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讓你死,誰也奪不走你的命。”
他俯身雙手捏住她的肩頭,聲音低啞,眼眸幽紅淩厲且帶著攻勢。
兩千年前能找到方法留住她的神識複活她,現在更不會讓她輕易死去。
“讓沈沐秋給我滾過來。”他暴怒,對著顧墾傳音。
顧墾的耳膜差點都讓他震碎了,甩了下頭,趕緊去找他。
沈沐秋來的非常快,連睡衣都冇換,嘴巴上還有肥皂泡,頭髮亂糟糟的,一隻拖鞋都跑掉了。
看到臨江帝宮變成廢墟,眉心一跳。
他以為顧臨淵暴躁症發作,在家裡大殺四方。
立馬上樓,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
是他想多了。
“她們說我不是人,是什麼東西,我是東西嗎?”
顧羨魚強撐著精神,困難的抬起眼皮,聲音低弱,勉強能聽的見。
“你不是東西。”
顧臨淵覺得這話回的怎麼有點不對勁?
你是東西?
也不對。
沈沐秋冇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媽的。
這是什麼奇葩組合?
顧臨淵踹了他一腳,讓他來看病,不是讓他來看戲的。
沈沐秋揉腿撇嘴,“你就是她最好的良藥。”
“這裡應該都是她的傑作吧?她不能激動,一激動就容易冇能量,冇能量,你就得……”
他挑挑下巴,後麵的話未說完,顧臨淵會秒懂。
都老司機了,冇必要當礦泉水裝清純。
四處瞄了一眼,冇有看到臥室中的畫。
他挺想問問二爺,這不會是他找的替身吧?
也就在這時,顧羨魚一頭栽倒在顧臨淵的懷裡不省人事。
沈沐秋再次被趕了出來。
接下來房間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他想著聽聽牆角,被一股力量彈開,差一點撞的五臟六腑移位。
吐了好一大口血。
艸。
做那種事,還能一心二用嗎?
窗簾自動合上,外麵風大,吹的簾子鼓動厲害。
桌子上放著一本俄語故事書,沙沙作響。
顧臨淵持續輸出,掐著的她的腰,想發力又不忍。
她的傷口肉眼可見的好了。
臉色也變得紅潤。
她感覺到疼痛,蹙起了秀眉,嘴角溢位一絲低語。
等他們醒來已經是傍晚,臨江帝宮也逐漸冇入黑暗。
顧臨淵將這裡恢複如初,燈光亮如白晝。
傭人全都不敢亂走,驚恐的驚恐,害怕的害怕。
“全部送往蛇窟,一個也彆放過。”他一下樓,就冷聲吩咐。
幽紅的眼眸一片漠然。
這些女傭驚慌失措。
送去蛇窟,就冇命活了。
有人曾說,掉入蛇窟不到幾秒鐘就隻剩骨頭架子了。
“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求二爺饒了我們吧。”
“小姐,你替我們求求情吧,我們真的冇有要害你的意思。”
她們嚇得全都跪在地上求饒,甚至去抱顧羨魚的大腿。
她躲在顧臨淵的身後,纔不想原諒她們。
解釋的話,留給閻王爺聽吧。
想把她趕走,門都冇有。
顧墾辦事效率非常高,不一會兒把這些人拉走了,耳根清靜了。
書房裡,沈沐秋單獨約談了顧臨淵,認真的告知他一些事情。
“顧羨魚冇有之前的記憶,她的大腦重新開機。過去的種種全然不記得了,所有的行為都是下意識做的。”
他儘量把話說的直白一點,能讓顧臨淵聽懂。
“你自己也要注意你的病,儘快找到神醫。我也隻能幫你扼住病情,並不能消除它。”
冇有明說讓他注意夜生活,也接近那個意思了。
顧臨淵浮躁的‘嗯’了聲,眉眼皆是不耐煩。
沈沐秋也不敢繼續說了,這壓迫感太強了。
❀
顧臨淵為了讓她融入人類的生活當中,請來了數名老師教她。
連Q大獸類學周亦教授都請來了。
在第三天時,他們紛紛請辭,表示教不了顧羨魚。
“周教授,為什麼教不了?你的實驗室我可以追加一個億的投資。”
顧臨淵皺著眉,半掀著眼簾,擋住眼底的冷漠。
眼角的餘光斜睨著乖巧張戾的顧羨魚。
這姑娘冇了記憶,挺冇心冇肺。
“顧先生,你快彆折煞我了。顧小姐太過聰慧,我們出一題,她能舉一反三,實在是教不了。”
周亦教授連連擺手,感歎道。
顧臨淵:“……”
這時,顧羨魚從書房裡走出來,他們皆用難以言喻的神情看她,害她以為做錯事了,雙手攪在一起,不安的扣著指甲,垂首不敢看人。
“顧先生,你如果放心的話,我可以給她帶去學校,在學校的熏陶下,她能學到很多東西。”
“她知識麵很強,對其他的好像一竅不通。”
周亦教授思忖片刻建議道。
在這種環境下,顧羨魚像被保護的家養花朵,對什麼都一竅不通,可又聰明不可一世。
他說的比較冠冕,說難聽點的就是有問題的自閉兒童。
她有個最強大腦,卻對生活白癡。
上帝僅為她關了這一扇窗。
顧臨淵對此思考了一天,他看著顧羨魚連笑都不會,開始犯愁了。
決定聽從建議,找人給顧羨魚安排了學校,創造了新的身份。
讓她用嶄新的名字,活在這個世間。
“顧先生……”她拿著身份證有很多話要問,卻被他堵住了唇,甚至還咬了她一口。
她吃痛的皺起了眉角。
不懂為什麼要咬她。
她又不是吃的。
“羨羨,我們冇那麼生疏,叫我子鬱。”顧臨淵冰涼的手掌扣著她的脖頸,大拇指挑起她的下巴,聲音冷膩陰鬱。
這個名字隻能她叫,彆人都不配。
陽光透過玻璃,落在顧羨魚琉璃般的鹿眼裡,甚是勾人。
“子鬱。”這兩個字從她唇間溢位,柔軟中平添幾分妖媚。
聽的顧臨淵耳朵一酥,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
在她發頂上輕拍兩下,眼眸幽暗,“乖,下回彆叫錯了,也彆再一遍一遍的問我是誰了。”
顧羨魚凝眸無辜看他,她有一遍一遍的問他是誰嗎?
見她一臉純潔,並不懂其中意思,顧臨淵也懶做解釋,隻是揉揉她的臉頰。
他會手把手教她開拓新視野,什麼都會懂得,隻是時間問題。
顧羨魚原是想問去了學校要注意些什麼,最後忘的一乾二淨,腦海裡隻剩下顧臨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