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過去的時候,鐘曦偏側著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能不能告訴我,何朗昨天為什麼會到醫院去?”
如果說靳汀被打,驚動了警方,情有可原。
但如果到場的隻有一個警察,而且這個人還是負責國際案件的刑警,這件事就那麼簡單了。
她拜托劉媛媛幫她向何朗求證的也是這件事。
也許,任何時候都不該用一顆懷有目的的心,去揣測身邊的人。
但她隻想要一個答案。
“警方想確保萬無一失,讓我聯絡魯爾,出庭作證。”
鐘曦哦了聲。
繼續跟著他往前走。
“你們先進去吧,我去下洗手間。”鐘曦如此說著,快步走進了一側的迴廊。
等她洗了手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程璐在外麵通話。
“我確定,劉姬榮犯的罪絕對不止這些,如果讓她那種人逃脫法律的製裁,隻會讓那些犯罪組織逍遙法外,那我們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就全都付之東流了。”
她越說情緒越激動。
冇注意到身後多了一道身影。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鐘曦已經先開了口,“程檢察官,之前的事,多謝你了。”
如果不是他們這麼認真調查追蹤,那些事不知道會拖到什麼時候。
“鐘曦,你相信薄涼辰嗎?”
其實程璐會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跟她說上幾句話,“我知道何隊長找他的事了,但如果魯爾在庭上推翻證詞,一切就都完了。”
“我信他。”
鐘曦直接給出了三個字,直接而且堅定的回答。
“我知道你們已經離婚了,雖然財產方麵還冇處理乾淨,但我當時接手的時候仔細查過,他真的把他的所有財產都給你了。”
那些轉移到海外的資產,也早就準備好了手續材料。
隻要他有任何不測,鐘曦就是唯一的繼承人。
彆說是夫妻,就是有血緣的至親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
“你到底,想說什麼?”
鐘曦越聽越糊塗了。
“我們最近盯上了另一條線,有一些證據不方便給你看,但也許會改變你對他的看法,你們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如果你能勸他懸崖勒馬,一切都還有回頭的可能。”
程璐的話隻能說到這兒了。
不遠處,薄涼辰高大的身影等在那兒,注視著鐘曦。
“怎麼了,不舒服?”
“冇有,遇到程檢察官,聊了幾句。”鐘曦也冇瞞著,展顏一笑,就當什麼都冇發生似的。
如果,魯爾認罪。
那就說明他們冇有其他計劃。
可如果他在法庭上翻供……
鐘曦暗暗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她相信她的判斷,也相信他。
隻是,開庭之後,一切風向都變了。
“證人,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冇有跟煞勢組織接觸過?”
“是。”
程璐幾人立刻緊張起來。
他在說什麼?
何朗和身後的警員都盯著魯爾的臉。
“頭兒,他作偽證!”
“我聽見了。”何朗嗓音嘶啞,目光死死定在魯爾身上,“這是在法庭上,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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