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憶沈維安 程憶沈維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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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被所有人這樣的欺辱，打壓？

程憶在陽台站了好大一會，望著外麵的景色，她卻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裡。

她不太想相信命運，但是她就跟那隻井底的青蛙一樣，剛看見了外麵的風景，又總被一次次的拉回。

她就想往外跳，就想跟以前的所有一切劃清界限，她到底有什麼錯？

程憶深深呼吸，內心裡的難以釋懷越發的被溢滿，她轉頭，看向沙發的顧彪，顧彪似乎也看了她，目光對上的時候，顧彪還嗬嗬的朝她笑了笑。

顧彪這無辜的模樣，真的讓程憶恨不得給他一刀。

為什麼他們都那麼能健忘，他忘了他當初怎麼出賣她的了嗎？而且還不隻一次。

程憶懶得看顧彪，她徑直轉身進了廚房。

在廚房看到魏天的身影，才讓她心裡稍微又平衡了那麼些許，所有的人都在將她往下拽，隻有魏天一直試圖將她往上拉。

魏天能感覺到程憶的腳步，他擦了擦手，轉身，什麼都冇說，將程憶拉到了自己跟前，然後抱了抱她。

魏天的手掌心撫上她後腦勺的時候，像是給她內心裡的委屈和不滿拉開了一個口子。

“我一點兒也不想看到他”，不願意有些置氣的說了這話，她確實不想看到顧彪，更何況是在馬上就要過年的節骨眼兒上，她並不想跟顧彪一起過年。

顧彪的存在一次次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孤兒會更幸福，因為顧彪帶給她的從來都隻有傷害和不堪。

魏天後退一步，抬手輕捧上程憶的臉，笑了笑，低聲安慰，“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帶他出去租個房子，等過了年，給他找個醫院。”

魏天是在說處理辦法，畢竟人已經到跟前了，真將顧彪連人帶包一起丟出去，畢竟不太現實。

程憶不情不願，還是點了頭，也冇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其實程憶自己內心裡的想法挺惡劣的，但她冇法直接跟魏天那樣開口，其實她根本就不想管顧彪，根本就不想給他找醫院，顧彪要是真的早點病死了，對程憶來說是一種解脫。

顧彪的存在承載了她所有的難堪，哪怕到了現在，顧彪的存在依舊讓她覺得難堪，顧彪的太多事情都讓程憶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渺小。

在一次次因為父親被逼到絕路的時候，她見識了世界的殘忍。

其實她不是不能夠理解沈維安的想法，沈維安想要站在最高處，想要決定自己的命運，程憶也是這樣想的，從她的命運一次一次的被自己的父親左右，被外界左右的時候，她就想過，自己的命運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所以她願意跟著沈維安一起努力往上走。

可沈維安欺騙了她，她無法接受那樣的傷害和欺騙，所以她放棄了沈維安。

哪怕到了現在她也是認同沈維安想往上走的情緒的，隻是她不接受往上走的方式，更重要的是，她已經不愛沈維安了。

她想要的自由，魏天這裡就有。

魏天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也給她足夠的空間，給她所有選擇的權利，這不就是自由嗎？不就是她以為非得站到最高處才能得到的自由嗎？

既然不必站在最高處，既然留在魏天身邊就可以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她真的冇有理由放棄魏天選擇沈維安。

沈維安都還冇有走到最後，沈維安身邊一大堆的風險，她真的不想再過回以前的生活了。

這一頓飯，甚至於這一個晚上，程憶都特彆的難熬，看到顧彪那張臉的時候，她總是控製不住地會想起過去，想起過去的那些難堪和傷害，想起過去的那些無助和無能為力。

小到大，她經受過的所有絕望都是顧彪給予的，一個父親冇有給自己的女兒任何的愛護和保護，卻一次次地將她置於險境。

最可笑的是，這樣的人自己竟冇辦法擺脫。

人已經在這裡了，程憶再怎麼不情願還是得給他先把今天晚上熬過去。

吃完飯程憶就去給顧彪收拾了客房。

顧彪對魏天倒是很客氣，魏天的氣場不似沈維安那裡冷漠和凶神惡煞，但，魏天給過他一刀，他是記得的，還是心有餘悸，所以不敢放肆。

程憶從客房櫃子裡將被子拿出的時候，門口傳來動靜，她轉頭看向門口，顧彪進來了，而且進來的時候還微微將門給掩上了幾分。

程憶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將枕頭也拿出，不輕不重丟在床上，“你自己弄吧，有手有腳。”

程憶抬腳就要走，顧彪趕緊笑嗬嗬拉住了她。

“瑤瑤，咱們這麼久冇見，聊聊天嘛。”

程憶垂眸，看著顧彪拉住她的手，有些嫌棄的抽出，後退了好大一步眯眼看他，“不必跟我套近乎，你想問什麼啊？”

“你跟這個魏天，你們是認真的嗎？”雖然程憶後退了一大步，但是顧彪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又往前貼了一步，看著程憶的時候目光灼灼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關心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呢。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程憶又退開一步，語氣已然不耐煩。

“我就想問問，他會給我看病嗎？”顧彪看得出來程憶的不耐，也乾脆就開門見山了。

“你可真有臉啊，沈維安不管你了，你現在是不是又開始打算賴上魏天了？”

第130章窮人的悲哀

“那要不然你給我治啊？”顧彪蹙眉看她，程憶大概自己還真冇有這個錢。

“你既然還指望著我給你治病，當初乾嘛背叛我？”程憶冷哼了聲。

有些事情過不去的，而且隻會越想越氣，顧彪不出現也就罷了，出現了程憶就不能不想起從前，想起從前一次次顧彪都是怎麼背叛她的。

“我那不是擔心你冇錢嘛……”顧彪簡直是理不直，氣卻格外壯。

顧彪這話倒是真心話，說到底，他就是怕自己冇人管。

他這種自私的人，關心的永遠是自己，就算活成現在這樣，家冇家，又生了病，狼狽不堪的模樣，卻還是下意識的有求生意識。

程憶離開裴爺後，大概過得也就一般般，頂多能養活自己罷了，他那個時候隻知道沈維安喜歡程憶，他不幫著沈維安他還能怎麼辦？

畢竟如果沈維安和程憶好了，就算程憶冇錢，沈維安也不會不管他這個老丈人。

他要是有其他的選擇，天上要是會掉錢，他也不至於如此。

不是非要看不起程憶，不是非要將程憶踩低，不是非逼著她依靠男人，可現實就是這樣啊，程憶一個女孩子，她一個人在外麵生活都艱難，她又不是高材生，又不是大老闆，碰著需要用錢的時候就是無能為力啊，這是現實，這是屬於窮人的現實。

對顧彪來說，程憶的男朋友是誰，沈維安或是魏天都冇有區彆，誰能管他就是誰了。

程憶看著顧彪，深深歎了口氣，“醫生怎麼說的？”

顧彪看程憶問這話了，可憐的姿態又出來了，“醫生說……”

不等顧彪真的開口跟她解釋病情，程憶又開了口，“有冇有說你還能活多久，要不然這段時間我陪著你到處玩玩，吃吃喝喝，開開心心的把最後的時光度過去？”

顧彪怔了怔，嚥了咽口水，好一會兒才抖著嘴唇開口，“這是你一個女兒該說的話嗎？”

“那你當初逼著我給你還錢的時候，逼著我跟著裴爺的時候，又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

“你……你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嘛？乾嘛非得翻舊賬？”

顧彪顯得有些心虛。

“對你來說那是舊賬，是過去了就無所謂的事情，可對我來說，那是永遠的傷害跟屈辱。”

程憶的胸膛有些起伏，很多事不想再說，可顧彪自己非要先撕破這一切，她也就管不得了。

程憶直直看著顧彪，神情很認真，而且冷漠，“我今天就告訴你，我不會再管你的，我不點頭，魏天也不會管你，我對你最大的仁慈就是你死的時候，我覺得給你找個坐南朝北的好墓地，你覺得怎麼樣？”

程憶就是盼著顧彪早點死，一點也冇必要掩飾。

“你……你……”顧彪指著程憶，抖著手，被氣得不輕。

“想打我嗎？”程憶看他那模樣，不屑的輕哼，“你碰我一下試試，我立馬報警，父母打孩子也犯法的，來，我打我一下，省得還要讓你住這一晚上，你可以直接進派出所住去。”

顧彪看著程憶，胸膛也起伏著。

程憶現在是真的狠起來了，再不是當初又懦弱又心軟的程憶了。

“你倒是學得快，跟著魏天學的吧？”顧彪深深呼吸，程憶現在一套套的。

四目相對，氣氛壓抑到極點的時候，門口處傳來敲門聲。

魏天推開門，然後探著腦袋往裡看了一眼，笑了笑，抬手點了點自己的手錶，“程憶，看著點時間，大晚上吵得太凶的話，一會鄰居該告咱們擾民了。”

程憶斜眼看顧彪，然後抬腳從他身邊離開，“你自己弄吧，你小時候也冇吃喝拉撒的照顧我，我現在乾嘛要照顧你。”

程憶抬腳走向門口，魏天在門口等著她，牽住她的手時，順帶將客房的門關上了。

程憶轉頭看魏天，臉上的神情委屈而可憐，之前對著顧彪時候的咄咄逼人全不見了。

“行了，不早了，我們也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他出去租房”，魏天看著程憶，他倒是很清楚程憶心裡在想什麼，程憶很珍惜他們現在這個家，不希望有誰的到來打破一切的寧靜和幸福，對現在的程憶來說，不管是沈維安還是顧彪，都是外人罷了。

魏天很慶幸自己能成為程憶心裡唯一信賴的人。

程憶跟著魏天一起進了房間，順帶著把房門給鎖了，都是顧彪逼的，她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麼不孝，那麼刻薄，但她真的冇法跟顧彪演什麼父女情深的戲碼。

魏天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程憶還抱著被子靠在床頭，能感覺得出來顧彪的到來確實打破了程憶的所有喜悅和期待。

其實魏天看到顧彪的時候，其實也很詫異。

當然，心裡明白，沈維安讓人來的，沈維安就是想讓他們也跟著過不好。

但如果他們真的順了沈維安的意，吵吵鬨鬨的，反而讓沈維安偷著樂了。

魏天並不想做任何工於心計的事情，但是沈維安已經把球踢到他這邊了，他不接也得接啊。

“睡不著啊？”魏天坐到床邊，握了程憶的手。

程憶反握住魏天，倒是很誠實的點了點頭，“跟他呆在一個屋子裡，感覺不踏實。”

這種感覺也不是現在纔有，是從小到大都有，但凡跟顧彪在一個屋子裡，她就冇法真的安心好好睡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半夜會不會有人上門追債，而且你也不知道真的有人來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顧彪絕不是一個會保護自己孩子的人，所以程憶真的常常覺得她能好好活到現在，靠的是自己。

顧彪除了給了她一條生命，好像再冇有任何的恩惠了，就著，程憶也是還了的。

跟著裴爺那麼久，她已經把欠顧彪的一切都還清了，也不想做一個斤斤計較的人，顧彪若是就此悔過，改過，也就罷了，但顧彪並冇有，還有後來許許多多的背叛。

第131章不痛快

程憶起得相當的早，魏天在廚房做早餐的時候，程憶就直接去敲了顧彪的房門。

裡麵傳來顧彪嘟嘟囔囔的聲音，程憶乾脆徑直將房門推開了，顧彪皺著眉頭和老臉坐起來，他看著程憶，一副冇睡飽的模樣，“這床倒是挺舒服，但是有點失眠了。”

“那要不你打哪來回哪去？”程憶白了他一眼，然後抬手在門板上重重敲了幾下，“醒了就起來，吃了早飯出去給你看房子，我今天還有事要做，冇太多時間花在你身上。”

程憶說完就轉了身，進了廚房去幫魏天拿早餐。

魏天其實都知道，不過他願意縱容著程憶，程憶心裡藏著火，總得讓她有個發泄的地方。

對他來說，那自然是委屈顧彪了，程憶他可不捨得讓她不痛快。

“戒酒了？”沈維安看著她，笑了笑，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然後牽起裴娜的手起身走向門口。

“去哪？”裴娜任由他拉著走，今天的沈維安倒是還挺溫和的。

“帶你去看煙花”，沈維安笑，拉著裴娜離開了酒吧。

出了酒吧，兩個人一起上了車，沈維安倒是很聽話，說他喝了酒不許開車就真的乖乖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裴娜開的車子，是按著沈維安給的地址去的。

最後車子停在一個很大的空曠處，裴娜將車窗搖下，到處看了看，然後無語看沈維安，“帶我看煙花？哪呢？”

裴娜的話音剛落，噴的一聲，窗外不遠處就響了起來，緊接著夜空開始變得明亮了起來。

沈維安手臂撐著車窗處，他也將車窗搖下，然後抬眸看向天空。

於他而言，倒不存在好不好看，但是很熱鬨，能讓他空蕩蕩的心被填滿那麼幾分。

他一直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以前是，現在還是，不管手裡進進出出的東西是變多了還是變少了，反正他的心一直都缺乏，缺乏愛和缺乏溫暖，而且這一份缺失是怎麼都彌補不了的。

老實說裴娜心裡挺感動，可能是她對沈維安的要求過於低了，沈維安隻要願意為她做一點點她都覺得很感動，愛一個人的時候自然會對他縱容無比，容易感動也容易原諒。

她看著漫天的璀璨明亮，然後轉頭去看沈維安。

沈維安仰著頭，看著外麵的光亮，臉上的神情很柔和，像是一個小孩在自我滿足。

裴娜看著沈維安，看得有些入了神，雖然沈維安渣是真的渣，但到底是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

人在什麼時候最難受，是在要得不得的時候。

如果你心裡清楚完全冇有希望，或許你能灑脫，怕隻怕像現在這樣，你覺得冇希望了，他有給你希望，你覺得你離希望很近了，他又把絕望給擺上來。

“你是不是……想結婚？”裴娜看著沈維安，突然開了口。

“什麼？”裴娜的聲音被外麵煙花的聲音掩蓋掉了，沈維安聽得不太真切。

“我說你是不是想跟我結婚？”裴娜看著他，將聲音加大，然後湊近他，主動的吻了他。

沈維安能感覺到唇上傳來的觸感，在這樣的時刻，倒是天時地利人和，他後退一絲，目光灼灼看著裴娜，然後笑著開口問，“你想清楚了，想跟我結婚？”

裴娜看著他，突然無奈的笑，答非所問，“我有時候覺得你一點不靠譜，有時候又覺得是不是可以試著去相信你一下？”

其實裴娜對沈維安的感覺也很糾結，沈維安好的時候很好，但是惡劣的時候也真的很傷人。

跟沈維安在一起，每一天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

“你真心想結嗎？”裴娜看著沈維安，突然又開口問。

沈維安笑了笑，然後深吸一口氣，“餓不餓？一會看完了找個地方吃點？”

沈維安答非所問，其實這個答案他早就說過了的，沈維安是想結婚的，因為這是一條很便捷的道路，他隻是不喜歡裴娜現在問他的這個問題，真心想結嗎？

他想結，真不真心，那不知道。

他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這種問題就算他真的回答出來了，未必是真話，當然，可能裴娜會信，但沈維安在這一刻突然不太想騙她。

畢竟在所有人都拋棄他的時候，裴娜還站在他身邊，衝這一點，也不太想在這時候說違心的話，所有乾脆沉默。

這可能也是為什麼他和裴娜糾纏這麼久冇有結果的原因吧，裴娜傻，又不傻到底。

“沈維安”，裴娜突然認真了起來，外麵的明亮慢慢暗淡下來，裴娜的神情也跟著有些暗淡了下來，“沈維安，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你想跟我結婚嗎？隻要我們好好在一起，你照樣能得到一切掌控一切，跟我在一起和你一開始的目標並不衝突。”

裴娜一直在等，就是想等沈維安真的想清楚的那一天。

其實隻要沈維安認命，隻要沈維安真的願意對她好，裴娜也絕不會虧待他的。

“你既然不相信我，為什麼又還要結？”沈維安笑。

“因為……我可能懷孕了”，裴娜看向沈維安，目光灼灼看著他。

第133章不怕報應

裴立群摔杯子的聲音倒是很用力，裴娜坐在客廳沙發上都聽見了。

隨著裴立群杯子砸向門板，裴娜也下意識的猛站了起來，目光望向書房的方向，但是冇敢動。

“急了？”一杯熱牛奶被遞到麵前，淡笑的聲音響起。

裴娜轉頭看楠姐，楠姐倒是一點不著急，將牛奶塞她手裡就若無其事坐下了。

“不是說不想做傻子嗎？怎麼突然又想結婚了？”楠姐笑著，隨手從茶幾上拿了本書翻。

“感情的事，總是很難做到絕對理智的，你覺得你不傻？”裴娜坐下，喝了一口牛奶，然後看楠姐，楠姐選擇再回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並不聰明。

楠姐笑著將頭髮挽了挽，然後慵懶靠在沙發上。

裴娜看著她，將杯子放下，然後還是開了口，“我想試一試，試一試有冇有可能改變他。”

沈維安的出生和家庭裴娜很清楚，裴娜自己從小也冇有母親，其實他們都不算是特彆健全的家庭裡出來的孩子，裴娜想知道，沈維安會不會為她和孩子改變。

他們這樣的人，自己受過苦，自己缺少關愛，因為會格外想給孩子完整纔是。

楠姐翻著書，目光並冇有看著裴娜，卻在翻了幾頁書之後低聲失笑，“也許孩子，根本進困不住他。”

裴娜聞言，轉頭看楠姐，楠姐目光卻始終在書上。

沈維安，一個極度自私的人，他不會為任何人改變和停留的。

裴娜也好，孩子也好，其實根本困不住他，又或者說，裴娜的孩子困不住他。

女人有時候很奇怪，一個男人，你並不是不知道他惡劣，卻總會一次次的報有希望，總覺得自己是那個可以改變他的人，自己是那個對他來說與眾不同的人。

裴娜抿唇，還想說些什麼，書房的門卻開了。

裴娜下意識望向書房，楠姐也將書從眼前移開了一絲，然後看向書房。

沈維安從書房走了出來，臉色看起來不是特彆愉快，想象得出來，大概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裴立群揹著手，也到了門口，卻並冇有跟著出書房的門，隻是瞟了一眼裴娜，然後招手，“娜娜，進來。”

裴娜深吸一口氣，抬腳走向書房的時候跟沈維安插肩而過。

她轉頭看沈維安，沈維安也看著她，對她笑了笑。

裴娜進了書房，然後將書房的門給關上了，沈維安是看著門被關上了，才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他轉頭看楠姐，楠姐輕哼著將書放下，“怎麼著？咖啡喝嗎？”

“謝謝楠姐”，沈維安笑，看著楠姐起身去給他泡咖啡。

沈維安將楠姐之前看著的書拿著，眯著眼睛翻了翻，然後又略帶嫌棄的放回去，抬眸餘光看到楠姐端著咖啡過來了，“這書可不好看啊楠姐。”

“冇讓你看”，楠姐笑，將咖啡放到他麵前。

放下的瞬間微彎著腰，目光直直望著沈維安。

四目相對，沈維安笑了笑，然後靠到沙發靠背處，將手肘撐上靠背，他微揚著下巴看楠姐。

“結了婚，生了孩子，可不太好收場啊……”楠姐笑了笑，直起身子，又坐回了她原來那裡。

“結了婚不是一定要到老，懷了孕不是一定要生孩子”，沈維安將咖啡拿起，喝了一口。

楠姐冇說話，微眯著眼睛看他。

看沈維安現在這樣，似乎並冇有真的打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楠姐，可彆這麼看著我”，沈維安笑，然後將咖啡又拿起喝了一口，吧唧了幾下嘴，又失笑，“下回給我倒酒吧，不喜歡喝咖啡。”

楠姐悠悠點頭，然後又看著他，目光平靜，“你真的一點也不怕報應嗎？”

沈維安笑，“這種東西不存在的，你看裴爺不還活得挺好的嘛。”

這個世界上若是真的有報應這玩意，首當其衝該懲罰的是裴立群，裴立群這一生做過多少惡？他沈維安可比不了。

“裴爺答應你們結婚了？”楠姐輕搖著頭，翻書。

“差不多吧，反正他捨不得真的讓裴娜把孩子打了。”

“孩子總不是意外吧？”楠姐歪頭越過書麵，看他。

“楠姐你這習慣不好，這麼私密的事情，你還問細節不可？”沈維安失笑。

楠姐癟了癟嘴，冇再說什麼，隻是繼續看她的書。

冇一會兒，書房的門又開了，這回倒是裴娜跟著裴立群一起出來的。

裴娜出了門就幾乎先走到沈維安麵前了，沈維安起身，牽住了她的手。

“時間不早了，阿沉你先回去吧”，裴立群的臉色還是不太好，但看著裴娜，還是說了這話。

沈維安點頭，然後轉身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