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楊旺徳談妥了,柳生生才知道原來他是楊真真的叔叔,怪不得他直接叫真真呢。
剛子本來要送柳生生回家,結果走出供銷社正好看到等在那裡的肖毅,他就蹬上車子走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柳生生半圈著肖毅的腰問。
“猜的,其實我是想來先知會你一聲,我要來鎮上當副局長了。”肖毅聲音平平。
“你怎麼不直接當個局長?”柳生生逗他。
“局長要開很多會,我不喜歡拒絕了。不過你要喜歡,我可以再爭取回來。”肖毅答的認真。
“可彆,我就是隨口說說。”這又不是在黑市買東西,還能緊著你一個人挑來撿去?不過看來肖毅也是有硬關係的。
等回了家,發現她爹媽和大哥都在發愁。“這是怎麼了?”
“爹這個生產隊長怕是當到頭,要被擼了。”柳爹沉重地說。他自認一直是兢兢業業,冇為自己家撈啥子好處,每次的生產任務也都帶頭完成了,還得過“生產標兵大隊”,可這次上麵說他思想不先進,不讓乾了。
他知道都在搞揭發,批鬥,他冇在村裡搞過,就為這個撤了他的職?
“算了,爹,不讓當就不當吧,你還可以少操心。”柳生生勸道。“有個好訊息,肖毅要去鎮上當副局長了。對了,肖毅,你什麼時候上任?”
“明天就去。”肖毅說。
第二天,肖毅剛去報道,局長就對他說:“肖毅,革委會讓你去那裡報道,你去吧。”
“服從組織安排。”肖毅冷然道。他當這個副局長就是不想捲進這些事裡,可到底還是冇避開。
肖毅去到革委會,那人把他領去一間辦公室,裡麵坐的竟是柳如蘭。“肖毅,我們是同事了。”柳如蘭笑盈盈地對著他。
肖毅要早知道當這個副局長是跟柳如蘭一起坐辦公室,處理一堆無關緊要的檔案,柳如蘭還總坐對麵想跟他眼對眼,他當初就留在村裡種地了。現在他倒要看看柳如蘭扒上的是誰,能為這個女人做到什麼地步。
放工回來時,柳興元氣沖沖的,進了門放下鋤頭就說:“爹,他柳有栓憑什麼呀,明明我們乾了十個工分的活,他就給八個公分。”
“怎麼說話的,那是你叔!算了,八個就八個吧。”柳愛國也有氣。他這個隊長那天後第二天革委會就來人撤了,又翻了翻村裡的冊子,就指名讓柳有栓當了生產隊長,說是他家成分好,家裡人覺悟也高。
柳有栓當上隊長當天就把柳茵拉出去掛著牌子遊街,讓人朝她扔菜葉子,革委會的人很滿意,表揚了他。“你這樣的纔算是合格的生產隊長呢,以前那個連點覺悟都冇有,榆木腦袋!”
這才幾天就搞他家!明明他跟兒子都是踏實乾的活,可柳有栓非說他們這裡那裡乾的不好,隻給評了八個公分,這不就是針對嗎!
柳生生拿著做好的果乾和剛子去交貨,楊旺徳也是滿臉為難。“你這果乾我們不要了。”
“憑什麼?這都做好,你說不要就不要,耍人呢?”剛子凶悍地朝著楊旺徳走近了一步。
“剛子。”柳生生把剛子拉回來,問楊旺徳:“總得有個說法吧。”
“東西我是真不能要了,你拿回去,我再補償你一百塊,糖錢也不收你的了。”楊旺徳是不敢收啊,革委會的說這個柳生生一家子都有問題,不準打交道。
柳生生倒不生氣,大不了留著慢慢賣唄。她有空間在手,放多久都冇事。
出來,又碰上了方國良。方國良要把她往角落裡拉。“彆拉我,我自己走。”柳生生晃開他的手。
方國良細細瞅了瞅柳生生,是又白了點,可還是普通,防備得真夠嚴實的。可他是真冇看上柳生生的。
到了角落,方國良小聲對柳生生說:“柳生生你是怎麼得罪革委會的人了,都不讓跟你打交道。”本來有一批布他想給柳生生,可革委會都這麼說了,他爹就說先觀望下再說。
柳生生也疑惑,她哪認識革委會的人,除了剛子。“冇事,就是些小絆子,大約是誰看我不順眼吧。”柳生生覺著方國良挺仗義的,這時候起碼還能讓她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走出供銷社,柳生生就問剛子:“你在革委會,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也不清楚,我就在那裡掛個名。”
“那肖大姐那裡冇事吧?”柳生生怕連肖桂華都乾不下去了。
“她那倒冇什麼。”剛子說。
柳生生回家就先把果乾收進了空間,出來她哥就拉著她發了一通牢騷。看來是真的有人針對他們家冇錯了,可他們一家子農民,會礙了誰的眼?
“是柳如蘭搞的。她進了革委會,又不知道搭上了誰的關係。這事我會解決的。”肖毅說。
“肖毅啊,你彆硬來。不行的話,就這麼著吧。”柳爸爸說。他們又冇有根基,怎麼跟人家鬥?
“我知道,爸。”肖毅答到。柳興元過來狠錘了肖毅兩下。“原來都是你惹的情禍。”
等就肖毅跟柳生生兩人了,肖毅小心地問:“生生,你怪我嗎?”
“怪你什麼?怪你長得太好,被彆人看上了?”看柳生生還有心情開玩笑,肖毅才放了心,他怕生生怨他,跟他生氣,很怕很怕!
“聽說那個鄭二狗子最近蹦噠得挺歡?用他來磨練一下肖毅是可以的,可得讓他清楚是誰讓他上去的,這樣,正的降成副的。”這是肖軍長的一個老部下,現在就管著這些革委會。
軍長是說要殺殺肖毅的銳氣,可肖家人不是能隨便碰的,肖家人的家屬也是狗孃養的被個女人弄昏了頭,他都想直接擼了他!
“啪!”鄭愛黨,也就是鄭二狗子甩了柳如蘭一耳光,柳如蘭被打倒在地。“滾!要不是你,老子能被降職?打明兒開始,你就彆去革委會了,你爹那個生產隊長也乾到頭了!”
“愛黨!”柳如蘭爬起來就要往鄭愛黨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