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當場就繃不住了,拉住小屁孩正在翻找的手。
但伴隨著小屁孩疑惑中帶有關切的眼神,李晏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自己的嘴像是被縫上了一樣,完全不能張開,隻能把自己憋的腮幫子都鼓大了。
小屁孩扯開了李晏的手,問道“身體不舒服嗎?需要我帶你去醫務室嗎?”李晏還在嘗試說話,直到臉都扯紅了。
小屁孩同桌也不磨嘰,直接舉手示意老師“老師,李晏好像不舒服,我可以帶他去醫務室嗎?”
老師微笑著肯定了同桌,但橫了李晏一眼,李晏又拽住了小屁孩,不肯放棄。小屁孩按住李晏小聲說“有事冇事,都先去醫務室,可以嗎?”
看著麵帶微笑的小屁孩,李晏冇有掙紮,任由這個160左右的小屁孩扛著現在自己180的身體走出班級。
一走出班級李晏又試圖問那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但還是完全無法張開嘴。小屁孩也不想和李晏折騰了。“你要麼起來,要麼就彆撲騰了,我個158的女生真摁不住你。”
李晏一下就起身了,李晏完全冇想過這個小屁孩是一個女生。
短髮,方圓臉,大鼻子顯得整個人十分憨厚,像一隻會笑的沙皮狗,這樣的憨憨容貌讓在她的周圍會莫名的心安,不過除了個子達不到高中男生平均身高,完全冇有特征指明這個小屁孩是女生。
李晏實在問不出關於那晚上的事,隻能退而求其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屁孩則像聽到笑話一樣,“你不會要告訴我你失憶了吧,還是都高一開學3個月了,記不住班內同學名字?”
李晏被噎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屁孩也不讓李晏尷尬,“我叫薑程文,算命的說我這是男生名字,但我確實是女生。”
李晏點了點頭,李晏話比較少,以前上學工作都不怎麼說話,其實也有李晏和彆人都是君子之交吧。
李晏接著問道:“你是住校生嗎?”李晏感覺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住校昨晚上工作日還能放她出來跑嗎?
薑程文一時冇有回答,但讓李晏驚掉下巴的是,他看見薑程文背後出現了一個條狀物,上麵居然還表明瞭“好感度”和現在是5%。
接著這個本來就隻有一點點的條,下降了1%。
薑程文冇有沉默太久,回答李晏到:“我住校啊。”李晏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首先住校昨天星期三是怎麼在校外遇到這小屁孩的,其次,這好感度掉完了會怎麼樣,李晏不敢嘗試。
見李晏久久冇有迴應,薑程文背後好感度又下降了1%。李晏趕忙想說點什麼,但是本來就處於頭腦風暴的李晏,半天也隻憋出一個,“我冇住校。”
就這尷尬的氣氛,薑程文還是微笑著開啟話題,“哈哈哈,我知道,我還知道你不是我同桌,今天跑來坐我旁邊,是有事找我嗎?”
李晏知道自己是隨便坐的,但是剛剛看同桌冇什麼驚訝的樣子,他還以為自己蒙對了。
醫務室不遠,李晏還冇想出怎麼回答,就已經到醫務室門口了。
薑程文敲了敲醫務室的門,聽到請進後,進門陳述了李晏今早的症狀,就站在一邊,等待校醫診斷李晏。
這裡的醫護條件也不錯,光藥瓶就放滿了好幾個櫃子,還配備了空調,校醫是為中年婦女,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
診斷過程中,校醫轉過身去寫病況時,李晏看見了校醫背後的好感條,居然有35%,李晏都不禁懷疑是校醫太和善,還是小屁孩太排外了。
不過不出意外,什麼病都問不出來,校醫隻能讓李晏去醫務室病床上躺躺。
薑程文也自然的跟去了病床,還貼心的把校醫和病床間的簾子給拉上了。
薑程文看著李晏笑了笑,又問了一邊“找我有事嗎?”等不來李晏的答覆,薑程文做了一個讓李晏目瞪口呆的事。
薑程文縱身一躍從一樓醫務室窗子翻出,還不忘告誡李晏彆出聲。
學生時代從不逃課的三好學生李晏被震驚了,一瞬間不知道是該攔不該攔。
但可能是乖學生魂燃燒了或者還想問薑程文更多的事,李晏還是隔著窗拉住薑程文。
現在兩極反轉,到薑程文驚訝了,對著李晏說“你不能跟著我逃學。”
李晏既無語薑程文誤會自己意思,又冇攔人逃學的經驗隻能說“我不逃,你就不怕你逃學後我告老師嗎?”
在肉疼的看好感度又下降1%的時候,李晏真的想感慨什麼怪小孩啊,你這麼排斥彆人是冇有朋友的!
薑程文無奈的問道“你這個小混混告我逃學啊,你自己不是天天逃課嗎?乾嘛見不得百姓點燈啊。”
經薑程文一番話,又綜合母親早上的態度轉變和老師的不深究,李晏不難想象這具身體以前是什麼鬼樣子。
李晏冇有辦法隻好,“怎麼樣你才能不逃學?”薑程文好像感覺有意思,也冇堅持逃學了,從外麵草地又翻回來,靠在窗子邊。
“我不想管你怎麼突然演起來了,但是我覺得你長挺好看的,你求求我,我高興就不走了。”
李晏很少感到無語,而現在李晏就非常是無語,這小屁孩,自己都快有她兩倍的年齡了,自己求她?還要她高興?
薑程文看李晏半天不說話,手撐住了窗框,做出要翻的樣子,威脅道
“不想求我啊,那我可要走了。”李晏真拿小孩冇辦法,隻能順著她來,“求...求求你了。”
但薑程文依然不打算放過李晏,又說到:“求我什麼啊,我不知道,你知道嗎?”
李晏無語更甚,本來這小屁孩就可能害自己莫名其妙來這的罪魁禍首,現在還要自己求她不逃學?
什麼高中女生能這麼自然的做出這種事啊!
但走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李晏隻能按她要求老老實實的說“求...你彆逃學。”不光聲音比蚊子更小,甚至能感覺到他咬緊牙關。
薑程文也感覺到再逼兔子急了也要咬人,關上了窗子,找個塑料凳坐下和李晏大眼瞪小眼。
李晏也知道在冇有什麼線索的情況下,自己可能要在這邊生活有一段時間。“如果我說我要改過自新,當個好學生,你認為怎麼樣?”
這話在薑程文耳朵裡不亞於剛剛李晏當麵放了個屁,你這關係戶進來的人儘皆知啊。
“你要是認真的,就先去把你那太妹女友分了,她天天來我們班大吵大鬨的,很影響你的學習質量和我的睡眠狀態。”
李晏冇感覺到薑程文話裡的諷刺,認真的想解決一下這具身體的一些麻煩事。
總之這小孩一定和自己穿越脫不開乾係,多接觸總是冇有問題的。
想了想,李晏認真的告訴薑程文,“我會和她分手的,那我以後能坐你旁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