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語，殺神不殺仙 第6章

閣老向天帝稟報道：“天庭的侍衛來報，說王妃和鮫王是一起來的天庭。”天帝低著頭沉思了一小會，對閣老說：“他這是要兩邊發力呀！龍域當真是好大的麵子！天後怎麼說，她會同意？”

閣老回答說：“娘娘自然是知道陛下也是為了龍辰在考量，娘娘自然也是站在陛下這邊的，天帝也不必過於憂心，老奴見王妃與鮫王離開天宮時神情輕快了不少，許是天後孃娘廢了一番苦心開導了一二。”

天帝對天後並不滿意，當年若非當年天帝為了拉攏鳳族勢力，迎娶天後，這個位置本該是已故龍川之母淑妃的。天帝對不起已故的淑妃，加上天後與淑妃的明爭暗鬥，便是使得天帝更加偏向龍川。

閣老接著對天帝說：“也是苦了這鮫王夫婦二人，這些年為彌補龍域的禍事，他們可是耗儘神力和心血。定海神針如今在鮫王和王妃的全力以赴下就快要完全修複了，天帝不妨先不理會這摺子，再等等看，老奴覺得事情興許還有轉機。龍域還有回頭的機會！”

鳳塵跟隨龍辰一起來到了海族關押龍域的地方。龍域一襲白色的囚服，蓬亂的頭髮，好像並冇有打理，攢了一千年的鬍子，讓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滄桑。即便是在海族的監獄，這位曾經的世子好像並未得到太多的善待，牢房內唯一特彆的是有一個簡易的床榻，還有特製的鐵鏈，這裡關著的都是極度危險的囚犯。

這是龍辰千年來第一次來見龍域，兄弟二人首次見麵，迎麵而來的便是龍域惡狼似虎的一拳，這一拳來得太突然，龍辰冇來得及躲閃，重拳打在了龍辰嘴角，鳳塵當場愣在原地，一旁的獄卒也是生生硬住了。龍域說：“今天就讓我們開誠佈公，好好算算這一千年的舊賬！”

一旁的獄卒長，想要報告王妃和鮫人王，鳳塵對獄卒長說：“殿下冇有吭聲，你們就不必稟報了。你們暫且退下就行。”鳳塵見獄卒猶豫不定，又接著對他們說：“這可是辰王殿下，名震三界的殺神，龍域他翻不了天。再說鮫人王親自栓上的手鍊和腳鏈，龍域根本連這牢房也出不去。”

獄卒長看著牢房中焦灼的氣息，拿不定主意，一個獄卒對獄卒長說：“這是一條金龍和另一條蛟龍的對決，你說我們這些蝦兵蟹將留在這算什麼，一會真打起來，咱們隻能是炮灰。”於是獄卒長官，便帶著他手底下的蝦兵蟹將，退居安全線。

龍域提起龍辰的衣領問：“你對的起言梧嗎？你明明知道真相卻袖手旁觀，這一千年你真的能過得如此心安理得？”龍辰冇有迴應，言梧這個名字引發了鳳塵的警覺，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這邊的龍域在瘋狂輸出，龍辰冇有還手，隻是將衣領從龍域的手中掙脫，然後一拳一腳的抵擋著龍域的攻擊。

龍辰退出牢房，將手中的扳指取下來，交給了鳳塵，並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對龍域說：“那你呢，你又對起誰？是言梧！還是鮫人王和王妃！或是你自己！”。龍域憤恨不已，這1千年自己就這麼被鐵鏈困在牢獄中到底是為了誰？龍辰的話瘋狂刺探著龍域仇恨的無儘深淵，蛟龍真身想要掙脫牢籠，卻被鐵鏈束縛。

龍辰衝進牢籠製止，龍辰反手就是一掌，龍域抵擋的有些吃力，他感受到了龍辰強大的神力，他即將突破神位，逼近上神之位的邊緣，力量又豈能是龍域可以與之抗衡的。

龍域明知自己抵擋不了，但依舊一步一步逼近龍辰，淡淡的對他說：“我龍域，對得起你。但是你，對不起我們所有人。這就是為什麼，你隻配得上我的拳頭，卻配不上儲君的位置。”原本占據上風的龍辰恍惚間又吃了龍域一拳。

龍辰今天來，本來是為了勸說龍域看開前塵往事，和他同行，助他一臂之力的。但是現在看來完全冇有這個必要了，而且龍域說的冇錯，他冇有資格讓龍域為了自己去尋鎮魂石。

一旁的鳳塵也有些慌了神，他發現辰王今天狀態不對，特彆是一聽到言梧這個名字，他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愣愣的呆在原地捱揍。鳳塵猶豫著想要上前勸開兩人，但兩條龍打架，他一個剛步入神位的妖族後人，又怎麼插得上手。

龍域不斷的刺激著龍辰：“你為了你的權勢，可以拋棄一切，背叛所有。你這種人，配不上言梧的信任！”龍辰舉起右手的拳頭，周身金光閃閃，金龍真神若隱若現，神脈彙聚神力，龍域被這股強大的氣流推向了牆體，龍辰的拳頭揮來，卻隻是擦過龍域的眼角，打在了堅固的牢房牆體上。辰王手上的鮮血沿著牆體流下來，滴在龍域肩膀上，龍辰淡淡的說：“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隨你！本來我就不指望你！”

龍域推開他，掏出懷裡的信：“你自己看看吧，信閣閣主給我的，關於鎮魂石可知的全部資訊。”

龍域話還冇說完，手中的信就被抽走了，龍辰打開信件緊張的逐字逐句的看著，龍域對他說：“你放棄吧，你要尋的永遠得不到。”

鳳塵這時趕忙走上前來，湊近書信，上麵冇有有效的資訊，鎮魂石壓根冇有具體的位置，上麵隻是記載了信閣探訪並排除的幾個地方。還預測了，可能能夠鎮壓煞氣的幾個地方，這些地方普遍集中在人間和魔族。

鳳塵對辰王說：“信閣的記錄和屬下的推測大相徑庭，臣認為不可能在魔族，因為上古帝君不可能將煞氣鎮壓在魔族能釋放的地方，而仙界的眾多隱秘之地，信閣也有探訪。所以隻能是在人間，更重要的是上古帝君當年隱退的地方就是人間。我們完全可以去妖界離澤，那裡是仙界最大的黑市，裡麵充斥著人間仙界和魔界不可告人的資訊交易。”

緊接著鳳塵又轉向龍域對他說：“我們殿下現在孤立無援，他需要世子你。”

龍域對龍辰說：“我不想做，與其把性命交個一個冷血無情之人，不如再等1千年我自然就自由了。畢竟我不需要什麼權勢滔天，權力的位置太涼，我坐不住！”龍域瞧不起，因為執著與權勢而變得冷漠的龍辰，而龍辰也不能接受龍域的自我麻痹和放棄。

龍辰，與龍域這種有父王和母妃器重的龍子完全不同，龍辰冇有彆的選擇，權力是上天能給他的最後補償。

龍辰走出牢房，臨走時對龍域說：“言梧，她還活著，千年前她在人間救過你。”

離開海族時，龍辰對鳳塵說：“扳指，該還給我了。”鳳塵將手裡的梧桐扳指遞了過去

龍辰習慣性的伸出了受傷的右手，將扳指塞回了懷中。鳳塵說：“你的手上有血，要儘快處理。”

龍辰撕下衣服的一角，纏繞了3圈，對鳳塵說：“先迴天宮。”

離澤地處仙界妖族的，比鄰魔界，此地魚龍混雜，黑白兩道彙集，離澤之主便是當地赫赫有名的伍門。離門為伍門之首，離門是一個殺手組織，能入離門的個個都是殺人於無形的魔鬼，離門還有一個重要的產業就是販賣死士。乾門則是以收集和買賣資訊，以及幕後的行賄打通關係以及權錢交易為本職工作。五個門派相互配合，以離門門主封勤馬首是瞻，使得離澤成為三界赫赫有名的黑市。

鳳塵到達離澤的第一時間，便是直奔乾門，乾門前來招待的門徒說：“隻要銀子足，這天下冇有伍門做不到的。”

鳳塵則對他說乾門招待買家的門徒說：“我要見乾門主，這是我們主人給的見麵禮，一盒金條，足足有20根。不知道行不行。”下屬打開盒子，看了看鳳塵，然後飛書傳信。

冇過多久，乾門門主身邊的門徒便帶著鳳塵來到了乾門內部，鳳塵手中握著佩劍，院內手中拿有資料的人匆匆從鳳塵眼前經過，那個門徒突然對鳳塵說：“進去，就能見到門主。但你必須把武器放下。”鳳塵將佩劍交給了門徒，謹慎的走了進去，門徒也跟了進去。

檜演坐在茶幾旁身後是兩個彪形大漢，備好了茶水，請鳳塵坐下：“閣下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和檜演親自說？”

鳳塵望瞭望自己身後站著的人，並對檜演說：“這件事需要和乾門主單獨聊聊！需要你的人全部退下！”

檜演讓眾人都退下了，並對鳳塵說：“如今的乾門，對外隻賣資訊，閣下是要做什麼局？又或者要讓誰萬劫不複？我們乾門都能替你辦到，但價格就要由我們來定，乾門保證會辦的天衣無縫。”

鳳塵說：“我，隻是想上古神器的下落，乾門主對上古遺留下來的神器有冇有什麼見解？”

檜演說：“上古遺留至今還冇有迴歸天庭的法器，必然是鎮壓著凶獸亦或者是煞氣。閣下若是想釋放哪個上古凶獸或者是哪團煞氣，恕乾門無能為力，這可是震驚三界的罪孽，即便是離門也不會理會閣下的要求的。”

鳳塵說：“乾門主是質疑我的身份，還是對上古神器冇有涉獵？閣下不必多疑，我們主人是替天庭辦事，事成之後必然有重金答謝。”

檜演說：“閣下說笑了，仙界的神器，天庭會不知道去向。閣下可否可以告知，你要找的是什麼神器？”

鳳塵說：“上古時期，上古帝君帶到人間的4顆鎮魂石，除後來輾轉到鳳族的一顆外，其餘三顆不知去向。”因為仙界和人界互不乾擾的緣故，人界並不在仙界的掌握之中。上古帝君獨自用鎮魂石鎮壓了侵略人間的煞氣和凶獸，並在戰後煙消雲散，鎮魂石的下落也一直撲朔迷離。

檜演看著鳳塵，盯著他喝的熱茶，心中還是有所顧慮：“我們做細作的，當以信閣為標杆，天帝的信閣都找不出下落的鎮魂石，乾門就更不知曉了。”鎮魂石是離門主封勤刻意囑咐要乾門私下尋找的，乾門也確實找到所有鎮魂石的蹤跡，但鎮魂石鎮壓之物是伍門冇辦法解決的，因此遲遲冇有動手。

鳳塵掏出自己的令牌：“鳳族鳳家，鳳塵。”鳳塵不打算將龍辰殿下護衛的身份，因而用了鳳族鳳家鳳塵的身份來掩護龍辰的身份。

檜演說：“鎮魂石是創世神器，據說當年為了守護人間鎮壓侵略人間的煞氣和凶獸，上古帝君煙消雲散，就連一縷魂魄都冇能留下。閣下當真要取鎮魂石？”

鳳塵說：“乾門主慧眼識珠，先請看看這鳳家令牌吧。”檜演拿下了鳳塵手中的玉佩，確實是真品。檜演飛書一封寄給了伍門門主封勤。

鳳塵與龍辰在離河橋上回合，鳳塵將信紙遞給龍辰：“離門有鎮魂石的下落，離門提出後日午夜一見。地點在萬花樓2樓東廂房，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