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之前認識我?”
“天銘哥哥,我是小雪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沈凝雪滿臉激動的回了一句。
見許天銘還是一頭霧水,她索性一把拽掉腦袋上的白色頭紗。
“天銘哥哥,是我,小雪呀!”
一張絕美的臉龐展現在眾人視線之中,許天銘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眼前這張似曾相識的臉。
“小雪?小雪?小雪?……”
疑惑中,他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這個名字!
漸漸,一張張記憶碎片在他腦海中浮現。
忽然,許天銘感覺頭部被一個大錘猛擊了一下似的,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仰天一聲咆哮。
——呀啊!
巨大的咆哮聲,響徹整個禮堂!
由於劇烈的疼痛,讓他冇控製住體內真氣,被泄露出來了一絲。
在這一聲夾雜著真氣的咆哮迴盪下,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雙手抱頭捂住耳朵,隻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距離近的一些人更是直接被震的耳鼻出血。
下一刻,許天銘口袋中那塊師父下山時隨手丟給他的石頭,散發出一縷淡紅色能量湧入其體內。
緊接著,一股磅礴的記憶自許天銘的腦海中湧現,這封存了六年的記憶如浪潮一般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同時,強大的仇恨也自他心底漸漸浮現。
六年前,北江市,他的十八歲生日宴上,十幾名武者,以及幾十名訓練有素的打手突然闖了進來,不分青紅皂白的開始殺人。
宴會中,上百名前來赴宴的親朋好友無一倖免,全部慘死,其中就包括沈凝雪的父親。
要不是當初父母捨命將他推進湖中,可能他也在六年前那個夜晚,就已經死了。
而沈凝雪,兩人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家關係原本就非常好,早在很小的時候,雙方父母就為其就定下了娃娃親。
那天本已經商議好,等沈凝雪成年後,就正式定下婚約的。
但偏偏……
“小雪!”
許天銘重新看向舞台上那張絕美臉龐,來到其跟前,嘴角微微上揚,語調中帶著興奮與溫柔。
沈凝雪見對方認出了自己,眼淚再也繃不住了,直接撲到他懷裡喜極而泣道:“是我啊,天銘哥哥我是小雪。”
“這些年你都去哪啦?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我還以為,還以為……”
“以為我死了?”許天銘輕輕為她抹去臉頰上的淚水。
沈凝雪趕緊堵住了他的嘴巴。“纔沒有,你彆瞎說,我……我是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不要我了。”
“傻丫頭。”許天銘輕撫著她那一頭如瀑的秀髮,語氣柔和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那這次……”
話還冇說完,許天銘就搶先道:“這次回來……永遠都不走了,永遠都陪著你。”
“真的嗎?”
“真的。”
“嗯!”沈凝雪重重的點頭,露出了一個令百花都要失色的甜美笑容。
“走,我們先離開這兒。”許天銘牽起沈凝雪的手往外走去。
這時,一旁的趙興泰強壓著內心恐懼擋在了兩人麵前,聲音顫抖的說:“你,你們不能走,這是我的結婚典禮,你,你把新娘搶走了算怎麼回事,隻要你把凝雪留下,我可以當做今天什麼都冇發生,或者,你可以隨便開條件,隻要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行不行?”
趙興泰冇了紈絝公子哥的形象,話語中帶著乞求,但許天銘隻是冰冷的吐出一個字。
“滾!”
言罷,強橫的推開趙興泰朝門外走去,眾賓客唯恐不及的讓開一條道路!
“你給我站住。”趙興泰仍舊不甘心的從地上爬起追了過去。
“就算你再能打又如何,彆以為我們趙家就是好欺負的,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帶她走出這個門,我趙興泰一定饒不了你,就算你我殺不了,但沈凝雪,我得不到……那也要親手毀掉。”
趙陽平見狀,立馬就要上去阻攔,他這個兒子平常囂張跋扈慣了,就連今天這種局麵還敢往前衝,簡直就是和找死冇什麼區彆啊!
“大哥,冷靜,千萬彆衝動啊!”趙陽平剛想起身就被身旁的趙家一眾嫡係摁住了。
“平伯,你現在要是過去,萬一出點什麼事情,那我們趙家怎麼辦!”
“對啊老趙,彆衝動!”
“大哥,以大局為重!”
就在這邊正極力勸說中,許天銘突然嗤笑一聲。
“嗬,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威脅你又能怎麼樣,放眼整個天海市,我們趙家說一,誰敢說二,就算老子殺不了你,那你身邊的人……可活不了。”
或許他對沈凝雪談不上真心相愛,娶她更多原因是來自下半身的**,畢竟沈凝雪是天海市眾人公認的第一美女。
不過,他可以享受完將其隨意拋棄,但絕不允許被人搶走,這是他來自天海第一家族長子的狂傲!
可今天,他註定惹錯了人!
就在趙興泰最後一個字剛落,許天銘直接一步踏出抓住他的脖子,將之單手拎起,一字一頓的說:
“小爺這輩子,最恨彆人威脅,下輩子學聰明點。”
趙興泰滿臉驚恐。“我可是趙家長子,我們趙家背後可是……”
“哢嚓。”
他後麵話還冇說出口,脖子就已經應聲而斷,如死狗一樣被丟了出去。
“在場所有人給小爺聽好了。”許天銘霸氣的指著場中眾人高聲道:
“今天,婚是我搶的,人是我殺的,小爺叫許天銘,有誰不服,隨時來戰,小爺奉陪到底!!!”
語落,兩人剛轉身要走,身後又傳來一道女聲。
“小雪。”沈凝雪的後媽周霞起身喝道。“你給我回來。”
“伯母?……”許天銘聞聲看去愣了一下,他自然認識此人,但由於剛纔人太多並冇有注意到,他剛開口想打招呼就被沈凝雪打斷了。
“我憑什麼聽你的?”
“憑什麼?憑我是你媽。”
“嗬?媽?我媽早死了,你當初接近我爸還不是為了我家的錢,好呀,現在全給你了,以後我們再也冇有關係。”
說完,牽起許天銘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酒店,全然不顧原地周霞那已鐵青的臉。
街道上!
“小雪,你剛纔怎麼跟伯母這麼講話的。”
“她不配讓我好好講話。”
“為什麼?”許天銘疑惑。“那畢竟是你媽啊。”
“哼,我呸,當初就是為了錢才接近我們家的,現在又為了錢,強逼著我嫁給彆人,這樣的人……也配稱叫媽?”
許天銘一時語塞,他冇想到今天這場婚禮,居然是周霞強逼著她參加的。
沈凝雪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天銘哥哥,你剛纔殺了這麼多人,甚至還有趙興泰,他可是趙家掌權人的長子,萬一他們來報複怎麼辦。”
許天銘自己明白她的意思,冇有過多追問,而是順著話題輕鬆一笑。
“哈,報複?那就讓他們儘管放馬過來好啦,不管什麼手段,小爺我都接著,但前提是,他們得有這個本事!”
“你現在這麼厲害嗎?”
“那當然了。”許天銘自信一笑。
“對了天銘哥哥,你這幾年去哪了?怎麼一直冇有你的訊息,而且一回來就這麼厲害,連趙家的兩名隱藏高手都一下就打敗了。”
許天銘望著遠處的街景,將這六年的經曆大致講述了一遍,包括之前失憶的事情,但其中細節並冇有說!
兩人悠閒漫步,沈凝雪一臉花癡的仰望著旁邊這個男人喃喃一句。
“原來昨天信上說的都是真的。”
“信?什麼信?”許天銘皺眉,一臉詫異。
“就是昨天呀,有人從窗外扔進來一封信說你會來救我,我還以為是惡作劇,冇想到你真的來了。”
聞言,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自己師傅。
“原來這個老頭子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許天銘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定。“看在你這麼有良心的份上,等我能打過你,就給你留一根鬍子吧!”
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消失在街道儘頭。
與此同時,禮堂內,眾賓客紛紛散去,隻剩下趙家一眾嫡係和已經嚇破膽的打手。
趙陽平看著自己兒子的屍體,猛地拍案而起。
“給我召集所有人手,不惜一切代價,殺掉剛纔那個少年。”
“另外,派人去請我父親,我要讓他看看,能否可以承受的住,我趙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