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係統讓我苟著 第5章

“什麼？你讓我去青樓？！！”李璿大聲道。

段堯本來以為她會生氣，甚至罵上自己三天三夜，畢竟女子進青樓，不管怎樣，還是會影響到名聲，但他怎麼從李璿眼裡看出了興奮？

段堯不確定，小聲道：“放心，段樊買通了一人，那人說剛進去的時候主要是教你一些...一些禮儀，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陸堯看著她，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信我。”

是“待客之道”吧？李璿心裡吐槽。

段堯想讓她去青樓，學完那些東西出山那天，他便扮成紈絝子弟，看見第一天出山的她便深深愛上，整日留在醉居樓，方便他做事。

她的人設是落魄無路可走的破產千金，看看，多接地氣，跟那些霸道總裁文如出一轍。

“我有什麼好處嗎？”李璿笑眯眯的問。

“你想要什麼？”

李璿轉了轉眼珠子說:“你要相信我說的話。”

這樣就省事很多了，雖然後麵的事情她已經無法知道了，但解決眼前的問題要緊。

段堯皺眉，李璿馬上補上。

“起碼要多留一個心眼嘛。”李璿扶額唉聲歎氣，“還有啊，除非是我主動走了，不然你不能趕我走，還要包我吃住。”

段堯嘴角抽搐，這不是無賴嗎？

“行，隻要你不抱有什麼目的，這些都可以答應你。”

李璿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張紙，往桌上一拍道:“來吧簽個字。”

“簽字?”

“簽字畫押，口說無憑嘛，萬一你反悔了怎麼辦？”

段樊在一旁簡直歎爲觀止。

段堯拿起那張紙看上麵的內容，有好些字他都不認識，李璿便跟他一一解釋，說這是她家鄉的字。

兩人簽字畫押，合約生效。

“那你收拾收拾，晚點會有人來接你。”段堯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衣服換成初見時你穿的那件吧。”

“....”

“我纔不穿呢，既然是落魄千金，有幾件好的衣服又不奇怪，先不說這個，我跟你說件事。”

段堯挑眉，還有事？

“刺史和醉居樓樓主楊娉歡確實有勾結，你可以省下確認這個的時間，去查他們之間的交易。江臨很注重中元節，其中必有原因，注意仔細檢查，人越多的地方可能深藏著更大的秘密，畢竟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絕對不要漏掉任何一個地方。”年輕人要學會咬文嚼字啊。

她不能直接說出火藥，這樣更容易引起段堯的懷疑，所以隻能拐彎抹角的提醒他，至少段堯會相信江臨和楊娉歡勾結的事，因為他昨天晚上就已經懷疑了。

“你怎麼知道的？”段堯問。

“因為我開了掛。”李璿滿臉真誠，“豪華VVIP掛，不過也快到期了。”

段堯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和段樊一同出去。

李璿歎氣，真是操碎了心。

臨近傍晚，段堯收到了來自哥哥的回信，段樊坐在他旁邊，看他越皺越深的眉忍不住想，是不是王爺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戰事出了問題？

“小王爺怎麼了？”他略帶著緊張問道。

“李璿走了嗎？”他不答反問。

段樊不明所以：“李姑娘在一個時辰前便跟著醉居樓的人走了。”

“哥哥懷疑李璿是醉居樓的人，便讓醉居樓的人去查她的身份，看看會得到什麼回覆。”

不是戰事的問題，段樊鬆了一口氣，但想到李璿的情況又擔憂起來：“這就有點麻煩了。”

段堯平時很少跟段誡清出現在眾人麵前，因此，除了江南一帶的人，很少有人見過閔王府的小王爺，這也為他暗中調查一些事減少了很多麻煩。

倘若李璿真的是醉居樓的人，那麼他們的身份就暴露了，在這之前所做的事也都功虧一簣了。

倘若李璿不是醉居樓的人，那麼，把她送到剛好要調查她的醉居樓手中，楊娉歡必定會產生懷疑。

“醉居樓的暗衛還在嗎？”如果李璿是無辜的，他不希望將一個無辜之人置身險地。

段樊點頭，段堯道：“讓他們時刻關注著，不要讓李璿出什麼意外。”

“是。”

醉居樓，楊娉歡倚在榻上，隔著簾幕打量著不遠處的人，又看了眼案桌上的畫像，眼裡充滿了興趣。

“李璿是嗎？”

李璿隔著簾幕好奇的看著這個傳說中的醉居樓樓主，奈何看不清，聽見這聲嬌媚的聲音後感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是，樓主。”

她語氣拿捏的剛好，不會刻意討好、謙卑，但也帶了些恭敬。

“以前是江南商家小姐。”楊娉歡停頓了一下，笑道，“好歹是富庶人家出來的，怎的想來我這個地方？”

李璿咬牙，眼裡是不甘和屈辱，最後無奈妥協般說道：“天下之大，眾生皆是為了生存，隻要能安身便有何不同？”

“這不是委屈了陸姑娘嗎？”

裡麵傳來聲響，片刻後走出一人，李璿看了一眼，來人估計二十七八歲，長得冇有特彆好看，但卻很嫵媚，穿著一件半透明的衣裳，頭髮半披著。

楊娉歡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李璿的下巴說：“聽說江南出美人，長得倒是挺不錯。”

隨即又伸手撫摸著李璿的臉道：“就是這皮膚糙了點。”

李璿欲哭無淚，這風吹日曬的，還冇有水乳和麪膜，能不糙嗎？

“世人不是稱閔王府最是心善嗎？怎的冇去投奔他們？”楊娉歡將她拉到一旁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漫不經心道。

李璿小說道謝後說：“去找過的，父親遭難前跟我說，家裡出了變故去找小王爺，我不敢多問，趕了兩天的路依言來到閔王府找小王爺，傳聞小王爺天真爛漫、風度翩翩，可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我瞞了身份跟在他身邊兩天，起初挺好的，後來便、便....”

李璿握緊拳頭，咬牙嚥下未出口的話，微微顫抖著說：“再後來我便趕回家去，卻發現家中已然落難，有很多人跑來家裡亂翻東西，我也差點遭了難，便逃離江南，隻求能夠安然度過餘生。”

“你父親是做什麼生計的？”

李璿腦子飛快運算，輕聲道：“我本名和薑，父親一直將我養在外戚家裡，父親一般在江南南段運河運輸貨物，有時也會北上，具體的，他從不讓我們多問。”

江南南段，楊娉歡敲擊桌麵的手指頓了頓，段誡清想查李璿，恐怕不是為了得知她的身份，而是想得知她父親的貨去了哪裡。

楊娉歡嚇了一跳，段誡清為何不直接讓她去查這批貨的下落，而是讓她查李璿，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覺著你可憐，就暫且收留你，能不能留下來要看你的本事，從明天開始便會有人教你東西，今晚就先好好歇息吧。”

“多謝樓主。”

李璿起身告退，小心鬆了一口氣。

江南運河的事，是她按照原劇情說的，原文裡一直是一位名叫和柱的江南商人替他們運送火藥原料，送完最後一趟，江臨怕他把這件事泄露出去便殺人滅口，可在去驗貨的時候才發現少了一半，因此一直在調查另一半貨去了哪。

這下她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李璿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想，希望段堯那個臭小子真能如他所說，保住自己安然無恙吧。

暗衛在聽到這件事後分成兩撥，一撥留在醉居樓保護李璿，另一撥則去跟小王爺覆命。

段堯在接到訊息後，在刺史府守株待兔，如果李璿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在得知這些訊息後，楊娉歡一定會來找江臨。

隻是冇想到，李璿竟然就此撇清了與閔王府的聯絡，反而把自己置身險境。

至少現在能保證李璿不是醉居樓的人，不知為何，段堯竟鬆了一口氣。

冇等多久，一個身穿鬥篷捂著頭臉的人便匆匆出現，四下看了一下，便警惕的翻牆而入。

段堯：“....”

這些人都這麼喜歡翻牆的嗎？

楊娉歡輕車熟路的來到一間書房，段堯悄聲跟上，隱藏在黑暗裡。

“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我府上嗎？”

裡麵傳來江臨刻意壓低的聲音。

楊娉歡冷笑一聲道：“要不是事出突然，我還不稀來。”

“出了何事？”

“前幾天段誡清讓我去查的人，今天來醉居樓了。”

楊娉歡把跟李璿的對話跟他說了一遍，隨即皺眉道：“我反而不擔心她會整出什麼幺蛾子，她一個人也翻不出什麼東西，我擔心的是段誡清知道了這件事，到時候你我都跑不了。”

江臨也緊皺著眉：“應該不會。”江臨道，“如果當初李璿告訴段堯這批貨的事情，那麼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段誡清可能隻是因為段堯提了那麼一句所以纔會想著來查一番，畢竟他那人很多疑。”

楊娉歡想了想，才發覺是這麼個理。

“李璿不能留。”她說。

“的確不能留，但不是現在，最起碼得找到那半批貨，在那之前她還有用。”

楊娉歡點頭，繼而又問道：“讓你去做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江臨聞言一僵，好一會兒才說：“再給我兩日。”

楊娉歡吹了吹杯中的茶葉，慢條斯理道：“你那日說的期限已經到了。”

“兩日。”江臨閉眼道：“兩日後定給你想要的結果。”

段堯蹲在角落玩著斷青，那批貨指的是什麼？兩日後又是什麼事？李璿....她又為何知曉這些，她真的是和薑嗎？

小王爺覺得很頭疼，這種猜來猜去的事果然不適合他。

確定裡麵不會再交談正事之後，段堯翻上牆頭準備回客棧，想了想，拿出另一個瓷瓶將裡麵的蟲子倒入院中。

“便宜你們這對狗男女了。”

小王爺跳下牆，屋頂的侍衛各司其職，並未發現有人來過。

快兩天時間裡，段堯一直盯著江臨，期間他也隻是辦公事，吩咐屬下辦理正常不過的公事，出去外麵跟人吃飯，冇有發現任何異常，甚至連醉居樓都冇去。

段堯閒得無聊，第二天下午便讓段樊守著，自己則回客棧玩蟲。

李璿就冇那麼輕鬆了，連著兩天的時間，她都在學怎麼走路，怎麼說話，怎麼變成風情萬種。

教她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這樓裡的姑娘都稱呼她為“裳姑姑”，裳姑姑一板一眼的，想偷個懶都不行，說好訊息兩分鐘，如果多了幾秒，接下來就彆想休息了。

李璿頂著個碗，走得扭扭捏捏，把前半生時間冇歎的氣都歎完了。

“明日學舞，三日後就正式露麵。”裳姑姑冷聲道。

“啊？”上一次跳舞都是初中時候的事了吧，“能不能不跳？”

“不能。”

“那能不能多給一些時間，三天我學不會啊。”生產隊的驢也不帶這麼趕的啊！！

“要覺著時日不夠就拿睡覺的時間來練。”

裳姑姑丟下這麼一句便走了，留下李璿一臉沮喪。

翌日，太守劉時沿被人行刺於歸家途中的訊息迅速傳遍嶺州城，全城百姓為其哀悼送行。

“劉時沿當真遇刺？”

客棧裡，段堯走來走去很是煩躁。

這個劉時沿為人親和、為官清廉，當初由江臨舉薦，官名頗好，蘇昇挺愛惜此人，這不明不白的冇了，要怎麼交代。

段樊搖頭道：“昨晚，太守去訪江臨，期間江臨為其擺宴，宴後，江臨給太守倒了杯酒，太守對江臨說，惟願你兌現諾言，護這嶺州百姓安然無憂，一方安好，天下才能安好。”

段樊亦為這般賢能之人的去世而感到可惜，倘若是江臨派人刺殺或是暗中下毒害太守，他還可以出麵保護一番。

劉時沿什麼都知道，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喝下了那杯酒，昔日笑著和他說守好一方小天地，天下便能安好的好友，愧疚的看著他，告訴他不能再走下去了。

紙沾上墨，那一點墨就會慢慢越擴越散。

段堯不太懂劉時沿的作為，但打心底敬佩他。

他拿出紙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悉數寫在紙上告知給段誡清。

西北戰事也快結束了，他的哥哥和皇上累了那麼久，自己更應該儘快把這裡的事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