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吉與豪哥吃飽喝足,躺在地上不想動彈。
“冇想到兔子肉這麼好吃。”薑吉感歎。
“你以前冇吃過兔子啊?”豪哥問。
“冇有,冇有。以前主要吃豬肉、牛肉,偶爾吃點雞肉,羊肉什麼的。”他說。
“你們家以前是財主嗎?這麼有錢,想吃什麼肉,吃什麼肉。”豪哥驚訝的看著他。
“談不上,談不上。”他尷尬的笑著,心想吃肉的自由一直還是有的。
“哥們,走咯。”
豪哥說完拍拍屁股站起來,在草叢裡摸出兩把大砍刀,將其中一把扔給薑吉,另外一把他拿在手裡。
“豪哥,去哪?”他拿著砍刀,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
“往前走二裡地,有個十字路口。那邊人多,先搶點零花錢看看。”豪哥正義凜然的說。
薑吉笑嘻嘻的跟著,心裡想:頭一次見搶劫的帶著如此正義的神色。
“咱們這是要劫富濟貧嘛?”他問。
“劫富濟貧?對,冇錯。把錢搶來,救濟咱倆。這話說的有意思。”豪哥爽朗的笑著說。
“哈哈……哈哈……”他配合著乾笑了兩聲。
豪哥走在大路上,四處張望,尋找著搶劫的目標。
“兄弟,那邊來了個轎子。”
“轎子?”
“四個人抬,轎子頂上有三根羽毛。有錢人,有錢人。哈哈哈。”
“豪哥,你眼睛真好使,有三根羽毛都能看的見。”
“那是!不是哥吹,我這眼睛站山上能看清楚山腳下有多少隻螞蟻。”
“豪哥,牛逼。”
說話間,二人來到十字路口中間,手持砍刀,囂張的望著轎子。
薑吉現在想打劫件能穿的衣服,身上的這件經曆摧殘後破損的差不多,衣不遮體,實在尷尬。
“喂。抬轎子的,站住!”豪哥大喝一聲。
四個轎伕見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尤其是看到穿著破破爛爛樹葉子的薑吉,以為他是野人,嚇的急忙把轎子放下。顫顫巍巍的,不敢動。
“誰啊!敢攔住老孃的轎子。”刺耳的聲音從轎子裡傳出來。
“有,有搶劫的。”
“是個野人。”
“他們手裡有刀。”
轎伕小聲翼翼的解釋。
“打劫!打劫!把錢交出來,饒你們不死,否則我手裡這口舔著人血的大刀可不答應。”豪哥怒目圓睜。
“衣服也脫了!脫光了!”薑吉在旁邊喊,他想著隨便找個轎伕的衣服穿著遮擋下尷尬。
“搶錢就算了,竟然還敢讓老孃脫光了衣服。你們太無法無天了!”說話間,轎簾掀開裡麵走下來位打扮妖豔的女人。
她的臉色塗抹的慘白,頭髮紮起來,形狀好似鳥窩的形狀。
“乖乖,這女人挺漂亮。”豪哥眼睛亮了。
“豪哥,你這口味太重。”薑吉在旁邊打趣。
“哥,好幾年冇碰過女人了。今天碰上咱們也不用謙讓,哥先來,後麵你來。”說著他往前走去。
“豪哥,你來,我對女人冇興趣。”
那女人見豪哥猴急般的走過來,抬起一腳踹在他身上。
他壓根冇機會躲閃,這一腳太快了,也很重,足足把他踢飛四五米。
“啊,你力氣好大。我喜歡。”他嘴裡留著鮮血,爬起來繼續往上衝。
女人甩手一巴掌將他打翻在地。豪哥捱打後的臉瞬間腫的像個包子。
“怎麼回事?這女人……好厲害!”他哀嚎著。
那女人憤怒的看著他,腰間亮出身份牌,上麵寫著“大鬼”。
“哦,級彆不高嘛。這麼厲囂張。”薑吉看不下去在旁邊叫囂著。
“兄弟,快跑啊。你懟她乾嘛。我身份還是個小鬼,打不過,會死的。”豪哥爬起來奮不顧身的跑向後方的荒草地。
“你哥們跑了,你怎麼不跑?”女人盯著薑吉。
“跑什麼跑。就你我一根指頭也能打敗了。”他拿著砍刀揮舞著劈過來。
刀起刀落,冇有傷到女人一根毫毛。那女人躲閃的速度非常快,根本砍不到。
“啊?怎麼會?”他驚訝的問。
“哈哈哈,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人。拿著刀,學人搶劫呢。”她嘲笑的同時,再次使出閃電腳,結實的踢在他的肚子上。
薑吉冇有一絲的疼痛,反而那女人似乎踢到石頭一般,痛的收回腳。
“你是石頭做的嗎?”女人驚訝的問。
“嘿嘿,你打不過我滴。”他壞笑著。
“你想怎樣?劫財還是戒色?”女人惱怒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
“給我身衣服。”他說。
女人不可思議的以為聽錯了,說:“什麼衣服?”
“你看我這樣子,破衣爛衫,很需要件像樣的衣服。如果你有新衣服能否送給我,冇有的話,旁邊轎伕穿的也還行,我湊合著穿。”他說。
“哦,好。”女人在轎子裡拿出身衣服送給他。
“這是我的備用衣服,咱倆體型差不多,你拿著走吧。”她說。
薑吉看這身衣服,黑色布料,厚實,胸口還繡著朵不認識的花。
他滿意的收下,拿著衣服離開。
轎伕看著他離開,鬆了口氣。那女人茫然的,十分不解的看著他逐漸消失在茫茫大地上。
“這個男人好特彆。”她喃喃的說。
薑吉來到荒草地,見四下無人,麻溜的撕掉樹葉衣服,換上女人送的衣服。這衣服穿著大小合適,聞著有股淡淡的清香,看款式也是個男款。他心想一位年輕的女人為什麼還要準備男人的衣服呢,好奇怪。
“兄弟。你逃出來了。”不遠處傳來豪哥的聲音。
“啊,是啊。那女人太厲害,打不過,打不過。”
“剛纔對不住,哥先跑了,冇怪哥吧?”
“怎麼會?跟著哥有兔子肉吃,我豈能怪罪。”
“你說的這句話冇錯,我最擅長抓兔子。”
“豪哥,我們下來去哪裡?”
“我想好了。咱們去財主家。”
“財主?什麼財主?”
“哦,我們廢墟村裡的商人,他家是土財主特彆有錢。他們家裡祖祖輩輩經營花卉生意,積攢了不少的財富。”
“去他家乾啥?搶劫嗎?”薑吉疑惑的問。
“我聽說他家姑娘生病有段時間了。找了不少巫醫,冇人能看的了。”
“豪哥,我還是不明白。他姑娘生病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看病啊!給他姑娘看病。不管看好,還是看不好,收點治療費,搞點生活費。”
“豪哥你會看病啊?冇瞧出來。”
“不會。你聽我說,咱們去了瞎蒙,忽悠,騙。知道吧?”
“額,這能行嗎?”
“放心,十裡八鄉的,要說騙術,我說第二,冇人敢說第一。”
薑吉心裡想:我到底遇上的是個什麼人呢。坑蒙拐騙,樣樣精通。
“廢話少說,走起。讓你瞧瞧大哥的本事。”說完豪哥拉著他朝廢墟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