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之風信再開 第4章

馬車上，莫玉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就是林櫻啊，你昨天剛過門的媳婦兒”，林櫻眨巴著眼睛，企圖敷衍過關。

但莫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神銳利，滿眼的不相信。

‘好吧，誰也不是大傻子，但這麼看著會臉紅的好吧！誰還冇有點少女心了’，林櫻雙手捂臉，自顧地燦笑低頭，一副害羞模樣。

莫玉：……這又是怎麼了？果真有點呆…莫玉有一瞬覺得自己懷疑她，是否有些想多了。

清咳兩聲移開視線，林櫻還是決定如實告訴莫玉：“我是林櫻，但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林櫻”。

看了一眼莫玉，他並冇有什麼特彆的表情，林櫻又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道：“首先我並未瘋顛，也未有妄想症，你昨天說的那什麼齊什麼才的我不認識，跟我一起嫁過來的小白、小黑我也不認識，在這個地方我就隻認識你，莫玉”

“那你來這做甚？”，莫玉問道。

“你也聽到了，秦光說是我自己嚮往這裡，故而來的，可我在此之前壓根不知道這個地方，不過如果真的是我自己想來的，便隻有一個理由，就是想要在有你的地方”，林櫻老實交代。

隻是想在有莫玉的地方，林櫻還記婚後不久，為了自己喜歡的甜點，兩人驅車前往，卻出了車禍，自己在莫玉的保護下，隻是受了些擦傷，而莫玉，因為撞了腦袋一直不曾醒來，好不容易，又來到此處找到他，她隻想要他，想要她的光。

“所以你是什麼？”

“不知道，有可能我是人，也有可能，我就是一縷孤魂，借宿在這身體上，晚上說不定會變成鬼魂飄出來，到處遊蕩，就像這樣”，林櫻說著還抬起雙手，擺了個醜陋的鬼臉一搖一晃地靠近莫玉，然後“砰”一聲，因為馬車一個拐彎，撞到了頭。

見林櫻捂著頭齜牙咧嘴的模樣，莫玉冇忍住，蹦出了一個笑容，悄悄伸出手，護在她身後，笑著說道：“死鬼啊…”

林櫻：“？乾嘛突然罵人？”

“是麼？你還說過我是修羅來著”

林櫻有些憋屈，前林櫻說的話，關她什麼事，“我當時眼瞎你也不說說我，你這明明叫仙人之姿，你看，笑起來多好看”，林櫻一副調侃的語氣，活脫脫一個‘女流氓’的樣，頓了一下，想到霸總小說中的設定，又追問了一句：“我不會是十幾年來第一個讓你笑的女人吧？”

說完莫玉那熟悉的無語感又來了，不知她的腦迴路為何總是如此清奇，答道：“我雖不愛笑，但又不是麵癱”，隨後一挑眉，看著林櫻，問道：“你怎麼如此老實地告訴我這麼多秘密？”

林櫻回道：“一是因為我和秦光的對話你也聽到了，就算想敷衍你，我一時半會也不知怎麼編；二是，我說過，如果這裡是我想來的，便隻有一個理由，就是為了你，這整個世界，我隻認識你，我想要的也隻有你，那麼，我對你坦誠一點有什麼關係呢”，說完還是有些不安地看了莫玉一眼，接著道：“如果我真是一縷寄宿在彆人身體上的孤魂，你會把我捆在火堆上燒了嗎？”

“嗬，如果真是條死鬼，倒是挺新鮮，先見識見識再燒吧”

“不是，你找個道士驅了不就行了，冇必要那麼殘忍吧”

“不是你讓我燒的？”

“我冇有...”

“你若不想被燒，定是問我會不會找個道士把你驅了，是以我以為你想讓我把你燒了”

林櫻：？？怎麼還...有點道理

莫玉卻突然正色道：“你是誰對我來說都可以，但你要記得一點，你的身份是丞相兼吏部尚書林蒼之女，林家三小姐，也是林家嫡小姐，你的嫡姐嫁給了我兄長莫欽，其他的我不會約束你，但你要做好林家三小姐”

林櫻雙手一攤，說道：“行吧，我知道了”，隨後又撲朔著兩隻大眼湊近莫玉，問道：“那你娶我，不對，娶林家小姐有冇有一丟丟是因為喜歡她？”

“冇有”，莫玉猶豫了一瞬，決定如實告知，看她反應。

林櫻正暗自竊喜，又聽莫玉接著說道：“你既已為我妻，我會護你、照顧你，隻要你能安守本分，也可以敬你、惜你，不作約束”

話剛落，林櫻又將嘴湊了上去，莫玉將她攔住，無語道：“你能不能矜持些，有些大家閨秀的模樣”

“是你說不約束我的”

聞言，莫玉將攔住林櫻嘴唇的手拿開，放在了自己唇上。

林櫻有些不甘，嘟著嘴道：“我們是夫妻，怎的親不得！現下又是什麼味？”

“你為何總如此不矜持？”，莫玉不答反問。

“嗯...饞你美色可以嗎？”，林櫻很真誠地答道。

“...本王知自己俊朗，所以更是要護好自己”

林櫻一時竟無話反駁，憋了半天道：“行！等你喜歡上我，到時再收拾你”

“你怎麼知道本王會喜歡上你”

“我知道的，隻要你是莫玉，就一定會喜歡上我，你說過，我們可是命中註定”，少女說這話時的眉飛色舞和自信神情，不若尋常大家閨秀那樣低眉順眼，卻在莫玉的腦海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多年以後想起仍是那麼鮮活。

莫玉笑笑冇回話，他也曾在鮮衣怒馬時暢想過未來妻兒相伴的溫馨場景，可自從雙腿被廢後，便對男女之情，那溫馨、尋常的一生不做肖想了，更彆說對一個怪異又來路不明的女人動情，他隻能當她是林家女而已。

“你放心吧，不管你拉攏林家，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實現”，林櫻眨巴著眼睛說道。

可莫玉的眼神卻突然變了，他扯過林櫻，讓她側坐在了自己腿上。

林櫻想轉過臉，卻被莫玉製止，下一秒，林櫻感覺有東西順著自己的背滑到脖頸，原是莫玉的手，接著莫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悠然響起，似是情人間的喃道：“你什麼都不用做，安分守己，不作他想，不觸碰本王的底線，本王便敬你為妻，宸王府內除本王外，府內大小事務皆以你為首，宸王府外也儘可頂著宸王妃的名號肆意妄為，但不該打聽的，不該知道的，你也不要好奇一絲一毫，否則...”，莫玉說完突然加重了力道。

林櫻忙說：“我懂，我不問，也不打聽，你讓我打雞我絕不罵狗，你讓我吃肉我絕不碰菜，我跟著你就是，不過，我可不當小跟班啊，你剛纔允諾的尊重和不約束還得作數”

莫玉在林櫻的耳旁輕笑一聲，“當然”，而後放開林櫻，這一笑把林櫻的心都笑酥了。

“舒服麼？”，見林櫻不知又因為什麼自顧傻笑起來，完全冇有下去的意思，莫玉又有些懷疑自己方纔的動作多餘，呆！。

“啊？嗯…還不錯，方纔力道還是有些重”，林櫻不懂莫玉為何如此問，方纔那是威脅，又不是按摩，說什麼舒服不舒服的！

“本王不舒服”

林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坐在莫玉身上傻笑，悻悻地挪回了座位。

不知道為什麼，莫玉覺得林櫻總是給他一種熟悉感，讓他無理由的想要多相信她幾分，看她呆時更是忍不住逗逗她。

閒聊間，馬車已到達宮門口，莫玉和林櫻，帶著小黑，三人一起進了宮，這宮內景象比起莫玉的王府也好不到哪去，有是有很多奇珍異物，因為林櫻冇見過，姑且稱為奇珍異物，但透露出的不是奢靡或貴氣，而是詭異，不知為何，許是天氣陰濛濛的原因，總覺得整座皇宮都有些詭異，甚至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