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咣噹的聲音傳來,火車開始緩緩的啟動。車廂中的過道以及連廊到處擠滿了人群,站著的,坐著的,更有甚者躺在座位底下的。這時候的人也開始動了起來。
“讓一下,讓一下”“我過一下””我的座位在前麵”
各種聲音充斥,大家都在艱難的前進著,就在這時空氣突然有一瞬短暫的安靜。
隻見一個女孩站在那裡,柳葉眉,瓜子臉,精緻美麗。一頭柔順的黑髮隨意的紮在腦後。皮膚白皙。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感覺渾身舒適。“叔叔你好,這個是我的座位”薑亦瑤緩緩開口,冰冷的聲音溢位。壯碩漢子臉部肌肉抽動,拒絕的話確說不出來,自然而然的讓出了座位。
薑亦瑤也是很無奈,隨著靈泉水對這具身體的滋養,這具身體恢複速度越來越快。竟然連容貌也跟她之前越加相似,目前已經有了之前五分之二的風采。索性現在已經離開薑家,也冇必要如之前一般對外在繼續遮遮掩掩。畢竟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足夠的美麗呢。
“薑家應該也萬萬想不到自己臨走送給他們的大禮,真想看看薑父的表情....”
是的,薑母與付家兒子是薑亦瑤一手設計的。但凡薑母對原主有過一絲善意,薑亦瑤也會手下留情。但是薑亦瑤在對薑母使用幻境空間時,聽出來自己不是薑家的親生女兒。至於親生父母是誰,薑母應該不知道,隻知道上麵交代她撫養這個孩子,隻要活著就行。
“後麵有了合適的時機再調查吧,等異能恢複到第四級,有了讀心術功能,事情應該會好辦一些”。
周圍的人又開始彼此交談起來。薑亦瑤對麵坐著3個人,旁邊2個人。對麵有個女生特彆熱情,年齡看起來不大,十六七歲,圓臉福相,也很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接下來幾個人便開始了自我介紹。
圓臉女生優先:“我叫王秋燕,秋天的秋,燕子的燕。”
“我叫張美瑩,美麗的美,晶瑩的瑩”聲音大氣爽朗。
“我叫趙衛國,保衛國家的意思”聲音深沉而又粗豪。
“我叫溫寶,寶貝的寶”聲音軟軟諾諾。
“我叫薑亦瑤,亦師亦友的亦,瑤池的瑤”
“我叫衛修平,修身的修,平行的平”聲音沙啞,語帶堅定。眉目中透著一絲疲憊,望過去又坐姿筆挺。
大家介紹完一聊起來才知道,都是下鄉知青。薑亦瑤因為看起來比較冷,所以大多時候都是彆人在說,她默默的聽。
感受著大姑娘小夥子們獨屬於這個年代的激情,薑亦瑤心裡還是非常動容的。
在後世,大家座高鐵都已經很少了,有點條件的基本都空中自駕了。更彆說末世裡喪屍病毒爆發後,很多人異能者都可以空中飛行。這種老舊的綠皮火車隻在很早的史料中有記載。聽工作人員說,從這裡到東北要坐三天兩夜的綠皮火車,也不知道這個興奮勁大家能保持多久。
“孩子,我能不能跟你換個座?”一位40多歲的大媽站在趙衛國麵前。“我這腿腳不大好,你這裡離著水房和衛生間近,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大媽態度比較好,又說身體不便,趙衛國一個健壯的大小夥子也不好拒絕。
大媽坐下後,熱情不減。“孩子們,看你們這麼小的年紀,也是要下鄉的知青?”
“是的,阿姨,您這是要去哪裡啊”?王秋燕問道
大媽高興的說“我要去東北,看我大姐,每年有空啊,就過來一趟,畢竟那邊天氣不好,姊妹歲數大了,能照顧點就照顧點,就是不知道你們要去哪裡下鄉?”
“我們要去呼瑪,就是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溫寶糯糯的道。
大媽手一拍大腿,“哎呦,巧了不是,我也是要去那裡看我姐。除了今天,這還得坐兩天一夜的火車,路上挺累的,下了車你們可得照顧照顧我,這邊我熟,到時候咱們搭伴”
大家都沉浸在有熟人的換樂中,畢竟這個時候的東北還很是荒涼,地廣人稀氣候又冷,萬一真走丟了,也很是麻煩。老太太開心的拿出自己帶的紅糖給大家沖水喝,張美瑩,王秋燕和溫寶與老太太談的很是高興,欣然接受,也拿出自己帶的小零嘴分享給老太太跟大家。唯二還算淡定的就是薑亦瑤和衛修平,一個靠著窗一個抱著胳膊假寐。老太太看薑亦瑤長得漂亮,頻頻向薑亦瑤遞話,但都被薑亦瑤無視了。老太太也隻得暫且作罷。
路途漫漫,車廂內各種味道混合,確實不太好受,時間一長,車廂內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薑亦瑤感覺自己快要被熏吐了,強迫自己意識進入空間。
越靠近東北越冷,原主在薑家本來就飽受磋磨,行李自然不多。因此在離開前的最後一天,薑亦瑤就通過精神力感知到黑市,並使用幻術改變了一下容貌,然後前往黑市兌換了一小部分物資,目前手上有了500多塊錢以及幾十張票據。就是外在展現出來的行李不大,因此很多東西還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拿出來才行。
咣噹,咣噹,火車越來越慢,緩緩進站。3天2夜的煎熬結束後,火車緩緩駛進加格達奇火車站,這裡算是目前大興安嶺地區最大的火車客運站。大媽這時迅速拿出幾塊糖給到幾個人一人一塊,連剛湊過來的趙愛國都冇有漏掉。
“外麵冷,先抓緊吃塊糖補充補充體力,不然後麵再想補充,風呼呼的灌,容易感冒”大媽經驗十足道。
大家又連聲道謝,打開糖塊吃了下去。薑亦瑤和衛修平相視一眼,悄悄的將糖藏了起來。
大媽看到大家吃完,大喊一聲,走嘍,出站嘍...
薑亦瑤亦是隨著人流一路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