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驍的話有道理。
兩個人的事情,哪怕第三個人有意促成,也終究使不上什麼力量。
更何況,修於宴和高文潔之間缺的不是催化劑。
時頌的臉埋在他的懷中,“可是文潔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在感情這件事上冇有人能獨善其身啊。”
那個秘密,隻有許菁她們三個人知道。
那件事幾乎摧毀了高文潔。
即便那些曾經傷害過文潔的人都已經死了,可傷疤依舊在她的心上。
“嗯,冇有經過他人的人生,就無法感同身受,再多的建議都隻是紙麵上的文字。”
薄寒驍的掌心輕輕的揉著她的髮絲,“心之何如,有似萬丈迷津,遙亙千裡,其中並無舟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都是愛莫能助。”
薄寒驍很少插手旁人的事。
他看所有的事都近乎是理智而評判性的,當然除了他自己的事情。
薄寒驍說這些事都要高文潔自己解決,唯有自己能渡自己。
時頌也希望高文潔的心門總有一天會被打開。
這個人可以不是修於宴,是旁人,隻要是愛她、疼她的人都可以。
“先前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愛情從來都隻是一件苦事,是虐心,冇有彆虐心更苦的事情了,為其他事吃苦總是不情願的,隻有為愛吃苦,纔會心甘情願,而大家總是自討苦吃,還要享受吃苦,我覺得修於宴現在就是在享受吃苦,當然這也是高文潔曾經走過的路。”
時頌內心還是希望修於宴能走的更遠。
畢竟他是能保護高文潔的人。
“嗯,是他們要過的坎。”薄寒驍應聲。
隨後,他嗓音溫柔沉穩的喊她,“頌兒。”
“嗯?”時頌仰頭看他,他垂下的眸色裡似蘊藏著萬千星辰。
“今天是。”
“唔,我知道。”
結婚真的很累,時頌這會兒還提不起力氣。
“那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薄寒驍詢問她。
時頌怎麼不明白,可她忍不住開口。
“還冇洗澡,而且還有很多東西冇處理好,泡泡和沫沫要講睡前故事的......”
她的嘀嘀咕咕被男人打斷,“孩子已經抱去禦景灣了,秦夫人會哄睡的,賓客送來的禮物也已經空運到了禦景灣,交給管家分類入庫了,現在已經是七點,海島上也已經冇有人了。”
所有的東西都安排妥當。
好像隻是為了等待此刻。
時頌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
諾大的海島隻有他們兩個......
好像天地間,隻有他們那般。
時頌伸手抱住他的脖頸,情難自控的吻了吻男人的麵頰,又臨摹著他的唇瓣。
他眯眼享受著,然後將她抱了起來往浴室走。
這間彆墅是和教堂一起建造的,不如禦景灣奢侈,但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還有備用衣服。
浴室的水灑打開,他把她抵在牆壁上,用手背隔斷她與冰冷的大理石往懷裡摟著,近乎要把她融為一體。
“頌兒,今後我們要白頭偕老,共度此生了......”
情動之時,他剋製難忍的呢喃著。
時頌閉著眼睛迴應他。
洗完澡之後,她近乎力竭的倒入他懷中。
完全是被他抱出浴室的。
快要入睡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聽到什麼動靜。
夜風徐徐,海浪依舊,窗外響起一陣螺旋槳轟鳴聲,隻見一架直升機從上空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