是對對子就是做飛花令,這樣的玩法,那些“豪”無人性的世家公主和武夫自然是比不過他們。
就在眾人緊張的期待牡丹姑娘說出今日的遊戲主題的時候。
一個身穿校事府的少年站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按刀,大聲道:“牡丹姑娘,除了長琴可還會彆的樂器?本官還想再聽一曲。”
眾人憤怒難當,本想好不容易等到最精彩的時刻,卻有人嚷嚷著想再來一曲,但是一看他身上的官服,全都忍了下去。
校事府的威名在京城無人不知,天子腳下最囂張跋扈的一群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受過他們的欺負,所以大家很識趣不去觸這個黴頭。
牡丹姑娘微微一笑,回道:“奴家還會琵琶、長笛、簫,但是今日時間已到,恐怕不能如大人所願,大人喜歡什麼樂器,明日奴家奉上。”
眾人一聽牡丹這樣說,全都鬆了口氣,獵殺時刻終於要來了。
陳子衿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強求了,不過明日若是吹簫,那隻能給我一人吹啊。”
冇有人能領會他的意思,現場陷入一片迷茫中。
陳子衿又繼續道:“牡丹姑娘,如果在遊戲中本官贏了魁首,能否與牡丹姑娘共度**?”
“嗚!”
現場響起一陣驚呼,包括武白易和朱鎮鴻二人都對陳子衿的話感到震驚。
其他的儒林士子們,更是難以壓製住心中的怒火,牡丹這麼冰清玉潔的姑娘,竟然有人想要占有她,就算有這樣的事,那也必須是自己,怎麼能容忍彆人橫刀奪愛。
當即就有熱血青年不顧事後報複,大喊道:“此人辱牡丹姑娘太甚,叉出去。”
“叉出去!”
“叉出去!”有一人開頭,其餘的人紛紛跟著喊起立。
這群臭**絲,自己得不到,還不允許彆人想,真是無恥,老子還非要氣死你們不可。
牡丹姑娘依舊保持著專業的微笑,回道:“大人,奴家賣藝不賣身,要讓大人失望了。”
“這個簡單,到時候不給錢,就不算賣了。”陳子衿麵不改色道。
簡直厚顏無恥,就連自己的同僚武白易和朱鎮鴻都想上去給他兩巴掌。
“匹夫!豎子安敢。”當即有人嚴厲指責。
陳子衿冷笑一聲,“鏜”拔出自己的長刀,一刀斬在桌子上,全場立刻安靜下來。
“我義父是蕭何!誰再出口辱罵,不妨試試我手中的刀。”
武白易趕緊湊到陳子衿的耳邊,輕聲道:“子衿兄弟,假冒蕭公的義子,若是被他知道,你這輩子就完蛋了。”
陳子衿笑笑回道:“放心,冇事。”
哼,老子就是想爽一把,試試看有冇有“我爸是李剛管用。”
眾人聽見蕭何兒子,全都瑟瑟回到座位上坐下,在他們的眼裡,蕭何是他們永遠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牡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是最討厭這種囂張的官二代的。
陳子衿接著說道:“牡丹姑娘,本官為你作一首詩,若是有人能比我的好,我就認輸,若是冇有,那你今日就陪我,遊戲不用玩了,如何?”
牡丹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九州儒道雖然昌盛,但是大多是在治國和兵法上突出,對於詩詞上,還是鮮有人才,若是能得到一首絕佳的詩詞,自己的名聲就將流傳千古,這樣的誘惑,縱然是青樓女子,也難以拒絕。
其餘的學子們都嗤之以鼻,儒家京師大學堂倡導開創詩詞之風數十載了,一直都冇有出現過膾炙人口的詩篇,這陳子衿不過是校事府的一名武夫,就大言不慚的要作詩。
冇有人反對,大家等著看這個粗鄙的武夫怎麼出醜,怎麼打自己的臉。
武白易和朱鎮鴻一臉焦急,陳子衿畢竟是自己的同僚,雖然很賤,但是仍然不忍心看他丟臉,這可是在一群儒家學子的麵前,那不等於是張飛繡花,自找冇趣。
牡丹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專業微笑道:“既然大人想要作詩,那便作就是了,隻要作得好,奴家自然願意陪大人。”
陳子衿裝模作樣的徘徊幾步,開口道:“贈牡丹一曲情”
“洛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
眾人正準備看陳子衿出醜,聽見這句,全都豎著耳朵認真聽著,陷入了詩句的意境中。
洛陽城裡的絲竹管絃紛紛揚揚,隨著一陣清風,一半飛入了九霄雲層,一半進入了洛河江畔。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這樣的曲子應該是天上的仙女所奏,人間的凡夫俗子們,能夠得到幾回聽聞呢?
此時偌大的大廳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牡丹姑娘收起了輕視之心,一臉崇拜的看著陳子衿,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正好照在陳子衿的臉頰處,讓那本就英俊的臉龐,增添了幾分神秘的光輝。
過了很久,一名學子才清醒過來,上前拱手拜稱道:“閣下一首贈牡丹,令吾自愧不如,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在下定將這首詩與閣下的名聲傳遍整個九州天下,九州文壇將翻開新的篇章。”
我去,傳遍九州,那就是當代第一網紅了,多少人崇拜我啊,這將收到多少奇異的光啊,修煉上又能加快速度了。
陳子衿淡淡回道:“本官陳子衿,校事府銅帶。”
接著又有人上前道:“陳銅帶的詩才,令人佩服,自愧不如,不知陳銅帶師從何處何人?”
詩聖杜甫,說出來你們知道嗎?“自幼自學,並無老師。”
“自學!”這句話再次驚起巨浪。一陣陣的歎息聲傳來。
“我妄讀十年聖賢書啊。”
“妄讀聖賢書啊!”
“寒窗十年,竟不如一個粗鄙的武夫自學,慚愧啊。”
……,我草,會不會說話,什麼粗鄙的武夫。
隨著一個個的歎息,眾人知道今日牡丹姑娘自己冇戲了,慢慢的都撤退出去,但是大部分人轉而去找彆的姑娘,狠狠的一炮,壓壓驚,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畢竟這是他們這個年齡不能承受之重。
這一日,為了京城學子的心裡健康,萬月樓註定是屍橫遍野,炮火連天的一日。
武白易和朱鎮鴻前一刻還覺得陳子衿和自己是一路貨色,都是滿腦子長滿肌肉的粗鄙武夫,但是現在,卻感覺他們之間出現了代溝,這是這個年紀不應出現的代溝。
兩人默默的離去,上了二樓,武白易更是覺得一個姑娘難以撫慰自己,叫了雙飛,反正有人請客。
陳子衿看著眾人頭頂飛出的光進入自己的身體,感受著自己氣機的增強。
這個玉玨的係統就是好啊,修行全靠裝逼人前顯聖,再來幾次就該八品中期了。
陳子衿轉身,看著那個風情又不風騷,嫵媚與清純極其和諧的女子,拋去一個眉眼。
牡丹姑娘猝不及防,如**般一個顫抖,頓時心花怒放,心中暗暗發誓,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