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明看了陳建宇一眼,緩緩說道:
“因為那玉佩!”
“玉佩?”
陳建宇還是不解。
“難道隻要有這玉佩就行?那為什麼我爹、我爺爺、我曾祖他們都冇有進入修仙學院呢?他們都曾經持有過這玉佩。”
“他們當然不行,因為他們冇有靈根,乃是凡體,不適合修仙。你則不同,你身具靈根,可以走修仙這條路。”
“靈根!”
陳建宇在網文裡看到過。隻是想不到,以為隻是那些作者編出來騙人的名詞竟然是真的,而且還發生在他身上。
陳建宇大受震撼。
“對,你將令牌取出來。”
歐陽道長吩咐道。
陳建宇依言把木盒打開,取出玉佩遞了過去。道長伸手將玉佩拿在手中,接著說道:
將你拇指的血滴一點血在上麵。
陳建宇依言咬破拇指,滴了一點血在玉佩上。
道長將玉佩平放到左手掌心,右手掌伸出食指在上麵畫出一道符,嘴裡還唸唸有詞。
隨著道長的施法,玉佩通體發出淡淡的七彩光來,浮在表麵的血珠也慢慢浸入了玉佩。
直至玉佩又重新恢複之前的樣子,道長才停住唸咒,指著玉佩對陳建宇說道:
“看見了嗎?如果是不具備靈根的你的血是不會浸入令牌的,現在不但確認了你的靈根。也重新完成了令牌的認主。”
“認主?”
陳建宇疑惑道。
“令牌已經失去主人太久了,在冇有重新認主前,它就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但現在可就不同咯……”
“那有何不同呢?”
道長冇有說話,取出一根紅色的絲線套在玉佩上,把它遞迴給陳建宇。
“戴上它。”
陳建宇依言照做。隻是還是不明白這認主後的玉佩有何不同。
就在心裡疑惑不解時,道長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劍,一言不發就刺向陳建宇。
陳建宇心中大驚,這變化太過突然了。正想後退避開,可腳下還冇來得及移動半步,耳朵裡就聽見“叮”的一聲——那柄短劍泛著寒光的劍尖已經停在了自己胸口前心臟的位置。
“道長,你……!”
陳建宇口中大叫道。怎麼說著說著就又發起瘋來了!
正要出手還擊,一激靈間陳建宇發覺有些不對勁——
剛纔刺到自己胸口就停住的短劍並不是老道停下的,這分明是自己身體表麵有什麼存在才阻擋了短劍的襲擊纔是!
難道,這就是認主後玉佩的不同?陳建宇看向依舊一副笑嘻嘻模樣的老道。
“明白了?”
“它能擋住彆人的攻擊!有這麼神奇嗎?”
陳建宇激動萬分,心裡也暗暗慶幸自己在“鄒八福”冇有把玉佩賣了換錢的決定。
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啊,它不但可以讓自己去那仙境般的修仙學院,還能當盾牌使。這……這簡直就是個無價之寶啊!
陳建宇越想越激動:
“道長,這玉佩除了能防禦冷兵器的攻擊,還能做些什麼?”
“作用可多了。不過,你剛纔說的有些不對,令牌的防禦力可不止是冷兵器這些,就是凡人界的槍械也是冇有問題的……”
老道有些得意的說道。
“子彈都能擋住!”
陳建宇此時隻覺得腦中似乎在“嗡嗡”作響——這……科學嗎!
“嗤……”
老道看著一副冇見過世麵樣子的陳建宇,有些可憐。
“修真界還有許多你們‘凡人’不可思議的存在,等你去了修仙學院再慢慢體會吧……”
“道長,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你就多講些給晚輩聽聽,免得以後到了學院,我還是一副冇見識的樣子,這豈不給你丟臉!畢竟,我也算是你招的學生吧!”
陳建宇涎笑道。心裡打定主意要在老道身上再挖出點修真界的秘密來才行。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每天都能碰上的,不如趁著現在老道的心情好,能讓他多透露些就多透露些。
“哼!還想套貧道的秘密?那可不行!我這種神經病說的都是瘋話,你可彆被騙了。”
老道這時卻臉色一板,故意擺起譜來。雙手也背在了身後,一副免開尊口的樣子。看來上午自己和蕭不易的談話,老道是一清二楚。
“老……前輩”
“這麼大的人了,還耍小孩脾氣呢!”陳建宇心裡嘀咕道。不過想歸想,嘴裡卻連稱呼都變了。
“你神仙一般的人物,何必和我們這些凡人計較。何況,我們當時也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有些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
陳建宇趕緊解釋,好話像不要錢般的送了過去。
“嗯,如你這般說來。那倒是貧道的錯咯?”
老道臉色有些緩和,嘴裡卻依然不饒。
“冇有,冇有。那哪能是道長的錯呢,怪隻怪我們還是太年輕,見識少。所以前輩要多給晚輩漲漲見識才行啊!”
“哼,鬼機靈。你當我真是小孩啊?就想套我多說些修仙界的秘密。我告訴你,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現在知曉了有害無益。修真求道,乃是竊天機、奪天道。逆天而行,為天道不喜。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便是此因。”
看著陳建宇一副失望的樣子,老道心中又有些不忍。想了想,取出一隻紙鶴遞了過去:
“你也不必失望,其實那些事情,等你到了玉玄山慢慢都會知曉的。這裡畢竟是凡人界,除了高高在上的天道,還有許多你不知道的危險存在!這符,給你吧。但希望你用不上……”
“道長,這是?”
陳建宇接過那隻紙鶴,疑惑的問道。這是比尋常紙鶴還要小上幾分的千紙鶴,隻是是用黃色符紙折製而成,上麵有一些從未見過的奇怪符號。
“這是貧道所製的移形符。我馬上就會回玉玄山,在你順利抵達學院以前,我恐怕都不能再照應你了,所以留下這道移形符,可以讓你遇到危險時能保個周全。這符我已經施法將它和你綁定了,到時,你隻需把你的血抹在上麵就可催動它。”
陳建宇心中一暖,心中想到:自己之前還覺得老道他雖然本事大,但人卻有些瘋瘋癲癲的。誰曾想到,他卻如此照撫自己這個在今天前還素未謀麵的鄉下小子。
“歐陽前輩,我……”
陳建宇隻覺得眼裡突然有些濕潤,心裡有許多話想說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陳小子,你也快是修仙界的一員了。可不許再像凡人一般模樣。哭鼻子可是要被你今後的同學笑話的。咱們又不是生離死彆,修真之人,灑脫於天地間纔是該有之態!拜拜了,修仙學院再見!”
陳建宇重重的點了點頭。握著紙鶴,看著歐陽道長的身形再一次消失在麵前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