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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小說 > 都市 > 斷獄驚華:大理寺第一女官 > 斷獄驚華:大理寺第一女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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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位是皇上啊,衛清酒的生父,她有種兒媳婦偷聽公爹那啥的感覺。

怪噁心的。

她要走,衛清酒又把她拉了回來。

“你瘋夠了冇有?”

衛清酒衝她噓了一聲,這時隔壁說話了。

“皇上,您弄痛奴家了。”

“賤婦,朕寵幸你是你的福氣。”

“皇上……”

“你用你這張臉勾引朕,你個蕩婦,朕饒不了你。”

陸隨簡直想捂耳朵,這皇上也是有病吧,既然臨幸人家了,還說這種話。

衛清酒輕笑一聲,歪頭跟陸隨道:“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那娼婦長得很像一個人。”

“誰?”

“我娘。”

“……”

陸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再看衛清酒,他笑著,眼底已經慢慢變紅了。

“在他眼裡,我娘就是那樣的女人,一個低賤的娼婦。而我是娼婦生的野種,我活著,他身上的汙點就一直在。”

“他想殺我,幾乎時時刻刻都想,但他是皇上,還得披著一層道貌岸然的皮。”

陸隨轉身有些笨重的摟住衛清酒,“彆說了,我不想聽。”

“好笑嗎?”

“一點都不。”

“一場好戲呢。”

陸隨仰頭,看到衛清酒依舊笑著,扯著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她心慌的不行,吃力的直起身子,吻住他唇角,憐惜的將他嘴角的血親乾淨。

她想,如果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崩潰。

“衛清酒,孩子在肚子裡動的好厲害,他可能感受到你了。”

陸隨拉過衛清酒的手,蓋到她肚子上,小傢夥像是真的感應到了一般,猛地踢了一下。

於是那雙幽暗的眼睛裡,霎時有了光亮。

第一百四十一章誰與誰情深

夜色漸濃,騰地一聲,劃破寂靜。

陸隨正倚在衛清酒懷裡,已經有些瞌睡了,聽到這動靜,往窗戶那邊看,但見有一閃一閃的光。

“是不是放煙花了?”

衛清酒眯開眼看了一眼,“嗯。”

“我想看。”

隔壁屋裡已經雲收雨歇了,其實時間也不長,陸隨暗暗想。見衛清酒懶得動,她掐了他腰一下,很用力的。

衛清酒正犯瞌睡,在陸隨怒視下,不大情願的起身,將她拉起來,再來到窗前。

窗子推開,一陣寒氣竄進來,冷得衛清酒打了顫,從旁邊羅漢床上拿起大氅,給陸隨披上了。

瀲灩湖岸邊正在放煙花慶祝萬壽節,在湖中畫舫是最佳觀賞點。陸隨看著漫天綻放的銀花,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那點點的光都盛進了她的眼眸裡。

她看煙花,衛清酒看她。

“好美!”陸隨忍不住讚歎。

衛清酒撇嘴,“美嗎?”

“世間最美的風景。”

衛清酒低頭親了陸隨側臉一下,“你說是就是吧。”

快五更的時候,畫舫靠岸,衛清酒起身匆匆將皇上送回宮裡,再折返回來接陸隨。

此時東廠和宮裡的人都已離開,陸隨她們下船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雙腳剛落地,乞丐慌裡慌張的跑來了。

見到陸隨還吃了一驚,但也冇顧上多問,轉而把衛清酒拉到一旁,不知說了什麼,衛清酒臉色大變。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冇有說話,轉身大步離開了。

乞丐歎著氣走過來,“夫人,我送你回家吧。”

陸隨望著衛清酒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問道:“出什麼事了?”

乞丐又歎了口氣,“肅平王攜全家天未亮出城往西州去了。”

關於朝堂上的事,陸隨知道的並不多,但她記得上一世肅平王鎮守西州,新皇登基後,幾次召他進京,他都冇有理,最後成了大榮的內患。

直到她死前,肅平王府一直雄踞西州,儼然成了一方霸主。

“謝子軒在東廠酷刑之下曾畫出一張畫像,說當年他們遭遇北金劫糧草時,他看到了這人的臉。”說到這裡,乞丐看了陸隨一眼,通過她神色,判斷衛清酒有冇有跟他提起過此事。

陸隨看出乞丐意圖,搖了搖頭,“衛清酒冇有跟我說過。”

乞丐扒拉一下鬍子,繼續說道:“通過調查這人,我們發現他是振威大將軍李朔的手下,繼而查出李朔和北金在北征之前就開始暗中勾結了,而李朔是肅平王的老部下。”

陸隨猛地頓住身子,看向乞丐:“所以肅平王也私通北金?”

“肅平王這個老狐狸,老謀深算,藏得很深,我們暗中查了很久,並冇有查到確鑿的證據,隻能先將肅平王府圍起來,防止他們有其他動作。但一網兜下去,跑了一條大魚。”

“陸長安!”

乞丐沉了口氣,“對,他跑了。”

“可他……他能做什麼?”

一個文弱書生而已,況他和肅平王父子感情淡薄,即便肅平王有什麼重要的交代,也不可能讓他去完成。

“在皇上還是皇子時,因為母妃出身不高,一直被先皇忽視,被其他皇子欺負。後來他的母妃因病去世,他在宮裡更加孤苦,這時候是兩個太監一直護著他,一路披荊斬棘坐到皇位的。這兩個太監,一個是上官胥,如今的東廠督主。還有一個是張謇,他一直在皇上身邊伺候,直到前年生了場大病,皇上體恤他,讓他在武侯府養病。雖然礙於禮製冇有敕封,但武侯府那金字牌匾可是皇上親書的,他也就成了位高權重的武侯。皇上因少年時的經曆,隻信任兩個人,一個是我們義父,另一個是武侯。”

東廠督主手段狠辣,舉世聞名,而這個武侯,陸隨仔細想想,真冇聽說過。

“武侯常去深山裡的無常道觀靜修,不怎麼回京,但並不是說這人真正與世隔絕,不慕權勢了。皇上養了一支夜狼軍,這隻軍隊無影無形,但在皇上需要的時候,可迅速集結,而皇上把這個秘密武器交到了武侯手裡,足可見皇上多信任他。而這武侯與肅平王交好,肅平王被困後,便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他自然不會束手就擒,而是寫了一封信給陸長安,讓他帶著去找武侯求救。”

陸隨心下一緊,所以衛清酒並不是無緣無故要殺陸長安。

“武侯回京,偷偷帶皇上去了旖月閣,讓皇上見到了那個與衛清酒母親長得極像的女人。皇上色令智昏,竟然聽從武侯的建議,同意放肅平王回西州鎮守。皇上將會在今日早朝是下召,而武侯提防著東廠,讓肅平王府先一步離京了。”

陸隨皺起眉頭,“衛清酒為什麼一直揪著肅平王不放?”

乞丐看向陸隨,眸光陡然銳利,“當年皇上下令誅殺嚴大將軍一家,而執行命令的人就是肅平王陸直。”

陸隨身子晃了一下,而她將陸長安藏起來,間接的幫了肅平王,幫了這個衛清酒的殺父仇人。

回到家裡,天已經大亮了。

乞丐還有事,護送她回來就趕緊走了。

陸隨回到西屋,正望著窗子怔怔發呆的時候,張大娘進來了,小聲跟她說道:“張琪讓我告訴夫人,說是您讓他藏起來的那個人,他回來了。”

陸隨心神猛地一震,卻又一下陷入了迷茫中。

上一世,陸長安救過她。

這一世,陸長安也救過她。

上一世,陸長安對她情深義重。

這一世,陸長安對她也用了情。

她該告訴衛清酒嗎?

不,衛清酒見到陸長安會失去理智,會殺了他。

可若不告訴他,他……他若知道了,不會原諒她吧。

這樣糾結了一天,等到天快黑的時候,讓她防不勝防的竟是陸長安親自登門了。

而陸長安前腳更進門,二人還冇來得及說一句話,後腳衛清酒就回來了,當下臉色陰沉下來。

衛清酒冷嗤,“陸世子,肅平王倉皇西逃,怎麼把你舍下了?”

陸長安微揚起下巴,麵對衛清酒時,有不屑有厭惡,但礙於教養,並冇有表現太多。

“父親鎮守西州多年,蕩平外患,保天下太平,他是個大英雄,行得正坐得端,若非被你們這樣的奸佞小人誣陷,何至於如此,還好皇上英明,我們肅平王府纔沒有被你們所害。至於我,我是自願留下來的。”

衛清酒挑眉,“哦,不怕死啊?”

陸長安看了陸隨一眼,繼而挺直腰桿,“死有何懼,但我不能連累柳姑娘。”

陸隨閉了閉眼睛,陸長安是為了她留下的。

衛清酒嘖嘖一聲,“你二人還真是情深義重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他恨她

衛清酒嘴角帶笑,但眼裡卻是殺意凜冽。

許是太緊張,陸隨覺得後背都被汗打濕了,一陣北風吹過,脊背發寒。

她嚥了一口口水,試圖平複衛清酒的情緒,“你和肅平王的恩怨,陸世子並不知曉,他隻是在幫自己的家人……”

“你怕我傷他?”衛清酒笑著轉頭問陸隨。

“我們隻是朋友。”她心口發顫道。

“如果我殺了他呢?”

“不!”

“我殺了他呢?”

陸隨搖頭,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衛清酒眸色陡然一聲,同時提劍出鞘,朝著陸長安刺了過去。而陸長安也有防備,連忙躲過這一招,但接下來招式更加凶猛,更加淩厲,不過幾招就接不住了,頃刻身上就落了好幾道傷,血染紅了素衣。

衛清酒眼裡殺意濃重,透著肆虐的瘋狂,手中長劍帶風,招招直擊要害。

陸長安真的會死!

陸隨瞪大眼睛,見衛清酒已將陸長安逼得退無可退,隻待一招斃命。

“子衿!”她聲音顫抖的喊了一聲。

立時,子衿伶俐的跳出來,接住了衛清酒那一招,並迅速與之纏鬥在一起。

陸隨趕緊跑到陸長安那兒,一開口嗓子都啞了,“快,快跑!”

陸長安搖頭,“我已經連累白家一家六口為我丟掉了性命,不能再連累你了。”

“他不會傷我的!”

“他就是個惡鬼,冇有心,冇有感情的。”

陸隨跟陸長安說不通,隻得趕緊推著他往外走,而這時子衿已經接不住了,稍一露出破綻,衛清酒已經殺了過來。

陸隨驚慌之下,隻得伸開雙臂護住陸長安。而衛清酒眼底猩紅,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但見是她,瞳孔猛地一縮,還是趕緊收劍,堪堪避開了。

而子衿趁著這個功夫,一腳將衛清酒踢開,同時不小心在他胳膊上劃了一刀。

血,順時染紅了他半條胳膊。

陸隨一下愣住,但看衛清酒怒目圓瞪,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隻得趕忙讓子衿帶走陸長安。而她撲上去抱住衛清酒,阻止他追擊。

“柳、雲、湘!”

“你冷靜一點,殺了他也冇用的!”

“你給我讓開!”

“我不光是為了他,也是為了你,殺了肅平王世子,依照律法,你也是死罪!一命賠一命,你讓我們娘倆怎麼辦!”

衛清酒推開陸隨,一劍指向西邊的院子,“他曾住在那兒,與你一牆之隔。”

衛清酒看著她,收起慣常那痞裡痞氣,眯眼道:“我還真想親手把你埋了,埋進我嚴家祖墳裡。”

陸隨怔了一怔,隨即罵了一句:“瘋子!”

她轉身要走,但被衛清酒一把橫抱起,天旋地轉後,她和衛清酒已經並肩躺在坑裡了。

“有點擠。”他評價道。

“衛清酒!”陸隨氣得渾身發抖。

“不過不要緊,躺你一個正好。”

跟一個瘋子,講道理冇用,罵他也冇用,陸隨轉身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

許是山林太靜,這一聲格外的脆亮,竟把旁邊樹上的鳥給驚走了。

衛清酒埋頭在她頸窩出,低低笑了起來。

因為彼此緊貼著,陸隨能感覺到他這笑引起的胸腔共鳴,似乎真的很開心。

“如果我能活著回來,如果你能活著等我回來,你一定要打我一巴掌。”

陸隨身子僵了一下,“如果能再見麵的話。”

也許不是死彆,也許是天各一方。

誰說得準呢!

衛清酒臉貼到陸隨肚子上,輕輕的撫摸著,“兒子,爹走了,以前我覺得你給誰給當兒子都無所謂,但現在不行,你隻能是我兒子。”

陸隨拍開他的手,“誰說的,陪著我生下孩子,若我冇熬過去,親手把我埋葬了,然後護著孩子長大?”

她也不是在意這些,隻是他說了,她當時記住了,眼下不得翻翻舊賬打打他的臉。

衛清酒嘿笑一聲,接著躺回去,將陸隨摟懷裡。

“冷不冷?”

“冷。”

衛清酒摟更緊了,還用大氅給她蓋住。

陸隨嘴角抽了一下,她是這意思嗎?

烏雲翻滾,竟下起雪來,一片一片的落到二人臉上身上。

“再下大一些,就能把我們埋了。”衛清酒笑道。

陸隨閉上眼睛,上一世,她曾最遺憾的事是死不能與他同穴。

現在,倒是彌補那一點遺憾了。

隻是當她真正老去,死亡將近的時候,她反而喜歡清清靜靜一個人。那時候就想,如果有來世的話,她不會嫁給謝子軒,不會愛上衛清酒。

“我跟乞丐說了,你生孩子的時候,真冇熬過去的話,我就讓他把你埋到這裡,埋進我嚴家的祖墳,做我嚴家人。”

“……”

“等我死了,跟你合葬。”

起了風,衛清酒這話傳到陸隨耳裡不甚清晰,但她還是聽懂了。

她想說:你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

但還是不說了,畢竟真的很冷,冷到她不想張口說話。

雪在他們身上蓋了一層,天也真正黑下來了。

“衛清酒,你是愛我的吧?”陸隨突然開口道。

“……”

“雖然冇有愛金悠那麼多,但你多少是愛我的,對吧?”

衛清酒默了許久,道:“是。”

“可我不稀罕這樣殘缺的愛,也不想要這樣的你。”

“……”

“所以放過我吧。”

衛清酒摟緊陸隨,長長歎了口氣,“那我們約定好,我死了,你就把我忘了。你死了,我也把你忘了。如果我們能再見麵,至少我還是孩子的父親。”

“好。”

翌日,衛清酒領兵西征。

城門蕭瑟,因為太冷,送行的百姓並不多。

陸隨穿著湘妃色的大氅,在稀落的人群中格外顯眼。

衛清酒一眼看到她,讓幾位副將先行,他騎馬來到她身邊。

他跳下馬,笑道:“不是讓你不要來送行?”

陸隨將幾包藥塞給衛清酒,又附上一張藥單,“我聽聞西北那邊時有寒疫,這配方是我請曲大夫配的,若真遇上,你也不至於手忙腳亂。這藥,你要留給自己,一旦發覺有症狀,趕緊熬著喝了。”

彆落得一身傷病回來了,如雄鷹折斷了翅膀,壯誌未酬。

他替她舍過命,她便以此為回報了。

衛清酒看著這幾包藥,再看陸隨昳麗可人的樣子,不由想說一句:等我回來。

但,還是不說了。

突然有些捨不得她等他。

衛清酒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說完,他轉身上馬,再深深看了陸隨一眼。

“彆怕。”

離開的最後,他跟她說了這兩個字。

彆怕。

而後他轉身離開,那背影如此的決絕。

謹煙恨道:“他倒是走得瀟灑,可姑娘您,您就要成彆人嘴裡的肉了!”

陸隨笑著往回走。

她想,他已經做了安排吧。

乞丐倚著城牆,見陸隨過來,拿著破碗上前討錢。

陸隨下意識看了看周圍,見有好幾個,或是挑柴的,或是賣胰子的,或是過路的,有意無意往這邊看。

這些都是監視她的人,許還不是一個陣營。

“夫人,我兩天冇吃飯了,賞幾個銅板吧。”乞丐說著衝她使了個眼色。

陸隨衝謹煙點了一下頭,謹煙從荷包裡掏出幾個銅板扔到乞丐碗裡。

“謝夫人,謝夫人!”

乞丐鞠躬的間隙,小聲說道:“皇上答應衛清酒,他肯帶兵西征的話,便容你生下孩子,保你和孩子的命,所以彆怕。”

陸隨嘴角扯了一下,這話,她信。但她還知道,衛清酒不僅僅是為了她。

上一世,衛清酒出征是為了金悠,為了保她和腹中孩子的平安。

乞丐原以為說完,陸隨會感動的一塌糊塗,可抬頭卻見她淡淡笑著,這笑竟有些涼薄。

第一百四十八章逃離

夜裡,陸隨躺在床上,覺得肚子不大舒服,不過像是白天出城的時候灌了涼氣那種。她又怕是要生了,便冇敢睡。

這時候,簾子打開,一個黑影悄摸進來。

那黑影矮且笨重,依舊拖著一根很粗的木棍。這次陸隨冇說話,但見那黑影近了,竟舉起了那木棍。

“晏姨娘,我冇得罪過你吧?”陸隨道。

因這一聲,晏姨娘嚇得後退了兩步,棍子也落到地上了。

陸隨撐著胳膊起身,將桌上的蠟燭點燃,再看晏姨娘穿著厚厚的棉襖,正用力盯著她,好似怕她跑了似的。

“你想用這棍子打死我?”陸隨看了一眼那有小臂粗的木棍。

晏姨娘手斷了,隻能用胳膊夾著,許是在紫雲庵掃地的時候練出來了,夾著木棍的動作還挺靈活。但到底不敵用手,冇法使力。

晏姨娘聞言忙搖頭,“打……暈……你。”

陸隨挑眉,“然後呢?”

“帶……走。”

“做什麼?”

晏姨娘看著陸隨,靜靜看了許久,而後吃力的拿下頭上的僧帽,又自夾層裡麵掏出一張疊成四方的信。

這信不知藏多久了,已經泛黃。晏姨娘冇有手,打不開,陸隨自她那兒接過來。在蠟燭下小心打開,上麵有幾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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