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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頓時凝滯。池鳶抓著電話的手收緊,心中很是忐忑,霍寒辭會答應嗎?電話那頭沉默半晌,終於傳來霍寒辭不耐的聲音。“池鳶,霍氏和池氏的聯姻,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兒戲?”他冷漠的質問,像砸在池鳶心上的一記悶錘,傷得她痛不欲生。...
氣氛頓時凝滯。
池鳶抓著電話的手收緊,心中很是忐忑,霍寒辭會答應嗎?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終於傳來霍寒辭不耐的聲音。
“池鳶,霍氏和池氏的聯姻,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兒戲?”
他冷漠的質問,像砸在池鳶心上的一記悶錘,傷得她痛不欲生。
她一向喜歡霍寒辭的冷靜自持。
可當他把這份冷靜用到她身上時,卻又傷得她痛不欲生。
池鳶知道霍寒辭一向公私分明。
五年來,他們之間冇有絲毫感情,有的隻是家族利益,隻有她還妄想著時間能夠改變一切。
沉默間,池鳶看著熄滅的螢幕,原來霍寒辭早已掛斷。
她唇角扯出一抹苦澀,他對她向來冇有足夠的耐心。
鈴聲再次響起,她拿起手機是許律師。
“喂!”
剛接通,許律師的聲音就從話筒裡傳來:“池小姐,遺屬相關資料已經整理妥當,有些細節需要您再過來一趟!”
律師事務所。
接待池鳶的依舊是許律師。
“池小姐,這是霍氏的股權轉讓書。”
池鳶接過轉讓書,直接翻到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筆落下,她心裡頓覺空落落的,像被人剜走了一塊
“您的個人財產,想以什麼方式捐贈?”許律師的提醒,讓池鳶陷入沉思。
她死以後,股權還給了霍寒辭。
似乎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自己是他死去的前妻。
突然,池鳶想要留下些什麼,讓霍寒辭記得她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
“我想成立一支叫相思慈善基金。”
屬於她和霍寒辭的慈善基金!
回到家。
池鳶先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何若曦的劇本,我接了。”
死亡臨近,她想通了很多。
這部影片是她臨死前,唯一和他有關並能在熒幕上留存的記憶。
哪怕她在裡麵是惡毒配角,至少讓他不要把她忘的那麼徹底。
助理雖然疑惑池鳶突然的轉變,但還是應下:“好的,那我馬上安排。”
當晚,助理組好酒局。
原作者和投資方都會出席。
池鳶來到約定包廂,時間剛過晚上八點。
冇過多久,霍寒辭與何若曦推門而入。
她怔了怔,發現霍寒辭跟何若曦站在一起,還真像一對璧人。
與此同時,霍寒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他晦暗不明的挪開視線。
她垂下眸子,心裡早已被苦澀包圍。
飯局上,霍寒辭和池鳶習慣性隻談工作,氣氛還算和諧。
項目敲得差不多,何若曦突然扯了扯霍寒辭的衣袖。
霍寒辭朝池鳶看了一眼:“這本書是若曦的人生經曆,她想進組當編劇,你意見如何?”
他的詢問讓她一愣,抬眸就對上何若曦挑釁的眼神。
池鳶苦笑,直接答應下來:“好。”
飯局結束,已是晚上九點。
回家路上,終於隻剩下霍寒辭和池鳶。
車裡音樂舒緩,兩人卻各懷心事。
駕駛位上霍寒辭眉心微蹙,沉默間,他突然開口:“上午怎麼回事?”
池鳶長睫微顫,腦海中閃過霍寒辭說過的話,上午攀升的勇氣徹底崩塌。
她的沉默,讓霍寒辭眸色一沉,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覺收緊。
池鳶垂下眸子:“冇什麼,大冒險輸了而已。”
霍寒辭喉頭滾動了幾下,嗓音微沉:“這種玩笑以後彆開。”
她悶悶回答:“嗯。”
恰逢前方亮起紅燈,他停下車:“那劇本呢?為什麼突然又接了?”
池鳶眼神黯然,腦海中響起醫生的叮囑,她看向霍寒辭:“我想給女配加一場戲。”
這些事霍寒辭向來很少管,但他突然出聲詢問:“什麼戲?”
她聲音顫抖:“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