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浮珣看著師弟,她怎麼覺得這少年在說他自己呢?聽聽那語氣,感慨良多,傷春悲秋,無比的傷感。
穀靈繼續道,“或許更讓人畏懼的是他們手上的劍,那是沾染了活人鮮血的劍,即使他們毀了地獄,他們也還身在地獄。
二人明白這個道理後,就自詡是黑白無常,一個叫白儘,意思是殺到乾淨方變白;而一個叫黑夜,看見他本人了嗎,是不是很黑。
他臉上本來有個胎記,為了除去那醜陋印記,那人自己拿刀子剜去了可怕的胎記,加上常年風吹日曬,這臉上的傷痕被陽光侵蝕成渾濁不堪。”
穀靈說得繪聲繪色,白儘和黑夜聽得怒氣橫生殺氣漫天,他們讓多嘴的人受死。
白儘道,“能說你抓緊多說,死了就說不出了。”
穀靈轉頭看師姐問,“我是不是把他惹毛了?”
葉浮珣讓人繼續,“反正你已經被盯上了,顯然是成了他們眼中的死人,那不如死得徹底一點。”
穀靈:這真的是閻閣的弟子嗎?還是他的師姐?
她拍拍少年的肩膀道,“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也許多說了你還能活得更好。”
穀靈翻白眼,這真都是燕國太子妃,專門坑死師弟的師姐。
葉浮珣問,“你拜入閻閣後學得了什麼?”
穀靈攤手,“好像什麼都冇有,就幾道劍法和法訣而已,自保應該冇問題吧。”
“希望彆成為我的累贅,若然你自己先跑。”
“不能吧,都冇還有動手你就先想到逃跑,師姐這麼慫嗎?”
葉浮珣:她這不是慫,這叫識時務,她可是俊傑。
白儘不想再聽兩人廢話,他下令,“動手,殺無赦。”
葉浮珣聽著嗤笑,殺無赦是他們能用的嗎?
那邊一窩蜂的湧來一堆人,這邊師姐弟兩人飛身而起。
劍光劃過,血光四濺。穀靈看到高冷無情的世界直接亮劍開殺,真狠,至少也先給人一點心裡準備啊?
“師姐,你先前與人動手的時候處處留情,現在怎這般乾脆果決了?”
“什麼時候?”
“在蛇鎮的時候。”
“蛇鎮?”葉浮珣思索了一下,就想蛇鎮是在哪裡?
穀靈解釋,“就是那個有大蛇的鎮子。”
葉浮珣黑線滿麵,“那是粟子鎮,不是什麼蛇鎮。”
“誰記得是栗子還是粟子啊?”
“喲,我還以為你大字不識,原來還知道栗子和粟子之差?”
“師姐,我是你師弟。”
兩個人邊殺邊說話,顯然是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那些被劍刃劃過的人倒地不起,那些還能活著的人聽著兩個凶殘的人廢話連篇,他們心生恐懼。
這到底是怎樣的人,尤其是白衣女子,麵貌昳麗,風華無雙,為什麼動手殺人的時候這般毫不心慈手軟。
不都是女子心地柔軟細膩嗎?她比任何美人都凶殘冰冷百倍。
穀靈觀看師姐舞劍,他覺得她是個怪胎。
劍法仙逸縹緲,明明看起來如弱柳扶風,可動手拭劍的時候一臉冷漠寒涼,這樣的人,和那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太子妃好像冇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