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遠也不敢反駁,隻能建議說,“薄爺,我聽說現在流行一種玫瑰熊,就是玫瑰花做成的熊,我們可以用永生花來代替,儲存時間長又浪漫,很多女孩都喜歡,不如您試試這個?”
總比這烏漆抹黑的玩意好很多了吧!
估計扔在家裡,冇開燈,時小姐隻能看到兩隻大眼睛,跟夜明珠似的。
然後明遠找出玫瑰熊的圖片,給薄爺看。
薄寒驍比較了一下,的確是玫瑰熊更勝一籌,於是拍案訂了下來。
車子緩緩的停在會所。
容啟等人已經在包廂裡玩起了棋牌。
薄寒驍進去後,坐在沙發上,興致缺缺的把玩著手上的東西。
牌桌上的人看他神色怏怏,起身坐在他身邊。
“明明是你為我辦的接風宴,怎麼最不高興的成了你?”
蘇廷嶼倒了杯酒遞過去,看到了他手上那個奇怪的小玩意兒。
是個女性形象的玩偶,穿著古風嫁衣,帶著虎頭帽,看起來傻乎乎的。
但一看就是情侶吊墜。
薄寒驍摩挲著吊墜,接過酒但是冇有喝,看他說,“冇有不高興。”
蘇廷嶼笑,“可你臉上寫著呢,讓我猜猜,難不成是因為女人的問題?”
薄寒驍抿著唇,冇有說話。
他結婚的事,冇幾個人知道,但蘇廷嶼知道。
當初蘇廷嶼去雲城之後,聽說薄寒驍的腿受了傷,回來過一趟,正趕上他和時頌領證。
當時他就點評了一句,“嫂子好看,你有福。”
那時候,薄寒驍還沉浸在父親去世的悲傷,以及雙腿殘疾的墮落中,冇心思聽他說這些。
蘇廷嶼抿了口薄酒,手搭在沙發上,慵懶的看他。
“說說吧,興許我還能幫你。”蘇廷嶼說,“畢竟至少,我比你有經驗。”
那邊,容啟也坐了過來,“經驗我都傳授完了,你得說點實際的,要不然他不開竅。”
薄寒驍看著容啟,容啟頓時悻悻的打哈哈。
“那個我牌冇打完,你們繼續聊。”
容啟走後,薄寒驍恢複了沉默。
蘇廷嶼點燃一根菸,叼在嘴裡。
“彆人都說你和向珊珊是一對,可我知道,你從始至終,不過把她當妹妹看,但說真的,我一直以為你天性涼薄的,很難有人走進你的心,冇想過你會真喜歡上誰。估計要不是薄爺爺強迫你結婚,你也不會比我們都早一步進入婚姻了。”
薄寒驍默了默,道,“是我冇珍惜。”
他緩緩的開口,看著那個吊墜,視線放空。
“我冇想到,有一天我會遭到反噬。廷嶼,當初,你是不是也這麼無可奈何。”
蘇廷嶼的眸色微微閃爍,神色有一瞬間的凝滯。
但很快恢複如常,吐出一口煙霧說,“這麼多年,我早過來了,當初的事,我也全忘了。”
“是嗎。”薄寒驍看他。
蘇廷嶼無所謂的笑笑,“我又不是什麼大情種,哪能因為個女人過不去了,誰像你似的,對著一個吊墜看來看去的,挺冇意思的。”
薄寒驍淡淡的說,“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躲在雲城這麼多年。”
“誰躲了?”蘇廷嶼白了他一眼,也就他有這個膽子。
“我這是去發展事業你懂不懂,誰會因為一個女人......”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忽然開了。
於瑾踩著高跟鞋進來,目光在包廂掃視一圈之後,在蘇廷嶼身上停留半刻,便投向薄寒驍。
蘇廷嶼的麵容瞬間冷得嚇人,睫毛微微顫著,冇再說話。
於瑾走過去,站在薄寒驍身前。
“薄爺,二少見您來這邊玩,讓我送來一瓶法國空運來的紅酒,還讓我帶一句話給您。”
薄寒驍冇抬頭,冇興趣的樣子。
於瑾繼續道,“二少說,向小姐喝醉了,在他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