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三個義子同時詫異的看向蕭何,但是不敢說話。
蕭何收他們三人作為義子的時候,都是他們晉升到四品境界,成為金腰帶後,現在陳子衿才八品,銅腰帶,這就收了。
陳子衿心中更是萬分激動,哈哈,冇想到啊冇想到,竟然找了個一品大員,二品武夫的爸爸。
連忙跪倒在地:“屬下願意,爸爸,呸,義父在上,受孩兒一拜。”
恭敬的拜下。
蕭何依舊風輕雲淡道:“好了,這杯茶就算是你敬我的拜茶,從此以後你就是我蕭何的義子,你在京城冇有住處吧,到我府上去住。”
什麼!其他三人驚掉了下巴,這是真的當兒子了啊,還住到蕭府去了,親兒子啊。
陳子衿內心已經開始狂笑了,冇想還有這待遇,住到府中去了,這是真心要做我爸爸啊。
“孩兒遵命,今晚休沐就到府中去。”
蕭何淡淡道:“好了,下去吧。”
陳子衿起身告辭,緩緩退下。
退到門口的時候,蕭何道:“彆忘了你在幻境中說的話,你的身後,是百姓,你退縮,他們就要遭殃。”
原來如此,是看中了我這顆拳拳赤子之心。
陳子衿走後,馬英寶和金澤鵬立刻問道:“蕭公,這是為何?”
蕭何淡淡回道:“我看中他了,同時也是長興公主殿下的意思。”
“三公主的意思,三公主為什麼要這樣?”兩人不解道。
蕭何淡淡道:“下去吧,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陳子衿離開觀星樓後,在樓下冇有看見李魚江。
估計是去找自己丟失的一兩碎銀了,陳子衿趕緊伸手再次捏住剛纔撿到的一兩碎銀,朝著魚江堂走去。
到了魚江堂,看見一胖一瘦兩個銅腰帶正在裡麵坐著。
見到陳子衿進來後,兩人急忙起身,瘦子銅腰帶笑嘻嘻道:“閣下就是陳子衿陳兄吧,在下武白易,魚江堂的銅腰帶,你的同僚。”
“五百億?閣下的名字取得很富有啊。”陳子衿調侃道。
武白易立刻拉下臉,笑容瞬間消失,耐心解釋道:“武是武功的武,白是白日的白,易是容易的易。”
“白日的白,閣下都這麼富有了,還想著白日,這可不行啊,還是要有嫖德,要付錢。”陳子衿一本正經道。
“滾!”武白易憤憤的坐了回去。
胖子銅腰帶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介紹道:“陳兄,在下朱鎮鴻,也是魚江堂的銅腰帶,以後大家就是同僚,很高興一起共事。”
“有多高興?”朱鎮鴻的笑容冇有保持多久,很快也消失了,坐回椅子上去,不再搭理。
陳子衿趕緊笑眯眯道:“二位老鐵,不要生氣,剛纔跟你們兩人開個小玩笑的,我娘跟我說,長得醜的人要多笑,這樣就會變好看,你們快笑笑。”
武白易和朱鎮鴻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氣,互相點點頭,同時一躍而起,惡狗般撲向陳子衿。
陳子衿拔腿就往門外跑去,撞進了正回來的李魚江的懷裡。
感受了一下厚實又強硬的胸膛,陳子衿後跳一步,可憐兮兮:“頭兒,這兩人說是我的同僚,我新來的,必須要然他們揍一頓,說是魚江堂的規矩。”
為人正直的李魚江鼻孔頓時生煙,瞪圓雙眼審視著武白易和朱鎮鴻二人。
武白易和朱鎮鴻欲哭無淚,冇想到這個剛來的同僚竟這般的賤,指著陳子衿怒吼:“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頭兒,你彆聽小子胡說,是他戲弄我們二人,我們纔想教訓一下他。”
李魚江怒吼:“你們兩什麼人我不知道嗎?再敢欺負陳子衿,定不輕繞。”
陳子衿頓時喜上眉梢,像之小舔狗,湊到李魚江的身側,奉迎道:“還是江哥正義啊。”
武白易二人知道李魚江是個固執己見卻真的會付諸實踐的人,隻能忍氣吞聲。
李魚江接著道:“今日陳子衿就由你們二人帶著去巡邏,熟悉一下情況。”
……
京城內城,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陳子衿一副賤樣,朝著武臼易和朱鎮鴻不停的拍馬屁,彌補剛纔惡作劇產生的感情破裂。
武白易和朱鎮鴻也不是小氣的人,冇有跟他計較,此時正好走到了一家名為【萬月樓】的門口。
武白易抬頭看看萬月樓:“子衿兄弟,為了表示你道歉的態度誠懇,就請我二人到萬月樓聽一曲吧。”
陳子衿看見二樓幾個穿著暴露,又有幾分姿色的女子正在搔首弄姿的吸引來往的行人,猜到了這是一家青樓。
靠,這兩人,上班摸魚就算了,還想白嫖我,讓我請客嫖娼。
“好的,武兄,朱兄,就算你們不提,陳某也正有此意,你我三人以後就是一個小組,自當是儘早交流感情,維護小組的團結。”
還好自己現在還有二百兩,今天就大出血吧。
武白易立刻搭著陳子衿的肩膀,笑道:“我就自己子衿兄弟是個誌同道合的人,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朱兄,你說呢?”
朱鎮鴻淡淡道:“我都可以,冇意見。”
三人穿著校事府的官服,帶著佩刀,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萬月樓。
看來這是一種常態,公職人員光天化日逛青樓,唉,我這正人君子,真是為難了,為了工作應酬,隻能忍辱負重了。
陳子衿正想著,一個年紀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的老女人迎了出來,熱情的打招呼:“三位大人,快快有請,現在牡丹正在彈奏曲子,你們來得可真是時候。”
武白易一聽牡丹這個名字,雙眼立刻大放精光,看得出來很饑渴。
“老媽媽,待會兒彈奏完,牡丹姑娘能否陪本官?”
老斑鳩露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解釋道:“大人,這個,能不能陪,還得看大人能否取得牡丹的芳心,奴家可做不了主。”
嗯?這個牡丹地位貌似很高啊,陳子衿問道:“武兄,這個牡丹是什麼來頭,這老斑鳩都做不了主。”
武白易遺憾的回道:“牡丹姑娘是萬月樓的三大花魁之一,才藝雙全,傾國傾城,是京城的名妓。京城男人都以能得到牡丹姑孃的身子一次為榮。”
“嘖嘖,這麼厲害,那豈不是很貴,武兄這麼捨得為美人花錢。”陳子衿感歎道。
武白易雲淡風輕的說道:“陪喝酒,一次需要三十兩,平時自然不敢奢求,主要今日有子衿兄弟請客嘛。”
靠,三十兩,一年半的工資啊,這個黑心的傢夥,想坑我。
“這牡丹是黃金做的嗎?怎麼這麼貴?”陳子衿繼續問道。
“子衿兄初來京城有所不知,牡丹是萬月樓花重金從教坊司買來的鎮樓之寶,原是二品大員之女。”
然後在陳子衿耳邊悄悄道:“據說賣藝不賣身,至今還是雛兒,嘿嘿。”
我去,在這種社會,在這狼顧虎視的環境下,竟然還有雛兒,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妓女們的高尚情操了,比我前世的大學生有節操多了。
“武兄,不知如何才能得到那牡丹姑孃的青睞?”陳子衿問道。
武白易一臉壞笑道:“動心了吧,彆想了。牡丹姑娘出身於名門,雖然淪落風塵中,但是一直附庸風雅,隻肯賞臉給有學識之士,我等武夫,那就差太遠了,一會兒進去你就知道了,裡麵都是儒林學子。”
三人走進裡麵的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個直徑十幾米的圓台,下麵四周擺放了上百張桌子。
台下坐滿了慢慢的人,大多是一些看起來年紀輕輕,頭戴儒冠,身看儒衫的學子。
也有一些身看華服的世家公子哥,陳子衿三人這樣的公家人,倒是很少見。
在京城,官府的人一般嫖娼都是在教坊司,那裡是國營的,裡麵的姑娘比萬月樓這種民營的質量高太多。
圓台之上,一個身穿一襲青紗,兩條白藕雪臂外露,長得一張鵝蛋臉,臉頰紅暈,眉眼含情的女子,正在彈奏一把長琴。
女子的下半身,因為輕紗透明的原因,隱約可見一雙筆直修長的大白腿,腿部線條堪稱完美,多一寸顯胖,少一寸缺少風情。
隻是一眼,就讓人腦海中浮想聯翩,孩子的名字都已經想好了。
陳子衿看著上麵彈奏的牡丹姑娘,不自覺的想起自己高中時期的初戀女友,也是如牡丹這般。
穿著那條穿短裙的時候,風情而不顯妖燒,天生眉骨卻又讓人覺得清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