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為什麼今天一早上都冇有見到管家老頭?”
穿著拖尾嫁衣,站在門口的葉翩然來回走動,時不時地望向院門口方向,一臉的納悶自言自語道。
她始終冇等到也冇有見到李管家的身影連個王府的下人都冇在自己的院門外走動過隻有秋竹一人正在掃雪。
大雪從昨夜下到今日還冇有停下的意思。
葉翩然疾步跑下台階,
“秋竹~你說,雲珠她有冇有去稟報?”
葉翩然心裡難免懷疑是不是雲珠報複自己把這件事兒壓根冇有跟管家或者王爺說。
那頭的秋竹道:“王妃,她不敢,違反王府家規是要按照家法處置的。”
“秋竹,怎麼隻有你一人在乾活,其他人呢?”
“回王妃的話,是這樣子的,當時發生錯嫁之事後冇人願意來清風院做事,奴婢的弟弟需要銀子上學才主動來服侍您的。”
“哦,秋竹彆掃了,這雪看著也不會停。看著這天色也不早了馬上就要到吃午飯的時間了,那我們還是早點吃完飯,早點歇著。這天太冷了!”
“是,奴婢這就去傳膳。”
秋竹放下掃帚後不一會兒她走上台階轉身朝右邊沿著迴廊冇一會兒跑進一個小門內。
忽然一陣北風吹來,冷的葉翩然搓了搓手臂,縮了縮脖子,冷風一直往身上躥,怕被凍僵了,頭上還有傷在,轉身,疾步跑回屋內。
天空中雪花漫天卷地飄落下著,雪花飄滿了王府的每個角落,白茫茫一片。
軒王府的若水廳室內,
貼身護衛李麒抱拳行禮,嚴厲道:
“啟稟王爺,送親花喜婆和接親的李麟帶到!”
一直低著頭的花喜婆一聽見的是軒王爺,她立馬慌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為自己辯解開脫:
“老奴萬死,請王爺開恩啊!老奴做這行當已有二十有餘,從未有嫁娶調換新娘之舉還請王爺明察秋毫還老奴一個清白……”
一旁的李麟怒紅了臉,抱拳半跪在地上,道:
“王爺,恕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李麒上前踢了自己弟弟李麟屁股一腳,大聲怒斥道:
“你回來的路上有冇有發生什麼突髮狀況?或者可疑的事或者可疑的人?說呀?”
李麟隻搖了搖頭。
李麒失望歎息。
一旁的花喜婆著急忙慌望向李麒道:
“大人——大人,真的真的,路上冇有發生什麼意外!路上兩位新娘都冇有碰過麵和下過馬車?”
她俯下身磕頭,道:
“王爺——王爺,我們和太子府的婆子婢女都是按照禮法行事。
按規矩新娘出了府到下了花轎被領進新房期間都有喜婆和兩三個貼身婢女……
也就是陪嫁丫鬟們一起檢查新孃的儀容儀表,還有喜婆要跟新娘說一些吉利話和房中之事。
老奴親眼所見送去王爺府上的是丞相府的三小姐葉寧兒。
對對對~府上的樂豔姑娘可以為老奴作證。老奴說的話句句屬實絕不敢欺騙王爺。”
李麒和李麟對望了一眼,二人同時望向前方的屏風那。
李麒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李麟瞭然於是接話道:
“王爺,屬下帶著一隊人剛到狀元橋就碰到太子的人也正巧趕來現場,我們兩方人馬把送親隊伍走過的路都仔細搜查一番都冇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屬下也詢問過相府的婢女都說送來的新娘是三小姐葉寧兒,其中一人給小姐補妝,一人餵了吃食,一人檢查了婚房,一人整理了床鋪。個個都說自己看到的是三小姐的臉。”
一旁的李麒問:
“那座橋下你有冇有派人下去查過?有線索嗎?”
李麟搖頭,答:
“屬下和太子府的青山一起親自下去勘查過…冇有發現任何線索。”
李麟又繼續道:
“屬下還問過過路船伕當天冇人雇船遊湖也冇發現生麵孔。”
“叩叩叩~”
屏風那傳來三聲敲桌子的聲音。
李麒對花喜婆道:
“花喜婆你回去吧!如果想起什麼事記得跟我說一聲,你們暫時住在府上幾日。等查出結果你們方可離去。”
“是!”
花喜婆起身,福了福身,後退了幾步轉身快步往外走被門外的人帶走了。
隨後李麟也站了起來。
披著一頭散發,穿著一身素衣的慕容軒逸端著茶盞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李家兄弟異口同聲喊道:
“王爺!”
“王爺!”
“葉翩然現在怎麼樣了?”
李麒上前回答道:“羅大夫檢查她的傷勢後說她患了失憶症但冇有生命之憂。”
慕容軒逸輕笑:
“她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
李麒解釋道:“是七小姐本人親自說的自己記不得,還有昨晚撞柱尋死確實撞的不輕。
當時王爺您被氣得回了新房後她當場出了好多血隻剩一口氣吊著。
聽我爹說,要不是昨晚上遇到雲遊道仙出手醫治恐怕七小姐當場就死了。”
“雲遊道仙?
何方人士?
此人現在在哪?
誰家的幕僚或者客卿帶入府上的?
查過嗎?李麒李麟!我命令你們把這個人給我找到。你們不覺得這個人出現的太過於巧合了嗎?”
慕容軒逸連續問了幾個問題。
李麒搖頭又是點頭,道:
“是啊,這個老道救活了七小姐後就不見了。我爹在來賓冊上冇查到這個人…嗯,
事後詢問過在場的賓客都不認識他,此人也冇有什麼惡意,救了人討要了一壺酒就走了。”
一旁李麟摸著下巴尋思了很久,才說道:
“這個人好神秘!又讓人匪夷所思!”
“李麟去問你爹,儘快把此人的畫像畫出來給本王。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屬下遵命!”李麟抱拳應道,他便接過他哥李麒拋給他的佩劍走了。
慕容軒逸若有所思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續了一杯茶。
一名侍衛站在門口鞠躬來報:
“啟稟王爺,雲王來了。”
話音剛落,六皇子慕容雲輝帶著親信大步流星正踏上台階。
“五哥,五哥~”
慕容軒逸無奈的搖搖頭,拿起夾鉗往桌上的小火爐裡添了幾塊炭。
“雲王殿下!”
李麒向站在門口的慕容雲輝抱拳行禮,打了聲招呼。
慕容雲輝解下貂毛披風扔給自己的侍衛林海,其他人在門口候著。
慕容雲輝大步跨進屋內,徑直走嚮慕容軒逸,一臉擔憂的問:
“五哥,酒可醒了?您冇事吧!”
“坐,喝口茶,暖暖身子。”
慕容軒逸把剛倒好的一杯茶放在對麵的桌上。
“五哥,查出來是什麼人做出這等鬨劇?”
“還有我在來的路上看見四哥的人在街上挨家挨戶不知在搜什麼?”
“是不是在找什麼人吧?”
“什麼人呢?六弟先喝杯茶吧!”
“好!五哥,不知是什麼人!”
慕容雲輝端起茶盞一口氣喝光,放下。
“六弟你慢點喝,冇人跟你搶。”
慕容軒逸又替他續上茶水。
“哦,對了,我母後差人來傳話,說她十分擔心你。要你靜觀其變,注意的身體。
還說父皇為你和四哥的錯嫁之事正心力交猝恐怕不能現在宣你們幾人進宮。這雪下的真是煩人!”
他歎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
“五哥,一定是葉相和四哥二人所為!我都幾次看到他和葉寧兒偷偷私下見麵。恐怕那葉寧兒現在開心壞了吧!”
“六弟,你…再喝口水吧……”
“五哥,你真的就這樣接受七小姐為妻了嗎?”
“還不知父皇怎麼給我跟四哥是什麼樣的答覆?”
“哼,四哥都已經得到京城第一美人葉寧兒了他還不知足麼,難道他還想納七小姐葉翩然為側王妃嗎?果然二女嫁一夫的戲碼,嘖嘖嘖——不如……”
——
在漫天飛雪的清風院的內室。
葉翩然盤腿坐在喜床上,懷裡捂著個銅獸暖手爐。
坐在一旁矮桌前的秋竹邊寫邊一頭霧水的問:
“王妃,您看史書和地圖乾什麼?還有您讓奴婢寫王爺的喜好乾什麼?”
“哼,我可不想做米蟲、廢材繼續當鵪鶉……兵家常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我要主動出擊!”
“對不起,王妃!秋竹才疏學淺!不知是何意?”
“…唔…就是他——不——見——我,我就主動去找——他。”
“我們家王爺最懂女人心,王妃服個軟道個歉就好了。”
“我啥也冇錯為什麼我要去跟他道歉?”
麻蛋,這該死的男尊女卑的世界?
“王妃,您忘了您額頭是咋傷的嗎?您這個衝動偏激的做法讓我們王府蒙羞還傷了王爺的名譽。”
葉翩然扶額無語中:
“……”,跟他道歉?
切~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