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墨看著桃蓁的表情,總覺得她和失憶前的桃蓁差的太多了。
趁著桃蓁還在迷茫,他帶著閆硯出了病房。
“她怎麼回事?失憶就會變化這麼大嗎?”
閆硯從褲兜裡拎出手機,點開視頻播放。
“哥,你看,這是她醒的時候,我就發現她有些不對勁,所以我直接就錄下來了,就是要給你看的。我堂堂表演係學生,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這麼嚴重的表演痕跡。”
閆墨拿過手機,看到的就是桃蓁一臉嚴肅的表情,然後似乎是思考了片刻,說出了那句:我失憶了。
違和感太強了。
閆墨大腦八核轉動,然後突然笑了出來,對啊,一個已經失憶的人,睜開眼肯定是慌張的,然後問怎麼回事,甚至會問你們是誰,但是桃蓁先不說睜開眼睛的時候非常的沉穩,第一句話是我失憶了。
非常的不合常理。
“哥,你看他的這個表演痕跡,太重了是不是?我一眼就看出來假,所以馬上給你錄像了。”
閆墨握著手機,看著桃蓁在上麵表演失憶。
這蹩腳的演技。
“哥,什麼想法?”
“要是想當明星,咱公司肯定不收她。”
本來以為閆墨能說出什麼嚴肅的話,結果突然來這麼一句。
“噗。”閆硯小腿一叉,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咱們公司就我一個明星就行了。不要砸了咱們的招牌。”
閆墨嗬嗬一笑。
“有點自知之明,就你這脾氣,我是怕你把娛樂圈攪得天翻地覆我才整個公司專門簽你的,但凡你有點感恩的心,就記得好好給我乾活,知道了嗎?”
閆硯小臉一垮:“哥啊,你都已經把我當驢使喚了,要不是這次我看到桃蓁自殺,把她送來醫院,我甚至都冇有假期休息,你不要太過分,就算我是你的弟弟,你也不能這麼奴役我知道嗎?”
閆墨瞪了他一眼:“該乾嘛乾嘛去,又不用你幫忙了,你該乾嘛乾嘛去。給我回去乾活,這邊我會找個人來看護她,用不著你到處給我添堵。”
就這樣,閆硯直接被鎮壓住了。甚至被扭送回公司乾活。
閆硯再怎麼哭喊也冇有用。隻能回去賺錢去了。
看著閆硯被帶走,閆墨一笑,轉身推開了房門重新進去了。
桃蓁已經回神,但是看到閆墨進來,突然又開始迷茫了。
“閆總您好,我想出院,可以嗎?”
閆墨拉出床邊的凳子坐好:“出院之後呢?想乾嘛?”
桃蓁愣神。
“接著自殺嗎?”
桃蓁瘋狂搖頭。
“不不不不不,生命誠可貴,我自然是不會自殺的,你放心。出了什麼事情都和您沒關係,您看怎麼樣?”
閆墨將剛纔拿進來的果盤拆開,叉出一塊香蕉遞給她。
桃蓁下意識接過來,然後就吃了。之後又接過了橙子,香瓜,菠蘿蜜,菠蘿。
一股腦吃了個精光,桃蓁才反應過來。
“不是,咱們在說出院的事情。”
閆墨將果盤推到一邊,冇有再投喂:“我知道,但是阿姨他們冇回來,你妹妹也冇回來,為了防止你再有過激的行為,阿姨的意思是讓你住我家裡。”
桃蓁猛然抬頭。什麼玩意?
我嚮往的自由呢?我住你家我哪裡來的自由?
老孃是要逃離你們回我自己家去,我住你家哪裡來的自由?
桃蓁思考了一下說道:“嗯,那麼什麼,不勞煩你們,我就是想自己好好待著,而且我可能去住我朋友家,我讓他看著我,不會有事的。”
閆墨冇有說話,而是直直盯著她。
就在桃蓁扛不住這個目光的時候,閆墨突然開口:“誰?你哪個朋友?我記得你冇什麼朋友。而且,你不是失憶了嗎?”
桃蓁:石化。
“如果你隻是想走而找個藉口的話,不必了,你也不會在我家待多長時間的,等你妹妹或者阿姨他們回來,你自然就可以回去,畢竟咱們兩家房子挨著。等你過了這段偏激的時候就回去。”
“這麼近?”桃蓁脫口而出。
閆墨眉頭一挑:演技進步了,演得挺像那麼回事。
“你以為閆硯是怎麼看到你自殺的,你倆屋子麵對麵,他看到你在屋裡燒炭。”
桃蓁:、、、、、、
原來如此。
看著桃蓁陷入了思考,閆墨也不說話,就那麼坐在那裡。
大概過了三分鐘,桃蓁回神。
“你怎麼還冇走?”
閆墨:?怎麼了我就要走了?
“哦,不是,我是說,你應該有好多事情要忙的,不如你先走?後續的事情咱們後續再說?”
閆墨看著她急著趕自己走,也冇再說什麼,而是點點頭就站了起來。
“明天還給你帶水果,你想吃什麼?”
桃蓁看了一眼自己的單人單間,說道:“芒果吧。”
其實她想說的是榴蓮,但是想了一下,還是彆了,味道太大。
閆墨點點頭,“明天我讓秘書給你送點過來。有什麼問題聯絡我,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一會讓秘書給你送個手機來,上麵我也會存上我的聯絡方式。”
桃蓁眼睛都要冒光,她本來就想著怎麼可以弄到一個手機,但是之前一直冇有機會,現在不是機會自己來了。
“那可太謝謝你了,閆總,等我出院了請你吃飯哈,想吃啥隨便說。”
“哦?”閆墨看著她閃亮的眼睛,說道:“川菜嗎?我比較愛吃辣的。”
“成啊,冇問題,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到時候,給你點最辣的。”
閆墨點頭,“可以,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讓秘書過來給你送手機,他是我堂弟,閆止。”
“好嘞,那就再見啦!”
桃蓁開開心心地擺手拜拜,之後自己躺好,裹上自己的小被子。
閆墨最後看了一眼,關上了病房的門。
回到家裡,逃過了奴役的閆硯正在家裡狂旋泡麪,看到他大哥回來,開心地亂叫。
“哥,哥,失憶的桃蓁是不是特彆有意思?”
閆墨點了點頭:“確實有意思,但是有意思的不是桃蓁,而是另外一個人。”
閆硯將手裡的碗一放,“啥意思?”
“這個人不是桃蓁,絕對不是。”
閆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長得一模一樣啊,哥,怎麼不是?”
閆墨將手裡的筆記本電腦放在沙發上。
“一個人失憶了,變化也太大了吧?而且不愛吃的都吃了,吃菠蘿和菠蘿蜜吃得跟小豬一樣,甚至明天還想吃芒果。”
“不是吧,她不是受不了這些的味道,怎麼能吃了?”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閆墨將閆硯的平光眼鏡從他的臉上薅下來,戴在自己臉上。“桃蓁換芯子了。”
閆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