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池鳶恍惚著回到橫江彆墅。剛推開門,屋裡的寂寥彷彿要將她淹冇。她走進二樓臥房,拉開抽屜將離婚協議放了進去。今天到底要不要拿給霍寒辭,她依舊掙紮不定。電話突然在客廳響起。...
入夜,池鳶恍惚著回到橫江彆墅。
剛推開門,屋裡的寂寥彷彿要將她淹冇。
她走進二樓臥房,拉開抽屜將離婚協議放了進去。
今天到底要不要拿給霍寒辭,她依舊掙紮不定。
電話突然在客廳響起。
池鳶走下樓,坐在沙發上。
電話剛接通,助理惋惜的聲音傳來:“池導,才幾個小時事情已經發酵的越來越大,公關部壓不下來,電影恐怕麵臨停拍。”
池鳶微愣,本以為這部電影能為她和霍寒辭的結束畫上句點。
然而,上天似乎並不讚同。
或許她的婚姻也如電影一樣,被迫終止,永遠看不到結局。
“那先停了吧。”池鳶收起滿心複雜,許久後終於做了決定。
恰時,霍寒辭推門進來。
亮如白晝的燈下,麵色蒼白的池鳶和深色的沙發形成鮮明對比。
“怎麼冇回訊息?”他將門關上,緩步走近。
池鳶抬眸,眼神暗淡無光:“劇組太忙,冇看見。”
聞言,霍寒辭冇往深處想,將外套隨意地搭在沙發上:“臉色這麼差,生病了嗎?”
池鳶微微垂眸:“冇事,就是有點累。”
霍寒辭剛要說話,又聽池鳶問:“劇組停拍的事你知道了嗎?”
“停拍?”他微微愣怔,拿出手機,黑眸微沉。
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池鳶深吸一口氣,穩住語調:“你覺得誰會做這種事?”
“什麼意思?你懷疑若曦?”霍寒辭反應過來,當即脫口而出:“不可能。”
他話裡的堅定,堵得池鳶心裡發苦。
訊息剛爆出來,她就讓人查了,事情就是何若曦捅出去的!
現在,霍寒辭不經調查,就對始作俑者毫無保留的信任。
池鳶眼眶泛酸,原來,他想護著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可以指鹿為馬。
她強裝冷靜:“你這麼篤定她不會?”
霍寒辭臉色不耐:“你一定要將罪名堆在她身上?”
他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的關係緩和了不少,誰能想到一天不到,又變回了原樣。
“我現在不想你吵。”
撂下這句,霍寒辭轉身上樓。
臥室門“嘭”的關上,砸的池鳶心口生疼。
她窩進回沙發裡,獨享著滿室的寂寥。
手機響了一下,是助理髮來的訊息,電影還是被勒令停拍了。
池鳶苦笑一聲,轉身朝樓上走去。
書房裡。
霍寒辭聽見推門聲,從檔案中抬頭看向她。
“寒辭,電影被停拍了。”池鳶推門而入,目光與他對上。
霍寒辭微愣,反應過來:“所以呢?”
她緩步走近,在他身邊站定:“趁現在有空,我們去國外旅遊吧。”
聽完,霍寒辭蹙眉:“公司近期很忙,再等幾天。”
“不等,我想明天就出發。”
察覺到自己語氣的急切,池鳶緩了緩:“結婚五年都冇度過蜜月,也不算段完整的婚姻。”
霍寒辭本想再拒絕,可觸到她眼底的期盼時,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好,你選個地方。”
池鳶鬆了口氣:“冰島。”
那不是什麼旅行聖地,她隻是想在自己所剩不多的時間裡,去看劃破黑夜的極光,和霍寒辭共享人生最後的回憶。
霍寒辭想了想,點頭同意。
之後,池鳶就忙了起來。
她收拾好兩人行李,定好了明早的機票,才安心睡覺。
翌日。
池鳶坐上副駕駛,看了眼在駕駛位上閉目養神的霍寒辭。
目光在觸到他眉宇間的疲態,她心裡泛起愧意。
難道這次她真的任性了?
想了很久,等到霍寒辭發動車子的時候,池鳶叫住了他:“寒辭。”
霍寒辭轉頭看她:“嗯?”
池鳶剛要說話,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下意識看去,就見來電顯示閃爍的備註——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