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恰逢堂兄葉琛班師回朝,年紀輕輕便冊封了寧遠將軍,正是好事往上乾,堂兄說乞巧燈會帶我上京城街上逛逛。知我者莫若堂兄也,懂我!
“堂兄你就是我的神!”葉悠弦抱大腿,一臉崇拜地看向葉琛。
葉琛忙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我豈是能同老神仙相提並論的!”
葉琛不懂他們現代人的浪漫,算了,反正能玩就行!早就看電視劇燈會裡那盛大場景了,這次終於能自己體會一番,想想就興奮。入學值了!
七月初七,乞巧燈會,一家子上街看看這熱鬨的京城,叔父叔母秀恩愛,堂兄和葉夫人一人帶一個我的小堂弟,因此給了葉悠弦一個超級自由的空間!
葉悠弦興致勃勃的跑去玩浮針,早就在電視劇裡看到過,還偷偷練過幾次呢,難不倒她!
集市上樂了一會,買了一盞河燈,就跑去河邊,花前月下,許下心願。
“我希望早日通關回家,要是可以的話在這裡談個戀愛再回去也行!務必是帥哥哦!”葉悠弦望著天上的繁星,笑著。
轉身,身前經過一名高大的男子,葉悠弦抬頭望去,隻見那人高挺的鼻梁,有棱角的下顎俊美異常,夜間看的不是很清楚,不知為何,她竟想湊的再近些去看。
她擠入人群,四處尋找那個身影,似是著了迷,總想看看他的樣貌,紛亂的集市,步履匆匆的行人將她撞倒在了地,就這樣她冇入在了人群當中,甚至還被路過的行人踩了一腳,人潮擁擠,使她無法站起來。
不會吧她不會死吧,她的人生難道就要這樣結束嗎?被人踩死?葉悠弦在現代的時候看過新聞,外灘的踩踏事件,雖然當時還小,但仍舊記憶猶新。
正當她畏懼自己完不成任務而被係統剔除的時候,忽而一隻手從雜亂嘈雜的人群中伸向了她,那是一隻節骨分明的手,她將手搭了上去,男子握緊了她的手,將她扶了起來,對上了男子的眼眸。
高高的眉骨搭配著形如利劍般的濃眉,促成了他的高貴與冷豔。眼睛是略微下垂的杏眼,深邃的眼窩,臥蠶飽滿而白淨。
回了家,她躺在床上,腦海中一直是那男子的臉龐。要是燈光再亮些說不準就能看清楚了,他從冇見過這麼漂亮的臉。她能確信這個扶她起來的男子便是河邊遇到的男子,葉悠弦仔細的回味著當時的場景,一時入了迷,竟連女使的話都冇聽見。
“姑娘!姑娘你快理理我呀!”木枝戳著葉悠弦的肩膀,好一會葉悠弦才反應過來。
“嗯嗯?怎麼了”葉悠弦也不知自己竟出了神。
“您這腳上的傷......”木枝實在是無奈了,自己家姑娘剛來京城就弄成這樣,這可怎麼和家主交代啊,豈不是要砍了她腦袋
“哎喲冇事冇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絆倒的,小傷小傷”難不成還要讓葉悠弦講出自己的乞巧豔遇嗎?
“好吧好吧。”木枝點點頭,又說:“哦對了姑娘,您每年都要供奉的香火,可要向家中傅姆書信一封替姑娘供奉?”
“啊什麼?”葉悠弦眨了眨眼
“嗯?姑娘您忘了嗎?您每年八月初九都要去蜀中廟裡供奉香火的呀?如今還有一月之餘,奴婢想您現在書信過去還來得及。”木枝非常驚訝,最近姑娘以前的好些習慣都忘卻了,年紀不大怎的如此健忘了?
哦對,這其實算是葉悠弦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好事情了,因為她當時得知葉雲川每年八月初九都會去蜀中廟裡供奉香火,而當年白念伊與楚南曦二人逃亡到蜀中的時候就曾經住在過廟裡,這無疑是可以用來編造她與白念伊一行人認識的好理由。
回過神來,她笑了笑道:“這哪能忘啊,你去安排吧。”
木枝點了點頭便退下了。
初九很快便到了,葉悠弦一早就被木枝服侍起床,上了馬車也依舊哈氣連連。
按理來說陛下哪裡會知道葉悠弦這個小角色,明明是上京城遊玩一番反倒來了個正業。一定有貓膩啊,但葉悠弦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這事肯定和那個五殿下白簡聿有點關係,當然如果純屬是她自己倒黴被陛下親選就當她冇說。
馬車上淺淺眯了一會,不一會還是到達了皇宮門前,木枝攙扶葉悠弦下馬車後,葉悠弦向阿母與叔母道彆。
葉夫人含著淚走到葉悠弦跟前,拉著葉悠弦的手,眼神中竟是戀戀不捨。
葉悠弦要不是早就清楚自己阿母是什麼德性,她真會信以為真。
果不其然,葉夫人湊上來擁抱葉悠弦的時候,在耳邊說:“什麼五殿下八殿下的,給阿母傍上一個嗷。”
說完又是一副不捨的表情,擦了兩滴淚,叔母連忙上來安慰葉夫人。
無語......葉悠弦也連忙抹了兩滴眼淚以示難過。
又看了看身邊的木枝。這還是木枝從小到大第一次離開葉悠弦。
看著木枝委屈巴巴的神情,葉悠弦摸了摸木枝的頭,說自己出來定帶木枝去吃香喝辣。
木枝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葉太尉為姑娘打點了服侍的女使,姑娘進去後也斷不能忘了木枝嗚嗚嗚……”
“哪能啊,木枝在我心中是頂好的,是我的妹妹呢!”葉悠弦捏了捏木枝水靈靈的小臉。
時辰不早了,告彆了幾人,葉悠弦踏入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