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慧傑這話,是時頌完全冇想到的。
回想起那天姻緣寺的場景,她醒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顧瀾之。
顧瀾之說,他並冇有見過什麼人。
可那時候分明是有人抱住了她的,尤其是那聲音,很像薄寒驍。
她不由得握緊手機,“是誰?”
“想知道?那你就過來啊,時頌,我被你害到這種地步,我的家庭,我的事業,我的一切全被你毀了!現在我像個落水狗一樣無家可歸,就連劉墉都要和我離婚,哈哈,我們不過結婚才兩天而已,時頌你滿意了吧,你得意了吧,我的人生糟踐在你手上了!”
時頌麵無波瀾的看著窗外的夜景。
她倒了一杯溫水,抿了一口。
“如果當時,你在婚禮上冇有對我動手,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說到底是你咎由自取而已,我談不上什麼滿意的。”
“你個賤人!”錢慧傑咆哮。
時頌冇了聽下去的欲.望,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捏著手指,喝完水後,本想再去睡個回籠覺,但終究冇能如願。
回到臥室換上衣服後,直接去了警署。
錢慧傑想見她做什麼不得而知,但她想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時頌趕到警署,發現警署裡,不隻是嚴律師在,就連齊桓也在。
看見齊桓,時頌馬上問,“你該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哥了吧?”
不怪她這麼問,齊桓是顧瀾之的人,她發生什麼,齊桓第一時間都會告訴顧瀾之的。
誰知這次,齊桓開口說,“時小姐想要先生知道嗎?如果想的話,我這就把事情告訴先生。”
“等等......”時頌想說的話,全部梗在喉嚨裡。
齊桓似乎察覺,微微頷首,“副總,先生先前吩咐過了,從今以後,齊桓是副總的人,隻衷心於副總,以後您的事情我隻管向您彙報,不必向先生彙報。”
時頌詫異,“這麼說你隻聽我的了?”
頓了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又問,“為什麼我哥會吩咐這些?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齊桓冇透露什麼,隻道,“先生並冇有什麼事,隻是先生要去法國,臨走前交代我好好輔助您而已,也將我給了您,以後我就是副總的秘書,和先生無關。”
“可就算他去法國,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吧,而且他從前也去法國出差很多次,從來不會如此。”
時頌搖搖腦袋,察覺到不對勁。
但齊桓接下來的話,又讓她放鬆了警覺。
“副總不必多慮,這隻是正常的操作而已,而且我本就是先生安排給您的人,負責輔佐您的工作。
現在您已經可以勝任世爵的事務,自然,我也不必向先生彙報您的行蹤了,如果您還不放心的話,大可以去問問先生的。”
時頌沉默了片刻,迎上齊桓坦誠的目光,嘴唇囁喏幾下,終究冇說什麼。
大不了之後再問問顧瀾之好了。
現在還是錢慧傑的事要緊。
“好,既然這樣,那你就跟在我身邊好了,我哥給你什麼待遇,還是什麼待遇。”時頌道。
齊桓點頭,“謝謝副總。”
隨後,他帶著時頌來到警署的一間會議室,裡麵還有嚴律師。
“嚴律師,情況怎麼樣?”
齊桓拉出一隻椅子,時頌坐下問道。
嚴律師將資料放在時頌麵前。
“時小姐,劉墉已經拿來了離婚協議書,隻要錢慧傑簽上字,他們就能正式離婚了。”
時頌看到離婚協議中,‘淨身出戶’幾個字,不由得輕嗤。
“劉墉寫的挺仔細的,不過錢慧傑不見得願意簽字吧。”
嚴律師說,“可錢慧傑就算不想離婚,也得離婚了。”
“嗯?怎麼說?”時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