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阿裘和裴坤的事情,卻漸漸地在趙國京城傳揚開了,包括裴坤的身世。”
葉浮珣心一抽:“是合樂郡主做的?”
“不錯。”紀衍諾薄唇一抿。
這合樂郡主真是太卑鄙了。
葉浮珣心中湧起一抹惱意。
阿裘和裴坤本就不易,合樂郡主還將裴坤是孤兒的事傳揚開去,這不分明是要斷了阿裘和裴坤在一起的可能性嗎?
難怪阿裘討厭合樂郡主。
葉浮珣想起早前大殿裡的事,悄咪咪地覷了眼紀衍諾的神色:“殿下,今天若是皇上將合樂郡主指給咱們太子府,您會接受嗎?”
紀衍諾嘴角一扯,露出在葉浮珣看來無異於魔鬼般的微笑:“你、覺、得、呢?”
言罷,他雙臂環胸,一雙大長腿交疊便不再說話。
星眸半闔,彷彿在等葉浮珣的答案,又好像睡過去了。
葉浮珣哪裡知道答案。
她托腮想了想,決定不迴應這個問題。
兩人一路無語地回了太子府。
待馬車在雍檀宮前停下,葉浮珣下了馬車,還冇來得及跟紀衍諾道彆告退,就見紀大魔頭長臂一伸,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殿下......?”葉浮珣一臉莫名其妙。
轉頭見瞥見紀大魔頭半闔著眼,在她耳邊嘟噥了一句:“爺醉了,扶爺進去。”
葉浮珣:......
就很無言以對。
每回紀大魔頭喝醉,明明看著是喝醉了,但是說起話來特彆清醒。
可若是說他冇醉吧,他的行為舉止和平時又不大一樣。
清醒時的紀大魔頭,又怎麼會做出把她當柱子用的事情。
冷著一臉大步流星而去纔是紀衍諾本然。
葉浮珣求助地望向徐公公。
徐公公一臉堆著笑意,堅定地跟在後頭,絕不搭把手。
滿心絕望的葉浮珣隻得吭哧吭哧地扛著紀大魔頭,一步一步地挪進了雍檀宮。
好不容易到了紀大魔頭的寢殿,將他挪到了床邊放下,葉浮珣已經累得跟一條老狗似的,隻想喘氣。
她扭頭抓住想逃離現場的徐公公:“徐公公,時候不早,我這就先行......”
“良娣還請稍等。”
徐公公飛快地打斷了葉浮珣的話道:“您瞧殿下這喝醉了酒,怕是身上不適著。奴才還得趕緊去吩咐小廚房備上解酒湯,而且殿下早前給奴才吩咐了好幾件緊急的事情要做......”
他一臉苦哈哈道,“奴才這實在是忙不過來,還請良娣先伺候著殿下,奴纔去去就來。”
葉浮珣拉住徐公公:“徐公公,您實話告訴我吧,殿下他是真的醉了嗎?可剛纔在馬車裡,殿下和我說話時,瞧著特彆清醒。”
徐公公一怔,忙陪著笑臉,“不瞞良娣說,殿下他今兒個真的是喝醉了。先前在大殿裡頭,幾位王爺輪番敬酒,殿下喝得有些多。
殿下他即便喝醉了酒,說話依舊是條理分明,隻有些舉動會與平時不甚一樣。”
“奴才這就去取解酒湯,還請良娣多擔待會兒。”
言罷,就像有人追他似的,倒著腳步急急地退了下去。
葉浮珣聽著嘎吱一聲門被關上,無言地將半伸的手收了回來,認命地往紀衍諾的床榻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她又縮回了腳步。
床上,紀大魔頭看似睡得正香。
葉浮珣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不自覺地落在了緊抿的薄唇上頭。
就,不小心想起了那柔軟的觸感,還有被那昂揚身軀籠罩時候的微微窒息感。
登時,臉又熱了熱。
還是不要靠太近的好。
萬一紀大魔頭化身為狼呢......
畢竟今天纔剛壁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