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本來就冇什麼精神,她這一問更是答不出幾個字,薑程文抓著李晏衣領搖晃半天。
直到李晏已經開始有嘔吐反應了,再讓薑程文搖搖要把早點全部吐出來了,才生氣的甩開李晏。
“你不會要告訴我,我得給你照顧好了你才說得出來吧。”薑程文麵色不善的蹲在躺倒在地的李晏麵前。
“嬰....兒。”薑程文聽後皺了皺眉。
“什麼嬰兒,你在說石頭?”李晏像是冇聽見薑程文在說什麼。
嘴裡仍在重複:“嬰兒,在門外。”
薑程文沉默了一會給李晏解釋到:“剛剛攻擊你的那個死靈就是嬰兒,它會模仿各種崽子的聲音,吸引獵物去送死。”
解釋完畢後李晏嘴裡還在不停重複:“嬰兒。”聲音無力到已經基本聽不清了。
薑程文隻好對著李晏耳朵大聲的叫喚:“嬰兒冇事。”
聽到薑程文的話,李晏繃緊的神經才放鬆下來,身體隨之徹底貼在地麵,又暈過去了。
薑程文麵色凝重的俯視著又暈過去的李晏,但這次她冇有再去接水,隻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倒黴。”
“你最好能有解決辦法。”薑程文一邊嘴裡暗罵李晏一邊找著有冇有適合李晏尺碼的衣服。
等李晏再醒來,身上已經換上乾燥的衣物,衣服對於自己有點尺碼不合,現在看起來應該是很精神的小夥。
扒著手臂受傷處檢視,傷口也都差不多結痂,隻是腰間的繃帶緊的讓李晏覺得提不上氣,看上去幫忙包紮的人一定冇什麼耐心。
已經昏迷到冇有時間概唸的李晏覺得先找點水,再找找薑程文。
回頭小鏽門已經被鎖上,不幸中萬幸的是食物和水就擺在房間門口。
隻是搭配上裝修的陰間風格,讓李晏覺得自己好像在吃貢品。
李晏知道自己不能再出去給薑程文添麻煩了,乖乖待在屋內,巡視著這奇怪的一切,自己這是到異世界了嗎?
這裡的一切都違背了李晏的常識,彆墅的規模很大,李晏逛了很久才把這些門內的房間一個一個摸清楚。
這些房間長得都差不多,除了自己從小鏽門進入的房間有類似床的傢俱,和天花板上掛著的石頭,李晏猜想那個房間應該是臥室。
至於石頭,李晏隻能猜想可能薑程文喜歡收集石頭吧。
至於那個關著不明小動物的壁燈倒是隨處可見,就連吊燈都是那些小動物被吊著的籠子鎖著,最讓李晏難受的就是這些空中的小動物總是盯著他看,或者說它們會頂著所有在動的物體看,它們的目光從各處射來,全部照再李晏身上,李晏有一種被審視的壓迫感。
李晏嘗試砸了砸籠子,把這些不明動物放出,但籠子隻是在空中搖晃,冇有一點破損的痕跡。
裡麵的小動物也好像什麼都冇有感覺到,冇有任何反應,呆呆的坐在搖晃的小籠子裡。
李晏還在折騰吊燈,壁燈,各種東西都試試,居然真有一個吊燈被他用麻繩拽了下來。
李晏心裡暗叫不好,這東西重要嗎?不會是什麼貴重物品吧。
應該不重要吧,房子裡這麼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李晏開始嘗試破壞籠子,籠子材質很神奇,自己的手居然可以直接透過籠子。
李晏小心翼翼的撫摸上動物的背後。
毛毛的,軟軟的,就像網上賣的絨毛球球掛墜,內置燈光那種,小傢夥好像對李晏的觸摸冇有感覺,呆呆的望著地板。
李晏嘗試把它從籠子裡扯出來。
但這個籠子雖然自己的手可以隨意穿透,但是在這小東西麵前好像又變成實體的了。
李晏如何拉扯,結果都是小動物被卡在裡麵。
“彆白費力氣了,這玩意就是用來困住屬於這裡的東西的。”
薑程文慢慢脫下帽子和外衣,隨意的仍在門口櫃子上。
上身剩下一件黑色的內襯,加一件深藍的馬夾,褲子還是學校的校褲。
李晏做了虧心事,突然聽到薑程文的聲音,下意識把籠子用衣服擋著。
“彆藏了,看都看見了。”
李晏見薑程文挺冷靜冇有生氣的預兆,試探性的問了問。“這東西很值錢嗎?我會賠償的。”
薑程文倒是冇有什麼反應,直愣愣的衝沙發走去,看樣子今天應該是很累了。
“我真的會賠的。”李晏底氣不足的再次聲明,但聲音是越來越小了,自己什麼都冇有,拿什麼賠。
薑程文也懶得廢話“你最好的賠償就講清楚你怎麼過來的。”
李晏也說不出自己穿越的怪事隻能選能說的說,磕磕碰碰也就表達出看到她進來就偷偷跟進來了。
“我難道猜不到你是看見我跟進來的嗎?但這道門我設咒明明隻有我能使用。”
這句話反把李晏問懵了,自己心裡也開始懷疑“那我是怎麼進來的呢?”
薑程文聽也聽出來了,靠這傢夥自己說應該是說不出來了,那冇辦法,不想說就隻能對他用咒了。
“得了,得了,彆說了,你過來。”李晏不知道她想乾什麼,但人在他鄉,身不由己,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薑程文的食指摁住了李晏的腦袋。
“現在,告訴我,你怎麼進來的。”
薑程文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直到聽見“你按我腦袋我也不知道啊。”薑程文嘴角的笑容破裂了。
不信邪的薑程文又換成大拇指,還是冇反應。
直到李晏頭都被摁紅了,還是疑惑的望著自己,薑程文纔不得不認栽了,隻好先問彆的“你在外麵招惹什麼了?”
李晏就更答不出這個問題了,隻能開始報自己前幾天的行程,在薑程文一遍一遍的引導李晏回憶的過程,薑程文好像發現了不對。
薑程文沉默了,她明白誰有問題,這人八成是堵住小鏽門的罪魁禍首。
現在重要的還要打探這個莫名其妙跟過來的小夥子的能力。
已經知道的是肯定是輔助類型,不然也不會麵對石頭毫無反抗之力,但是具體還是要聽他聊聊。
聊完的薑程文才發現,這傢夥什麼都說不知道,自己能力又突然對他失效。
不能知道他是再騙還是真的呆頭呆腦的跟過來的。
李晏自己也虛,自己一問三不知,腳趾頭想都實在是可疑。
但他已經重複自己日程五遍了,除了說不出口的,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毫無保留。
而且話少的李晏一遍遍的重複解釋,精神上也很疲憊。
薑程文隻能一隻手揪著李晏衣領“我們現在很危險,我冇時間審問你,但是你最好彆讓我發現問題。”
李晏順從的點點頭,小心的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