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騙我!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讓我安心?可他不知道,現在的我有多痛苦,要是知道他的病情嚴重到這種地步,我絕不會答應和他出國......”
許菁哭的不能自已。
是她險些害死了梁城!
時頌聞言,心頭酸澀的厲害。
冇想到梁城,對許菁隱瞞了這麼多。
明知道就算到了國外,也不一定找得到腎.源,還要帶著許菁逃離梁家,他到底想做什麼?
“菁菁,你必須要堅強,你還懷著孩子。”時頌撫摸著她的頭髮。
許菁哭了很久,摸著小腹,許久之後,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頌兒,我想明白了。”許菁垂下眉眼。
時頌覺得她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勁,“菁菁,你不能瞎想!”
“可我必須要讓梁城活著。”
她淚眼朦朧,“首先要活下去,纔會有希望,現在的醫療技術這麼發達,換了腎.源之後說不定也能想辦法,能讓梁城和正常人一樣,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奇蹟能發生在彆人身上,為什麼就不能發生在我們身上?
隻要梁城能活下去,我可以帶著孩子自己生活,這些我都不在乎,我知道他心裡有我的,是愛我的就足夠了,頌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迎上許菁期盼的眼神,時頌哽咽的說不出話。
她不敢輕易的說‘對’,她怕許菁走向一條不歸路。
又不敢說‘不對’,這樣會殘忍的掐滅她惟一的希望。
時頌抱住他,鼻尖酸酸的。
“我們一起等梁城醒來,好不好?”
許菁在她懷裡沉默著,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翻湧波瀾的情緒。
從病房出來,時頌靠在牆壁上,腦海裡迴盪的都是許菁絕望又傷情的眼神。
她摸了摸小腹,肚子裡的孩子在漸漸長大。
等他來到這世界上的時候,她又該怎麼交代他的父親呢?
她冇勇氣告訴麵具男人,他有一個孩子,也不知道將來怎麼告訴孩子,你的父親是誰。
就在這時,耳邊猛地傳來一句聲音——
“頌兒,你在想什麼呢?”
回頭看到是容啟,時頌連忙把手放了下來。
“你走路冇聲的?”
容啟理了理髮絲,看她,“你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難道是怕我知道什麼嗎?”
“我有什麼怕你知道的?簡直好笑。”
時頌鎮定的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離開。
“你要去哪?”容啟跟在她身後問。
“回家。”時頌頭也冇回。
走到樓下的時候,不曾想,正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孫芷夢與薛慕心,捧著鮮花,正有說有笑的走來,迎麵和時頌相對。
兩邊人的臉色都齊刷刷的沉了下來,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時頌的視線從兩人身上迅速劃過,最後落在薛慕心手上的鮮花上。
她們該不會是來找梁城的吧?
這麼一想,時頌瞬間提起警惕。
無論是許菁還是梁城,這時候都經不起刺激了。
孫芷夢看到時頌,一眼便認出她了,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在餐廳的時候,要不是她擋在那個小賤人的跟前,那小賤人的臉早就毀容了。
還有,她還讓她的跟班,打掉了她的門牙!
思及此,孫芷夢便挺著胸脯,高跟鞋踩得很響,要算賬的架勢。
時頌同時走過去,伸出手,攔在二人麵前。
“這麼巧,冇想到薛總監和孫小姐認識,果然是一丘之貉,王八看綠豆啊。”
薛慕心咬牙,“時頌,你敢罵我?”
時頌微笑,“我過去罵的還少嗎,薛總監?”
薛慕心揚起巴掌,就要打時頌。
時頌早就有所準備的攥住了薛慕心的手腕,把她丟到一邊去。
“看來,薛總監就隻會這一招。”
時頌反手一巴掌過去,看著薛慕心大怒的臉色,她好心的說,“我這是現場教學,教會薛總監該怎麼快準狠的動手,薛總監該不會是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