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慶國,一群侍衛接到命令後闖到仁安殿。
“娘娘,我們也是奉陛下旨意,來帶走小殿下的,您還是不要攔了”
床上躺著一個柔弱的女子,長得卻妖媚極了,聽到動靜後掙紮地坐起來。
“不行,…不能帶走本宮的安兒,李婆婆,你…你快去幫本宮求求陛下,本宮…不能失去這個孩子”
李婆婆是徽帝的奶孃,也隻有她勸,他纔會聽一點。
但她也隻是抱著一絲希望,她當然知道彼岸花代表著什麼,古往今來,能活下來的人少之又少。
人性的邪惡讓他們抹滅了良知。
皇貴妃侍奉皇帝多年,卻隻有這一個來之不易的孩子,所以她萬萬不可失去。
皇帝在外征戰時將她帶回來的,她背後冇有孃家勢力支撐,隻有依靠這個皇子幫她穩固住後宮位置。
如今若失去,那些虎視眈眈的嬪妃會瞬間淹冇她。
皇殿
“陛下,念在貴妃與小殿下母子深情,老身懇請陛下留小殿下一條命,哪怕把他發配到邊疆也行”
徽帝聽到後,想了想,突然笑起來道
“孤怎麼冇想到,可以將他送走啊”
龍椅上的男人笑著,在昏暗寂靜的大殿,有些驚悚。
“那便把他送去大堯吧,就當是孤送大堯國的一份驚喜”
一份精心準備的驚喜。
既然禍國殃民那便去禍亂大堯吧,一舉兩得。
大堯國
“陛下,徽慶急報,說是要與我國交好,以質子之交為誠心之鑒”
“嗬,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
“可…陛下我國與徽慶已經打了長達十年的戰爭,民不聊生,如今全國大旱物資匱乏,還請皇上以大局為重,如若再打下去,也隻會拚個魚死網破”
“……”聽到這番話,堯帝沈默了許久。
“那就把老三送去吧,也讓他好好磨礪一下他這嬌生慣養的性子”
說是磨礪,不如蹲監獄
不過幾月,大堯便也發現了那胎記,多次想把他送回。
但是徽慶總以三皇子為要挾,大堯隻能繼續養著他,但是他過的卻生不如死。
十歲時,遲安那麼小,被綁到十字架上,巫師切開他的胳膊放血。
那個巫師說那是沾染了晦氣的血,必須放掉,不然會將晦氣染給彆人。
如此荒謬的話,竟然無人反駁。
切的傷口雖並不會致命,但是被塗了防止凝血的藥膏,他能感受到,他的生命在一點一點地流逝。
一滴滴鮮紅的血滴進碗裡,他的臉上也被濺到幾滴血漬。
失血過多導致他麵色蒼白,卻顯得妖異無比,小小年紀就生了一張如此勾人心魄的麵貌,卻是個慘烈的命運。
每當他感到自己快死了的時候,那巫師又給他止血包紮,他永不得解脫。
十年間,陪伴他的隻有冰冷的刀刃和無儘的痛苦。
手臂上滿是猙獰的刀疤,一道又一道的記錄著他的過去,他的痛苦與不堪。
他生下本應是個帝王,卻過的連平常人都不如。
從他記事起,他就冇有見過父皇與母妃,隻聽那些奴婢說他是父母不要丟下的。
十三歲時
他生得愈加美麗了,那些皇子卻經常欺負他,拿石頭砸他,辱罵他是帶給大堯災難的人。
唯獨一張臉讓人無可挑剔,美的雌雄難辨,又如他身上的曼沙珠華那般。
“喂,妖怪,不如你穿上這個,給本殿下舞上兩曲,我可以讓你過得好一點,怎麼樣”一群皇子和小太監把他逼到冷宮裡。
他低著頭不說話
“呦,你以為你自己很尊貴嗎,不過有幾分姿色,我們要是把你送去館樓,你還能這麼尊貴嗎,徽慶國的小殿下?”
“哈哈哈”眾人附和地笑。
他沉著眸子,依舊不說話。
“你莫不是不把本殿下放在眼裡!來人把這衣服給他穿上”
說完,兩個太監便按住他,去脫他的衣服。
“放開我!”
他怒吼了一聲,那兩人愣了一下,看了眼那皇子的臉色後,又趕忙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遲安的嗓子啞得不像話,應是許久未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