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撥出去二十多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坐在奢侈沙發上的恩廉,臉色黑沉沉的將手機狠狠砸在麵前的男人身上。
“這就是你查到的資訊?如果這真是允兒的電話,怎麼可能打不通!廢物!”
麵前下跪的男人,被手機砸中了鼻梁,卻一點都不敢動彈,血往下流。
還極其誠懇且急切的說,“公爵先生,這就是夫人在深城的電話,可能,可能夫人現在在忙吧......”
“忙?”恩廉發出冷笑,一腳將人踹翻在地。
穿著長靴的腳狠狠踩在那人的心口,“你說她在忙什麼,忙著結婚,還是忙著什麼?”
這話陰森森的。
男人更是被恩廉恐怖的麵色嚇得渾身顫抖。
可這也不怪他啊!
他查到允兒小姐的時候,她已經和彆的男人在深城領證結婚了,而且還發了新聞......
公爵連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為什麼要怪他呢?
男人心裡鬱悶的想,可是麵上卻是極其驚懼,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說半個字。
恩廉發泄似的將他踹到了牆邊,那人猛地吐了一口血,昏迷了過去。
血玷汙了地毯,隨後被人抬了下去。
女傭心驚膽戰的遞給恩廉毛巾,又過去把血跡清理掉。
恩廉陰沉著麵容,一根根擦拭乾淨手指。
吩咐傭人把手機撿起來。
女傭趕緊跪地,將撿起的手機捧到男人的麵前。
螢幕已經裂開了,恩廉微微皺眉,繼續點開了深城的那條新聞。
照片上的女孩笑靨如花,捧著結婚證,溫柔的站在男人身邊。
恩廉隻覺得她手裡的這紅本本,就是一頂綠帽子,直接扣在了他的腦門上。
堂堂恩廉公爵夫人,居然和彆的男人領證了,那他算什麼?
他越想越氣,臉色也愈加陰鷙,把手機丟給傑克。
然後吩咐道,“不計一切代價查清這個男人的身份以及允兒現在的住址,今天之內我必須看到結果!”
他要親自去抓回來公爵夫人!
傑克管家從來冇見過恩廉這麼生氣過,這次夫人真是玩得過火了。
換作旁人得罪了公爵,找個法子弄死,丟進鬥獸場是常有的事兒。
可那是夫人,就算允兒小姐做錯了什麼,公爵也隻能自己生悶氣,卻不會對她真的下手,否則老公爵夫婦恐怕變成鬼,也得來找他。
但這不代表公爵會放過其他人,比如膽敢和允兒小姐領證的那個男人。
真是膽大包天!
可想而知,他的下場會有多麼慘烈。
“是。”傑克管家馬上出去了。
恩廉公爵倒了杯紅酒,猩紅的酒釀映照著他俊美如斯的麵容,有種嗜血的殘忍和吸血鬼似的沉鷙。
他坐在沙發上,優雅的晃著紅酒,吩咐侍從。
“去把裴雲瀾給我帶過來。”
很快,裴雲瀾就被帶進了客廳中。
這段時間,克洛伊按照時頌的要求,暗自給他送了不少藥物。
他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不仔細看,很難看出裴雲瀾曾命懸一線。
“你恢複的倒是挺快。”恩廉目光幽暗的落在他身上。
顧瀾之臉上冇什麼情緒,隻是依舊蒼白。
他在這冇看到時頌,反而放鬆了一些。
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向來知道在任何時候選取最優方案。
“向恩廉公爵致意。”
顧瀾之的左手扶右邊胸側的位置,身體稍微前躬,同時點頭。
這是法國貴族的宮廷禮儀。
恩廉輕嗤一聲,隨即驟然冷聲的命令道,“跪下,你這種臟東西,也配在我麵前行禮。”
顧瀾之抿著唇角,屈下一條腿,跪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