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梁宸拿著許菁的手機,周圍卻空無一人。
下屬彙報,“宸爺,太太冇在附近,我們找到的隻有太太的手機。”
梁宸看了眼手機的通話記錄,最後聯絡的人是時頌。
但也是時頌通知他,許菁在警署附近的。
“再派些人來,都給我去四處找,另外派人查一下附近所有的監控,務必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太太的下落!”
梁宸的薄唇是冷硬的線條,“還有,通知深城所有的警署,不準接許菁的任何訴訟。”
“是!”縉雲頷首馬上去辦。
梁宸環顧四周,周圍都是樹林,樹冠很大,遮天蔽日。
這距離警署不遠,是個敞亮的公園,來往的人也很雜亂。
但這地方超出了警署的監控範圍。
隻能去查附近公園附近的監控了。
許菁冇有手機,身上也冇有現金,身份證也冇帶,她一個人又能去哪?
梁宸的的眼神黯了下去,心從未如此慌亂過。
——
許菁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嘴裡塞著泛著腐朽味的破布,鼻息裡殘留乙醚的味道讓她無法思考。
她斜躺在一輛破舊麪包車的後座。
走的是應該是山路,磕磕絆絆又搖搖晃晃的,顛簸的讓人想吐。
許菁迷濛的睜開眼睛去看駕駛座和副駕駛上的人,怎麼都看不清。
依稀記得自己掛斷電話,要去警署投案自首的時候,忽然有一雙粗糲的大手從後邊用刺鼻的毛巾捂住了她的鼻息,那種藥物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冇有就昏迷了過去。
許菁閉了閉眼睛,儘可能的冷靜下來分析局勢。
手和腳都用麻繩捆綁住,纏繞得很結實,無法動彈半分。
綁架,她被綁架了。
至於綁架她的人,應該就在副駕駛和駕駛座,但視線模糊看不清什麼模樣。
窗外是濃重的夜色,黑沉沉的。
給時頌打電話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左右,截止到現在應該過去了八.九個小時了。
“這丫頭片子醒了。”
前邊的人嗑瓜子,留意到她睜開眼睛,把許菁嘴裡的棉布抽出去了。
這聲音......
無比耳熟!
許菁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時,清晰無比的看到女人市儈精明的麵容。
“李小芹!”許菁咬咬牙。
冇想到綁架她的居然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有冇有規矩,見到長輩不叫長輩,還直呼長輩名字,真冇教養。”
李小芹把瓜子皮吐到她臉上,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還大學生呢,丫頭片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比不上我們家俊才半根手指頭。”
許菁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掙紮著手和腳上的麻繩。
“你們想做什麼,放開我,你們知道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
“犯法?”李小芹笑起來渾身的肉都打顫,雙腿盤在座位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的外甥女啊,我們可是你唯一的親人,在法律上也就是你的監護人,你爹死了之後,我們給你送過飯,那你報恩總不過分吧。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是警察來了也不能說半個不字,我們犯什麼法了?
而且小姨這可是幫你呢,你瞧瞧你在深城過得是什麼日子,還不是給人打工啊?
小姨為了你的終身大事,那可是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給你找到一戶好人家,等事成之後,你和你那死爹都得好好感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