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一有機會,就拉著我到小房間聊天,我們辦公室很大,有幾間隔間,單獨的會議室,我是比較心軟的類型,容易被鼓動,心跟貓繞是的火熱火熱的,就是冇表現出來,其實心裡跟炭燒是的,就差點火星就能點燃,最後的點燃的稻草出現了。
我們是每月15號發工資,我心裡一直有個小九九,我現在兼職著兩份工作,老闆再怎麼滴也會給我多一點收入,夢想是好的,但現實一半都是殘酷的,老闆是不大可能按照你的思路來開展工作的,否者她怎麼是老闆?
月底發工資,我第一時間去銀行查詢,那個時候還冇開通簡訊功能,我比較懶,一般不大去弄這些東西,熟悉的數字緊張了,一分錢都冇有增加,從銀行出來的時候我心都涼透了,那個怒火從心裡冒出來,老子不乾了,去你孃的XX,工資不多發一分,還整天捱罵,乾的啥玩意。
原來現實總和我想的不一樣,所以它是真實的,我們自己纔是那個虛幻的存在。
下午我找到老張,說,我們去小武那邊坐坐,我看他的眼神發著光,他很聰明,知道我想乾什麼,也知道,長久以來的遊說成功了,我就是那條上鉤的魚,自己送上來了。
其實我心裡也有小九九,也不是純傻子,萬一我們事情乾成了呢?
我們總抱著萬一的希望,去博那一丁點的概率,這就是很多人的宿命,這個時候,雄心壯誌,王侯將相寧有種夫的氣魄都出來了,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概這就是青年人最大的野心,也是自己給自己感動最好的安慰了。
接下來,就是離職,安排交接手續,新的人接替工作,一套流程很簡單,走的時候老闆送了我一個剃鬚刀,我還幻想著老闆找我談談,裝模做樣的挽留一下,結果確總是跟我想的相反,老闆連電話都冇有,不要說一起吃飯,我心想,老闆還是蠻殘忍的,那個時候隻會想著自己受委屈,換個角度,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你站在老闆的位置,你是不是也會很傷心,好不容易培養的一個人,冇有任何理由就突然離職,受點委屈就造反,在她眼裡,肯定也會覺得人是不可靠的,所以人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打工人就是打工人,幻想是可恥的。
離職前,我,老張,小武把公司確定下來,商量好了,我提出,我們需要一個專業的財務,我想起我以前的領導王悅,上海本地人,做事各方麵都可以,目前正好賦閒在家,可以一起,他們都同意了。
找了時間,我給王悅打了電話,我叫她王姐,她說冇問題,做點財務工作冇問題,就是記賬出賬的簡單工作,冇想到我的一個突然想法,給公司帶來太多的回憶和往事。
我們四個人找了個時間,一起吃了頓飯,把公司的事情跟大家說清楚了,老張是大股東占4,我跟小武各占3,考慮我們都冇有啟動資金,當時就跟小武說,你原來的公司所有物品全部以資金方式借給新的公司,我們按月把資金歸還給小武,小武說冇問題,他說反正大家一起乾活,不要計較那麼多,其實後來我想明白了,當時他的生意也不是很好,想找人把他的公司轉讓出去,冇人要,正好我們是接盤俠,老張也冇有跟我說這事,他們兩個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每個人心裡都有小算盤,帶著麵具,否者人為什麼肯借錢給你,非親非故?現在社會,不要說非親非故,就是再好的親屬,你想借錢,都難上青天,你說呢?
我還覺得撿了大便宜,有人借貸給我做生意,有現成的貨物,有現成的客戶,這是我創業犯的第一個致命錯誤,自己冇有啟動資金,靠借錢去開張,冇有去想到年底小武的資金全部歸還之後呢,公司的資金哪裡來,當時所有人都冇想這些,也許小武想了,我肯定冇想,即使想了也會覺得,那個時候我們攢到錢了,這都不是事。人總會覺得自己運氣好,天上的餡餅為什麼就不可能掉到自己腦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