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做亂世佳人 第7章 身世

黃嘯生又從衣兜中拿出一疊錢放到桌上道：“秀芝，我知道，過去的事怎麼說也是我對不起你，這點錢你收下，就當是補償吧。你還年輕，如果有合適的就再嫁吧，我冇意見。但孩子我必須帶走，以後你也不許再見她，我黃嘯生的孩子不能有一個當戲子的母親！”接著他就吩咐保鏢：“把孩子帶走！”

兩保鏢過來硬抓趙錦蓮，趙秀芝大哭著緊抱著女兒但哪裡爭得過他們，趙錦蓮用儘全力一腳踢中一個保鏢的下身，後者痛叫一聲捂著小腹蹲下，趙錦蓮又攻向另一保鏢，但他有了防備，趙錦蓮到底還是個小孩子的身體氣力有限，被對方一把抓了起來，她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這時趙秀芝突然叫道：“住手！好吧，黃嘯生，你可以帶走小蓮。但得先給我點時間，我要再跟小蓮說幾句話。”

黃嘯生這下答應了，命保鏢放開趙錦蓮道：“我在外麵等你們，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接著他帶著保鏢先出去了。

趙秀芝擦了下眼淚拉過女兒泣聲道：“小蓮，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不是媽媽過去造下的孽，事情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趙錦蓮道：“媽，你過去到底和這個叫黃嘯生的男人發生了什麼啊？”

趙秀芝哭著道：“小蓮，雖然你還小，但我看得出你絕頂聰明已懂很多了，不妨就都告訴你吧。你以前不是問你爸爸嗎？當時媽媽騙了你，你爸爸並冇死，這個黃嘯生的確是你的親生父親！他是山鑫公司的董事長，也是上海最大的幫派——青幫的大頭目。”

“什麼？”趙錦蓮驚住了。

趙秀芝繼續幽幽道：“我小時候家裡很窮，我父母重男輕女又隻看重我弟弟，就拋棄了我把我賣給了一個戲班子學唱戲。戲班子的生活真的很苦，小時候我不知捱了師父多少打，好在這些苦也算冇白費，後來我總算是紅了點，成了一個有點名氣的角。”

趙錦蓮聽到這想起自己在前世現代時同樣被重男輕女的父母漠視壓榨的經曆，不禁又很同情現在這個母親，主動伸手替她擦下眼淚。

趙秀芝接著道：“不過小蓮，在這個世道做戲子總是被世俗最輕視的，我當時真的不想永遠這麼下去，我那時一直都盼想著能找個可靠的男人嫁了好好過正常的家庭生活，也許是命運使然，我就這樣碰到了黃嘯生。七年前，那時我才十七歲，一次我跟我的戲班子來上海演出，黃嘯生就在台下觀看，表演結束後他就主動來找我，後來又一直來向我獻殷勤，那時我也是真的太年輕不懂，就輕易相信了他。”

趙錦蓮道：“那個時候你知道他的詳細情況嗎？”

趙秀芝苦歎道：“那時我也真的是太天真，就覺得他是個靠得住的男人，所以雖然他比我大很多但我也就心甘情願的跟了他。他跟我說他家裡已有一個正房太太，等他說服他母親後會納我做妾，我就這樣輕信了他。”

趙錦蓮道：“那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趙秀芝痛苦道：“就這樣我被他稀裡糊塗的在外麵養了一段時間後，我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後來這個孩子就是你。其實在這之前他都讓我喝藥先不要懷上的，但我後來不願喝了就偷偷調換了湯藥，這就正好懷上了你。當時我本來還以為我懷上他的骨肉後他會很高興就給我個正式名分，可當我告訴他時他卻馬上發火了，直接就打了我一個耳光逼我去打掉，我不肯他就派讓他的保鏢強行押我去一個小診所打胎，結果那裡一個醫生看到我後馬上嘲笑我，他還告訴我原來黃嘯生的正房太太林桂萍能量很大，黃嘯生能發家有她很大功勞，所以黃嘯生很忌憚她，雖然黃嘯生在外麵偷偷有過很多女人，但從不敢讓她們懷孕以免刺激林桂萍……”她說到這裡已泣不成聲，強自冷靜了會後才繼續道：“當時我又被那個小診所裡麵做引產手術的尖叫聲嚇壞了，不敢繼續做就推開醫生從窗戶逃了出去。後來我就這樣流落在外這麼生下了你，總算那時我又有幸碰到一些好心人，他們見我可憐就把我介紹到城隍廟的一個戲班子打工，好歹讓我能有口飯吃，從此我們母女就這麼相依為命的過到現在。本來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再和黃嘯生有瓜葛了，可冇想到今天……唉，這難道真的是天意嗎？”

趙錦蓮怔怔聽完後安慰道：“媽，你彆太擔心了，總會有辦法的，我們……”

“小蓮！”趙秀芝搖頭道：“冇用的，黃嘯生那種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現在他在上海勢力很大，彆說警察局巡捕房，就是工部局的洋人也不敢招惹他，我們這些小人物更不可能對付得了他們。如果你今天真的堅持不跟他走，他肯定會六親不認的。”

趙錦蓮這下無話了。

趙秀芝撫住女兒又道：“小蓮，媽媽當然捨不得你了，但現在……唉！不過退一步想你真跟著他去也有好處，一來不管怎樣你都是他的親閨女，在生活上他肯定不會虧待你，二來你馬上就要去學校讀書了，他肯定也有條件送你去更好的學校，這些媽媽都是給不了你的。現在媽媽唯一擔心的就是你到了那裡後林桂萍和她正房的幾個孩子會容不下你，不過現在看來你很聰明，以後你一定要首先保護好自己，儘量離他們遠點。你隻管你自己好好用功，隻要你將來有出息永遠好好的，媽媽也就心安了。”

“媽，我捨不得你啊！”趙錦蓮也哭了起來。

趙秀芝又抱緊女兒哭道：“小蓮，媽媽更捨不得你啊，但是，你是媽媽唯一的希望啊，記住！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媽媽隻要你永遠平安！”這時黃嘯生又進來道：“好了，時間已晚了，我們得走了！”

趙秀芝隻好戀戀不捨的鬆開女兒，趙錦蓮突然直接跪下淌著淚堅定道：“媽，你等著！我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等我有出息後一定會回來好好報答你！”她說完又重重磕了三個頭。

黃嘯生過來把趙錦蓮抱起快步走了，趙秀芝又大聲哭叫著女兒，趙錦蓮聽的雖然心痛極了，但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