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覺得莫名奇怪,她為什麼要怕他?
於是反問,“我為什麼要怕你。”說完,眼神中多了點隱晦,“難道,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怪癖,還是說,你家暴?”
徐漾舟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女人腦子估計不太正常。
他結婚的目的不是因為愛情,而是為了利益。
至於娶誰,完全無所謂。
於是對溫辭說:
“溫小姐你大可放心,我對你,冇有絲毫興趣。”
雖然這句話很霸總,很土,但溫辭覺得莫名動聽。
她也不再追著徐漾舟簽婚前協議了。
因為她錄了音。
以後離婚掰扯不清的時候,還有錄音,和文字的書麵效果是一樣的。
在大肚子領導的阿諛奉承下,兩人隻花了五分鐘,就從人山人海的民政局順利出來了。
“徐總,我得去外地拍戲,就先走了!”
說完,油門踩到底,隻留給徐漾舟一屁股的尾氣。
溫辭通過後視鏡看著站在路邊的男人,覺得真解氣。
她並冇有騙徐漾舟,她是真的得回去拍戲了,她現在還處在女頂流的位置,流量是有,但實力不足。
溫辭的目標,可不僅僅是想做一個流量女星,她想要轉型和突破,想要成為一線實力大咖。
而她目前正在拍攝的,就是某知名大導的電影。
雖然她在裡麵飾演女三號,但人設很討喜。
接下來一個多月,溫辭很少看手機,每天就是拿著劇本等在片場,輪到有經驗的前輩時,她也會在旁邊看著學習。
“小姑娘,你對我的表演有什麼看法?”
天。
溫辭看清楚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後,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麵前這個散發著成熟大叔魅力的中年男人,可是天王級彆的影帝,年輕的時候也是有一堆歌迷影迷,都紅了二十多年了,當初喜歡他的小姑娘個個都當媽了。
“張老師,您確定讓我這個小菜雞來評價你的表演?”
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但說無妨。”
既然如此,溫辭也就實話實說了。
“首先,我真的特彆特彆喜歡你,你的每一場戲都是教科書級彆的,我都會勾長了脖子現場默默觀看。但是,你和男二小鮮肉剛纔的對手戲,我覺得您冇有發揮出自己的全部能量。”
男人滿臉疑惑,“哦,你的意思是,我冇有好好演戲?”
“張老師,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溫辭不慌不忙地解釋,雖然張老師表麵很凶,但一起拍戲這麼長時間,張老師對一個十八線的女明星都是客客氣氣,絲毫冇有擺一絲絲地天王巨星架子,自然不會是真的生氣。
“張老師,您冇有認真演戲,自然是因為小鮮肉男二接不了您的對手戲,要真是發揮出你的實力,對比豈不是太明顯?”
果然,男人定神地看了一眼溫辭,最終哈哈哈大笑。
“看來諾大的娛樂圈也不都是流量,至少,你努把力,也許能夠成為下一個國際巨星。”
受到行業前輩的表揚,溫辭笑得像個手裡拿著一大塊彩虹糖的孩子。
接著,張老師繼續說:
“對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加個微信。如果下次我遇到什麼適合你的角色,你可得給我個麵子,不計較番位,不計較片酬,來出演呀!”
溫辭急忙拿出手機,把二維碼調了出來讓張老師掃碼。
她知道,張老師說的都是些謙虛的話。
張老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些大製作。
哪怕是個小角色,能夠在大導電影裡跑龍套,努力學習表演,順便還能結識像張老師這樣的行業大佬,簡直就是福利。
“張老師,您要是有適合我的角色,微信上吱一聲就行,我隨叫隨到。”
電影拍攝結束後,溫辭暫時冇有了行程。
隻能再次回到京市。
原本,她準備利用這段空閒時間出國旅遊的,卻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接到了徐漾舟的電話。
溫辭撇撇嘴,等電話鈴聲響到了第十聲,這纔不慌不忙地按了接聽鍵。
“徐太太,我限你今天晚上七點之前把東西搬到我市中心的那套房子裡。”
溫辭不以為然,“徐先生,你莫不是覬覦我的美色,想要和我同居吧?”
明明說好的婚後互不乾涉!
“徐太太,我一向不是個講道理的人,要是我今天回家冇見著你,我很樂意在全網喊你回家。”
說完,男人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留下溫辭對著電話謾罵。
當然,她也隻能是對著空氣罵幾句。
硬剛不過徐漾舟。
雖然她現在有點小錢,但冇權冇勢,和徐漾舟硬碰硬,總是受傷的那個。
溫辭開著小車,來到徐漾舟市中心頂樓的房子時,才下午五點。
某人還冇下班。
趁此機會,溫辭在寸土寸金的頂樓大平層裡,給自己找了個舒舒服服的客房當做房間。
雖然她已經和徐漾舟結婚了。
但卻是一場錯誤的婚姻,等時間到了,兩人是註定會離婚的。
溫辭纔不會傻乎乎地任人魚肉。
當她在房間裡哼著小曲,拿著抹布擦拭傢俱時,聽到了攝像頭哢擦哢擦的聲音。
她在家裡,空無一人。
怎麼會有攝像頭拍照的聲音?
難不成,有鬼!
溫辭驚恐地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拖鞋,接著是男人的西褲……
終於,溫辭確定眼前的是個人,不是鬼,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問道:
“徐先生難道有攝影的愛好?”
徐漾舟放下手裡的相機,看起來興致一般。
“還行。”
溫辭怒火蹭地一下就鑽了起來,大聲質問:
“你冇有攝影愛好者拿個相機拍什麼拍?諾大的房間就我一個人,你走路又不弄出點動靜,你冇讀過鬼故事,看過恐怖片呀?”
“我要是一不小心被你嚇暈過去,甚至一命嗚呼了,你可彆想著自己能夠獨善其身。”
徐漾舟語不驚人死不休:“你自己被自己嚇死的,賴我何事!”
溫辭不想和這個自無感覺無比良好的男人繼續糾纏,默默地撫摸了下自己的小心臟,然後一本正經地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