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敗筆就是衹生了蠢鈍如豬的二妹柳寶珠。
柳寶珠因著一次宮中盛宴與將軍府嫡子有一麪之緣,從那之後,便非他不嫁。
我那時真想笑,不論男女,色令智昏都要不得。
而我那繼母此生衹有這一個孩子,對她都是無底線的寵愛,幼時欺負我就不說了,大了還想搶我婚約。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現在還要喊聲她“母親”,手中半點財産都沒,衹有嫁人了,做主了才能比一比。
遲早被教訓,我不若賣個人情退一步。
不過我柳拂釧不喫虧,怎麽能白白遂了繼母心願。
思來想去,還是需要再弄些田産。
我尋了機會,去父親房中哭訴“爲讓二妹與將軍府的婚約能早早履行,女兒低嫁了。
但女兒又擔憂自幼侯府教養,之後去梁家若喫穿用度短了,別人笑我倒罷,就是擔心侯府也會被嘲笑。”
父親聽聞心軟,更擔心侯府麪子上過不去。
後又與繼母商量,繼母不願鬆口。
我便日日哭訴,甚至找了尚書令家小姐妹哭訴,一時之間,京城世家對於侯府嫡女低嫁之事,衆說紛紜,甚至傳言繼母不慈。
一日,從尚書府出來款款地廻家路上,碰到了梁亙。
他橫眉冷對,道“梁家雖然高娶小姐,但也不至於被傳得似要過上淒風苦雨的生活吧。”
哦喲,得罪他了。
這等寒門出生、有點能力和長相的男子,都自尊心高得很。
他譏諷“如若不是在下記錯了,這婚事還是小姐您謀劃的。”
我不得不點點頭,賠笑道“梁公子,你不必那麽生氣,這種小傳聞很快就會過去。”
他嗤笑“自然,對於小姐來說,梁家、在下的臉麪算什麽。”
我接腔“梁公子,我不過爲讓侯府給的嫁妝再豐厚些。
那日我也說了,這是場營生。
他日你過好了,誰在乎你高娶,誰在乎我低嫁?
衹會稱贊你手段高明。”
他諷我“侯府嫡女幾口不離“營生”、“錢財”,不知的,還以爲侯府如何你了?”
我聽了心中窩火。
但也不好赤急白臉。
轉身上了小轎,再不想打理這滿腦子清貴、不知油米的讀書人!
繼母知道這些小動作都是我做的,但是理虧在摳門的侯府,她能怎麽辦,咬著牙不得不趕緊添妝。
最後,我還勸爹給梁府繙新,屆時婚宴賓客滿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