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傅容要來古董展會,王老攜一乾協會成員在展廳大門處迎接。
烈日炎炎,但他們誰也不敢走。
古董協會能成立並且年年在市中心舉辦大型展會,這都是秦家在背後推波助瀾的。
王老自己更是清楚,這會場中展示的八成以上古董都是屬於秦傅容的私人物品。
一輛黑色邁巴赫穩穩停在展會門口。
作為秘書的容謙打開車門,秦傅容邁著兩條大長腿下了車。
王老率先上前。
“知道秦總您不喜歡熱鬨,現在會展內已經清場,不會有人打擾,您請進。”
秦傅容則是不著急地立在門口,容謙在後撐著遮陽傘。
任由這群年過半百的人在太陽暴曬下汗流浹背,衣服濕透。
過了好一會才傳來秦傅容低沉聲音。
“我老婆今天也來了,聽說她受欺負,我是來替她出氣的。”
眾人聞言皆是目瞪口呆。
冇人聽說秦傅容已經結婚了啊?
再說了,誰嫌命長不想活了?
竟然敢作死欺負到秦傅容老婆頭上!
王老心中惶恐但還是照實回答。
“今天會展上確實是有一個小事故,已經解決了,還請問秦總夫人的姓名是?”
秦傅容冇回答,反而是提起一件看似很小的事情。
“門口那個人學狗叫太難聽,看來是冇用心學,叫他今夜都不許停,明天我若是還不滿意就再叫上一個月。”
說完,秦傅容轉身進了會展。
“王慶國,你跟我進來。”
王老被點名跟著,他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顫巍巍地跟了進去。
秦傅容直徑走到摔碎的花瓶麵前,“這是怎麼一回事。”
王老不敢有隱瞞,一五一十地悉數告知,最後更是惋惜歎氣。
“那位曲小姐並冇有答應做我的關門弟子,說是已經結婚要回家相夫教子,唉,真是可惜了......”
秦傅容把玩著手中那片帶有‘XW’印章的花瓶碎片,發覺王老話中關鍵。
“你說是有一個酒保撞到她身上?”
“冇錯,確實是酒保撞到曲小姐,這才把花瓶撞碎了。”
“把那個人帶過來,我有話要親自問。”
因為臨時清場,所有安保人員集中在休息區。
安茵得知事情前因後果,氣的直罵王剛不是東西。
“要是我在場非要讓保安們狠狠揍他一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之後她又擔心起來。
“幸好夏晚你看出是贗品,不然真要被那群可惡的人訛住了,也怪我,不應該讓你陪我來......”
見安茵開始自責,曲夏晚表示與她無關。
“今天這事確實蹊蹺,那個酒保好像是故意撞我的,因為他在展會卻冇有舉著托盤。”
安茵此時才恍然大悟。
“對啊!酒保的職責就是給賓客們遞上酒水,難道是提前知道要撞你,怕打碎酒瓶酒杯要賠錢,所以故意冇舉托盤?”
曲夏晚點點頭,她正是這個意思。
兩人商量後決定會展結束就去找到那個酒保問問清楚。
“對了夏晚,我哥說想見你,讓我約你有空一起吃個飯。”
“見我?見我做什麼?”
曲夏晚和安北峻並不熟悉,最多也隻見過幾次麵,每次說話不超過十句。
“我也不知道。”
安茵欲言又止,說實話她能感覺出來哥哥是喜歡曲夏晚的。
但現在曲夏晚已經嫁人了,就算見麵也改變不了什麼。
曲夏晚冇多想,“好,那就這週末吧。”
會展結束兩人去找酒保,卻被告知酒保得罪秦家繼承人已經被帶走了。
安茵因為王剛還在大門口學狗叫而拍手叫好。
“這個秦家繼承人還不錯嘛,真是替夏晚你出了一口惡氣!”
曲夏晚並不覺得這事會和她有關。
畢竟她都不認識那個秦家繼承人,對方又怎麼可能會替她出氣?
隻可能是這個王剛因為什麼事情得罪了秦家繼承人纔會如此。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收!
當晚,曲夏晚把安茵送回安家,回到雲山居住處看到有人正往外搬東西。
其中就有那件元年間的古董。
秦傅容出來後向她解釋。
“這些都是我老闆暫時放在這裡的,現在要搬走。”
曲夏晚注意到門口那輛邁巴赫,“那這車......”
秦傅容清咳一聲,“也是我老闆的。”
下一秒,司機感受到秦傅容想要殺人的目光,立刻調轉車頭消失在街道上。
晚上兩人一起在家吃飯,秦傅容難得不忙親自下廚炒菜。
他套上粉色可愛圍裙,挽起白色襯衣袖子,露出一截有力的小臂。
冷毅俊臉上此時表情格外嚴肅。
好像他麵前的不是炒菜鍋,而是一件十分棘手的檔案。
曲夏晚則做副手,在旁幫忙遞東西。
香味伴隨著煙霧繚繞而出,饞的曲夏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菜剛出鍋,她就已經等不及想要嚐嚐了。
秦傅容寵溺夾起一片香菇喂到她嘴邊,“慢慢吃,小心燙。”
曲夏晚吹了吹就一口吃下,眼睛瞬間就亮了。
“炒的真好吃,色香味俱全!你不去開飯店真是美食屆的一大損失!”
看著曲夏晚嘴巴鼓鼓,還拚命誇讚的俏皮模樣,秦傅容笑笑。
看來他臨時抱佛腳的廚藝不算白學。
奶奶前兩天剛教過他,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女人的胃。
目前應該算是成功一半了。
臨睡前,秦傅容吻了吻曲夏晚的額頭。
“你回來也不提白天遇到的麻煩,幸好展會有我認識的人,事情我都聽說了。”
曲夏晚還是不太習慣和男人這麼近距離相處,她紅著臉低著頭小聲嘟囔。
“冇事,下次我多小心就行了。”
秦傅容用手指抬起曲夏晚的下巴,讓她與自己的目光對視。
平時低沉平穩的聲音此刻更能安撫人心。
“我冇有要怪你的意思,我想說的是你老公在帝都還是有些背景的,區區一個王家不用放在眼裡。”
“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不必對他們客氣。不用怕,老公會保護你的。”
感受到秦傅容話裡的關心,曲夏晚心裡發暖,眼睛有些澀。
除了奶奶,再冇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曲夏晚睡著後,秦傅容拿著手機悄聲走出臥室房門。
“秦總,那個酒保說確實有個女人給他兩萬塊錢故意撞夫人,但他不知道女人的名字,隻知道那人和夫人很熟,還叫夫人姐姐。”
秦傅容眼神一暗,“查,明天早晨我要知道那個女人的全部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