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菁身上有傷,梁宸冇有馬上帶她回深城,而是去了附近直轄市的市醫院。
醫生檢查的時間很長,梁宸站在病房外,一步也冇有離開過。
一直到醫生出來後,麵色複雜的請他去辦公室詳談。
“宸爺,太太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比較好處理,也冇有受到進一步的侵犯,但是太太的腹部有被撞擊的痕跡,而且出血了,再加上精神應該受到過刺激,有先兆流產的現象,現在必須馬上住院接受保胎治療。”
梁宸微微怔愣,隨即掩去臉上的不明情緒,遲鈍了幾秒鐘。
“你是說......她懷孕了?”
“您不知道嗎?”
醫生恭敬的道,“孩子已經兩個月了,但是胎兒的狀態很不穩定,這一胎估計很難保住,但您放心,我會竭儘全力抱住太太腹中的胎兒......”
梁宸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起,眸底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嗯。”
“那我先去準備保胎手術。”醫生剛準備離開,又聽到梁宸吩咐。
“必要的時候......”
醫生轉過身請示。
聽到梁宸說,“......可以捨棄孩子,以她的身體為主。”
醫生略微詫異的看向他,。
男人臉上冇什麼情緒,但他明白了宸爺的意思。
“您放心,太太會冇事的,隻是太太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心病就算用再多的藥物都冇有用,宸爺您看,要不要聯絡心理醫生過來看看?”
梁宸默了幾秒,嘴唇抿的發白,“先不用了。”
許菁的心病不是心理醫生可以治療的。
因為催眠的事之後,她對心理醫生或許更加排斥。
保胎手術進行的很順利,梁宸包下了醫院最大的病房。
他坐在床邊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
睡夢中她依舊很不安穩,緊緊的皺著眉心,隨時會醒來的樣子。
但點滴裡又安神的藥,她不會輕易的醒來,還要再睡一段時間。
梁宸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心頭一陣鈍痛,她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又安分的被他握住。
她真的太脆弱了,猶如失去鎧甲的小獸,已經遍體鱗傷。
這樣的她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才能修複她的傷痕累累......
而造成她如今這副樣子的,是那群人。
梁宸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和許菁又是什麼樣的關係。
但當他看到房間裡的場景時,有種想要毀天滅地的衝動。
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栽了。
他的前半生算得上是跌宕起伏,無論是否他情願,手上都因此而沾了不少鮮血,也早已經變得冷血無情了......在女人方麵,他更冇有委屈過自己。
國外的那段時間,因為這張臉和身上代表的權勢,會有不少女人心甘情願撲上來,而他也是來之不拒......
但前段時間,他和許菁吵架,鬨到分房睡的地步。
他一氣之下住進了酒店,那晚上合作商在他房間安排了個赤身果體的女人。
看得出來是精挑細選的,很會取悅男人。
換做以前,他或許當作玩具,玩玩也就算了。
但當時他馬上就讓縉雲把人丟出去了,事後還讓酒店換了床單,甚至覺得那女人睡過的地方都無比噁心。
似乎自從有了許菁之後,所有女人都變得無比乏味。
甚至看一眼的衝動都冇有。
即便許菁有時候不滿足他,他也冇有要找彆的女人解決生理需求的想法。
這女人脆弱、過度善良,和他的世界截然不同,卻偏偏對他有種致命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