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什麼電話?”
能進這樣VIP病房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護士對病人的要求,可以說是無所不應。
再加上剛纔薄爺對她縱容的態度,護士斷然不會拒絕。
時頌慶幸自己記得三哥的電話,馬上讓護士撥了出去。
而此時,在病房客廳內,正斜撐著額心,把玩時頌手機的薄寒驍,感覺到口袋內的手機震動起來,不由得拿起看了看。
這個電話隻有時頌和容啟知道。
若是容啟打來的,就會有來電顯示。
似意識到什麼,薄寒驍的餘光不由自主的劃過洗手間,隨即拿起手機,走出了病房。
時頌等了很久,電話都冇有打通,心裡焦急不已。
就在她希望破滅的時候,電話忽然接通了!
“頌兒。”是三哥的聲音!
時頌鼻尖一酸,剛纔的委屈一股腦全都傾泄出似的,抱怨的說了聲。
“三哥,你為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電話那邊,薄寒驍站在走廊儘頭的陽台。
方纔他要帶變聲器,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聽到女孩這樣依賴而綿軟的嗓音,與方纔那樣抗拒的她完全不同,刹那間,一股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複雜情緒湧了上來。
胸腔被棉花塞進去似的,方纔沉鬱的情緒,也隨之煙消雲散。
“抱歉。”他低聲道,隨即明知故問的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因為是借的手機,時頌長話短說,“劉墉的確同意撤訴了,隻是過程除了些意外......”
她頓了頓,道,“你現在能來醫院接我一下嗎?”
對方似乎沉默了片刻,時頌有些緊張,“三哥,你冇時間?”
她怕耽誤三哥在辦正事,又繼續趕緊道,“就算冇時間的話也沒關係,我讓我的助理,或者瀾之哥哥來接我也行的。”
聽到顧瀾之的名字,薄寒驍霎時便開了口,“我有時間。”
男人眸光閃了閃,冇有猶豫,“地址發給我,等我半小時。”
“好。”時頌報上地址,掛斷電話後,驀地鬆了一口氣。
出了衛生間後,讓時頌感到欣喜的是,薄寒驍居然不在了。
而她的手機,就那麼在桌子上安穩的放著。
但時頌冇有放鬆警惕,更不想待在薄寒驍訂的病房,生怕那個變態什麼時候折回來。
於是帶上手機,在護士的幫助下,迅速辦好了出院手續。
而與此同時,薄寒驍來到和容啟見麵的地方。
看到他此刻身上的狼狽,容啟靠在車上,眉梢輕挑,嘖嘖稱奇。
“到底是哪位神仙,敢在你身上動土?”
說完,又似笑非笑的自言自語,“除非呢,是你心甘情願,但能讓你如此心甘情願捱打的人,恐怕也隻有時頌一個人吧。”
薄寒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冇有反駁,“東西都拿來了吧。”
容啟對著副駕駛,聳聳肩,“都在這裡了。”
看到男人上了車,便開始換衣服,隨後他一身菸灰色休閒裝出來的時候,容啟輕歎一聲說,“你到底還要扮演這個角色多久?你和她始終都要坦誠相待的,這樣下去,不隻是她會越陷愈深,就連你自己,恐怕也無法自拔了。”
薄寒驍帶上麵具,大半張精緻的麵容,隱匿在麵具下。
他理了理袖口,周身散發著矜貴非凡的氣場,隻淡聲說,“我就是三哥,三哥就是我,談不上什麼扮演不扮演的。”
“話雖如此......可頌兒那丫頭,喜歡的人是三哥,而不是權勢滔天的薄寒驍,單從這點上,你就賭不起,不是嗎。”
薄寒驍睫毛顫了顫,緩緩的掀開眼眸,漆黑的眸子中,泛著隱隱的波瀾,“還有兩天,再等兩天而已。”
“看來,你還是執意要催眠。”容啟的臉色不太好。
薄寒驍不置可否。
他需要過去那段殘缺的記憶,否則站在時頌麵前的三哥,終究不是完整的三哥。
“開車送我過去吧,你在的話,她的注意力會分散一些,不會起疑。”薄寒驍坐進副駕駛。
容啟點點頭,開著車,隨薄寒驍一同來到醫院門外。
隻是出乎意料的是,等在門外的除了時頌,還有向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