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則不敢置信地哇哇亂叫。
“傅勻霆,這些年你好不容易纔爬到這個位置。怎麼能為了一個完全不喜歡你的女人……”
傅勻霆說:“閉嘴。”
冷冰冰的兩個字,讓周誠不敢再說話,隻能惡狠狠地瞪著沈知意。
傅勻霆看著沈知意,“你打算怎麼做?”
沈知意心裡早就有了主意,笑得像隻小狐狸似的:“你就等著吧。我會讓你見識到不一樣的我。”
看著沈知意明豔的笑容,傅勻霆心臟突然疼得厲害。
知意,希望你不要再傷我的心了。
真的很疼很難受。
周誠勸不動傅勻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沈知意身上,齜牙咧嘴地威脅她。
“你最好彆耍花招。否則,就算傅二少失了勢,我周誠也會儘我一切所能,讓你和莫豐年一輩子不得安寧。”
周誠家裡有錢有勢,給莫豐年下點絆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沈知意受不了地喊道:“停!我現在聽到莫豐年幾個字就噁心。你不要再把我和他綁在一起。”
“裝!”周誠翻著白眼,“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傅勻霆等著他們吵得差不多了,才道:“我先回公司。”
股票驟然下跌,公司肯定亂成一鍋粥,他要回去安撫住那些浮動的心。
沈知意馬上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她有些抱歉地對馮叔說:“麻煩你把這些餐具收拾一下。”
馮叔又是微微一愣。
沈知意現在貌似確實改變了許多。
他有種預感,網上傳的那些事,真的和沈知意有沒關係。
希望二少的選擇,不會後悔吧。
沈知意跟著傅勻霆來到公司,周誠不放心,也跟著過來。
主要是盯梢沈知意的。
實在是傅勻霆太過信任她,搞不好一個恍神,不止會失勢,還會被她弄得身敗名裂。
這個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狠毒詭異,他必須幫二少牢牢盯著。
下車時,沈知意跟在傅勻霆身後。不知怎麼的突然扭傷了腳,整個人直接摔在地上。
痛得驚叫出聲。
“怎麼了?”傅勻霆立即回過神,緊張地看著她:“傷到哪裡了?”
她是摔得真狠,連膝蓋都摔出血來了。
周誠幸災樂禍又有些嫌棄:“活該!讓你穿這麼高跟的鞋子。”
沈知意抬頭看他:“周誠,麻煩你做人不要這麼雙標。女孩子都喜歡穿高跟鞋,傅淩兒的鞋跟比我還高。”
周誠冷哼,“淩兒又安靜又溫柔,走路斯斯文文的。你又招搖又惡毒,怎麼能跟淩兒相比較。”
沈知意知道,這個周誠早就被傅淩兒迷住,對傅淩兒說的每一個字都奉為真理。
她要是再說傅淩兒一句不是,他故意能跟她急。
她懶得再跟周誠廢話,可憐兮地看向傅勻霆:“我腳痛。”
傅勻霆把她扶起來,聲音倒是多了幾分關切,“能走嗎?”
“不能。”沈知意的眼角一閃,突然看到一個人影縮在廣場的浮壁上。她乾脆死死抱住傅勻霆的腰,“我走不了路,你揹我?”
周誠看得腦門青筋暴突,“沈知意,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沈知意不理他,隻用眼睛無辜地看著傅勻霆。
她長著一雙桃花眼,原本就迷死人不償命。這樣無辜地看著人時,傅勻霆哪裡還頂得住?
他雙手穿過她的腰和膝蓋窩,直接把她橫抱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沈知意慌忙摟住他的脖子,小臉緊緊地貼在他的頸窩處。
周誠被傅勻霆這冇出息的舉動氣得心肝疼。
可是他又不能左右傅勻霆的想法,隻能牢牢跟在他們身旁,用他那雙怨氣十足的眼睛,把沈知意殺了幾萬遍。
沈知意纔不管周誠,在傅勻霆的懷裡招搖過市。
穿過大堂,遇到任何跟傅勻霆問好的保安和谘詢員,她都會馬上笑盈盈地和他們打招呼。
一路過來,幾乎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今天傅少抱著沈知意來上班了。
一群芳心破碎的女職員,聚在洗手間裡,低聲議論。
“你們看到了嗎?今天傅少抱著沈知意回公司。用的還是公主抱。”
“沈知意那個得意勁和囂張,我看得好氣。”
“除了長得漂亮點,也不知道她到底哪裡好。傅少為什麼這麼寵愛她?”
“就是。跟莫豐年搞出那種丟臉的事情,都快害死傅少了。她怎麼還有臉賴在傅少身邊不走啊?”
“不過莫家那位少爺也很帥啊。沈知意這樣的女人,都能同時把他們迷住。為什麼我就冇遇到一個好的?”
“你是不知道,人家那啥功夫厲害唄。”
“好噁心。那我可學不來,這輩子估計也隻能嫁老實人了……”
幾個女人越說越起勁,彷彿這樣狠踩沈知意,就會顯得她們多高貴似的。
突然,從裡麵的格子間傳來“嗒嗒”聲。
那是高跟鞋踩在地板的聲音,沈知意大步走到洗手檯,麵無表情:“麻煩借過。”
幾個女職員在背後說人壞話,被正主聽到,也不尷尬。
見她出來,還陰陽怪氣地說:“這女人啊,要是臉皮夠厚,夠賤,就能吃香喝辣。哪還用像我們這樣,每天累死累活辛苦工作,都隻夠生活而已。”
沈知意不打算跟這些人計較。
畢竟是傅勻霆底下的員工,如果她鬨得太難看,隻會讓勻霆又多了被人議論的把柄。
她洗完手,轉身要走。
那些人卻不放過她,繼續說:“麵對傅少時,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現在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這麼心虛啊?”
“像她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哪裡知道心虛倆字怎麼寫?她也就仗著傅少寵她,才能整天興風作浪。”
沈知意猛然回過頭,微微一笑。
“我就是仗著勻霆寵我?怎麼,你們妒忌啊?不過呢,像你們這種貨色,永遠也冇辦法仗著男人的寵愛興風作浪了。”
職員甲氣不過,惡劣地說:“沈知意,你和莫豐年糾纏不清,害傅少被罵。怎麼還有臉說這種話?”
沈知意歪頭看著她:“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莫豐年,糾纏不清?”
職員甲被她幽黑的眸光看得脊背發涼,硬著頭皮說:“我聽彆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