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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逍遙行 第6章

作者:宋姚 分類:古典架空 更新時間:2023-01-26 04:16:05

冷,潭水很冷。

明明秘境內四季都如三月初春,這潭藏匿在山巒之下的深泉卻使宋姚如同獨自佇立在那臘月寒冬般寒冷。

她好像回到了當年那個臘月,她母親死去的的那個臘月,當時她是那麼無助,就好像現在這般。

不過當時她的無助並不冇有出現,正相反,現在的宋姚心中倒是充斥著解脫。

宋姚在重力的作用下緩緩沉降,速度很慢,就好像鵝毛墜落一般的輕柔,冇有聲息。

周圍靜悄悄的,靜的有些可怖,湖中遊曳的池魚也從少女身邊擦過,紛紛為她繞行,冇有碰觸少女分毫。

少女慢慢垂下了這雙由於警戒而多日冇有得到完全休息的雙眸,雙眸可能再也不需要警戒了。

就在少女即將徹底失去意識時,一道柔和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聲音很輕柔,微弱,就好像彆人在對著少女說悄悄話一樣,也不知少女到底聽冇聽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少女的傷口已經不再繼續流淌鮮血。

可是少女麵目卻依舊紅潤,很不正常,完全不像一位失血過多的傷者。

潺潺流淌的鮮血進入潭水,它們並冇有被水稀釋,反而相互貼近。

慢慢變成一顆頭顱大小,渾體通紅,圓潤如同珍珠的血滴。

仔細看還能看到這顆血滴上有著不斷閃耀著的詭異的紫色花紋。

花紋越來越亮,光亮也逐漸充斥著將潭水染成詭異的紫色。

當光亮達到巔峰時,血滴“轟”的一聲炸開。

外圍化為一團血霧,漸漸消散在潭水之間,隻剩下一顆珍珠大小的圓球。

圓球渾身依然滿是花紋,和血滴的紫色花紋不同的是,圓球的花紋展露出的反而是金色。

花紋也與血滴花紋不同,血滴花紋雜亂無章,而圓球花紋一層套著一層,有著彆樣的美感,若是有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丹紋。

就在丹藥成型時,一雙纖纖玉手緩緩伸來,是宋姚,或者說是占據宋姚身體的那個人,那人將丹藥掌握在手中。

這時的丹藥就像一隻粘人的幼貓一般迫不及待地前往那人的掌心,乖乖的杵在那裡不動分毫。

那人見此情景也不客氣,張口便直接將丹藥吞下了肚。

磅礴的的藥力在少女體內遊竄,惹得少女全身酥酥麻麻。

尤其是腹部那猙獰的傷口,這本應必死的創傷開始不斷再生出新生的皮肉,腹部的傷口冇有留下絲毫瘡疤。

皮膚彷彿是用白玉精工雕塑而成的,白皙,光滑,玲瓏剔透,渾然天成。

與原本不同的是腹部新生的皮膚上有著那類似丹紋的金色紋路,不知因何而來。

那人冷眼看完這副身體修複的全過程,彷彿完全感受不到這副身體的種種感知。

隨後這一切後她竄出水麵,外麵是早已等候許久的老虎。

老虎匍匐在岸邊,虎視眈眈的盯著那人。

老虎全身的肌肉開始緊繃,一副隨時準備著發動突襲的模樣,並且上下不斷地打量著她,像在稽覈一件物品是否合格。

那人見此情景,那冷漠的眸子裡,一潭幽藍湖水激起了漣漪,波濤暗湧,冇有廢話直接釋放出一股威壓。

老虎感受到了那人身上釋放出的威壓,強大的威壓使得老虎片刻之間不禁匍匐倒地。

冇有絲毫餘力抵抗這股力量,或者說是它連抵抗的勇氣都被磨滅的什麼都不剩。

老虎渾身戰戰栗栗抖個不停,肩膀若有若無地抖動著,再冇有半分叢林之王的威風凜凜,就像是一隻被人攥在手中隨時可以掐死的小雞仔。

“好了,你祖輩和我們的交易已然完成,你已完成了你的職責,我自當給予我的承諾。”

那人麵無表情地說道,話音很平淡,冷靜,雖然聽起來並冇有多麼冷酷,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讓人難以忽視。

說罷,那人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朝著老虎的方向好似射出一束光。

可是中間什麼都冇有,隻是隱約可見好像有一道光束在霎那之間洞穿老虎的額頭將什麼東西傳遞過去。

一聲低沉的虎嘯傳來,隻是那虎嘯後半段戛然而止,回頭便見那老虎咬緊牙關,好似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它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絞痛,每一個細胞都在割裂,雖然這個過程僅僅隻持續了短短片刻,可是對於老虎而言已經是度秒如年。

“這是那部功法的完整部分,以後你便不再是一頭隻能修行到妖丹境的下平級妖獸,你的未來將一片模糊,縱使是我也看不得多少。”

老虎再次垂下碩大的虎頭,對著那人表示感謝,動作比起之前更是誠懇了幾分。

很明顯它冇有想到這份承諾如此貴重,一份完美契合自己種族的功法,在妖族中是很罕見的。

尤其是嘯風虎這種並不算多麼強大的種族,此舉無疑是雪中送炭。

它細細品味功法,猛然發現功法後麵竟然還留有大量留白,這說明現在的功法還遠遠冇有抵達其上限。

無價之寶,老虎腦海中突兀地想起這四個字。

“你且走吧,契約已經完成,這個秘境不消幾時便會坍塌,你便前往那邊緣之處,那時便可逃出秘境,免於災禍。”

那人說完後,老虎再次深深的低下虎頭,隨後頭也不回的往東麵狂奔。

驚起了陣陣鳥群,看著老虎遠去的背影,背影中有種說不出的東西,有孤寂,有哀愁,有不捨……但更多的是決絕。

那人看後卻不禁笑道:

“果然,變數越來越多了,還真是有趣,小傢夥讓我看看你未來的成就吧。”

至於這個成就是對老虎說的,還是對宋姚所說的,可能隻有那人才知道。

驟然,身後“滴答滴答”的聲音不絕於耳,那人看向水潭後發現堅實的崖壁開始不自然的抖動。

小塊的岩石顆粒淅淅瀝瀝的撒下,宛如早春下出的第一幕春雨。

“雨滴”撲入水麵後發出一聲聲嘀答 真是一場彆樣的風景。

水中的魚兒也開始躍出水麵,嵌在骨子裡的求生本能使它們瘋狂。

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它們離不開這潭水,水生的物種適應不了陸地的生活。

哪怕它們真的躍上岸來也不消片刻便會死去,它們當初的選擇造就了現在的局麵,隻是它們並冇有做錯任何事情。

隨著時間,撒下的岩石顆粒越來越大,“石雨”也越來越急促。

溫潤的“春雨”變成了“暴風雨”,好似恨不得將一切淹冇,這無一不在昭示,這個山洞要坍塌了。

“怎麼坍塌的這麼快,不應該至少兩個時辰嗎?罷了,小女孩,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人眉頭一緊,看到現狀不解地說道,秘境的坍塌並不是什麼罕見之事,甚至每天都有不少的秘境在坍塌。

可是就算秘境核心湮滅也應該還能撐上不少時間,這種剛湮滅核心便坍塌的著實稀罕。

隻見少女的瞳孔一縮,像是靈魂被抽走了一般,嬌軀彷彿冇了任何支撐般當場倒下。

嬌柔的身軀並冇有像當時水中那般飄飄悠悠,徑直倒下,充滿肉感的身軀和堅硬的地麵碰撞在一起。

少女的嬌軀將聲響降至最低,安靜的躺在這裡。

一刻鐘後,宋姚醒了過來,她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些迷茫,

“我不是在水裡快淹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還有我的傷口!”

她緊張地看向了自己的腹部,光滑的的小腹猶如剛剝的雞蛋,白皙透亮,玲瓏剔透,綻放著一種奪人的光華。

她望著小腹不敢相信的用手試探性的輕輕觸碰,顫抖的指甲隨時做好收回來的準備,可是她想象的事情並冇有發生,肌膚真的生長了回來。

如果不是衣服中間的那個巨大猙獰的破洞,她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她第一時間懷疑是不是水中有什麼奇異,可是這時魚兒越出水麵的聲音成功將宋姚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望向湖麵魚兒任然在不斷掙紮,這是宋姚才注意到周圍淅淅瀝瀝的“雨聲”和不斷掉落的岩石。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自己醒來冇有見到那頭致自己與死地的老虎,這處崖壁要坍塌了。

宋姚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個道理宋姚比其他人記得都清楚,這裡太危險了。

大約跑出二三百丈後“轟隆”一聲傳來,身後的崖壁已經徹底倒塌。

水潭也被徹底掩埋,宋姚見此情景終於停下了一刻未停的腳步,毫無形象的叉腰大口地喘著粗氣。

“還好本小姐跑得快,要不然被埋在裡麵就不止那口潭了。”

她還覺得這樣不夠儘興,乾脆直接坐在地上,周圍除了一些草叢一覽無餘。

宋姚雙手靠後扶地,一屁股坐在這裡顯得吊兒郎當,尤其是用衣服胡亂遮擋自己腹部露出的窟窿後顯得更加邋遢。

再加上現在灰頭土臉,跟外麵乞討的差不了多少。

還未等她休息片刻,地麵開始了震動,起先幅度並不大,隻是遠處的樹搖晃的更加頻繁,她也冇有放在心上。

畢竟樹葉搖晃本來就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可能隻是有野獸在捕獵罷了。

隨著時間流逝,震動越來越明顯,宋姚已經感受到手下的沙土已經開始顫抖。

抖動很微弱卻穩定,還有向更強烈的的方向發展的趨勢,地震了。

這是秘境坍塌的前兆,想通了這點後宋姚麻利的站了起來,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繼續向著已經倒塌的崖壁的相反方向奔跑,那裡是這處秘境的中心,也是測試結束後出去的地方。

令牌已經丟了,她隻有到那裡纔有可能活著出去,至於冇了令牌人家還認不認她合格已經不是她現在該想的事情了,大不了兩年後再來一次。

並且在這時又發現由於秘境的崩潰,壓製她的力量也在不斷減少,自己也終於能用出自己的法術了,她二話不說使用疾風訣。

這個隻能增加移動速度,但消耗靈力較少,專門用來趕路的遁術是宋姚最擅長的一種。

疾風決雖然用來戰鬥也不錯,可是前搖過長,並不被過多使用。

專心趕路的宋姚並冇有注意到身後剛剛坐過的地麵開始被撕裂。

裂口深萬丈,下麵什麼都冇有,隻有無儘的虛空,一不小心掉下去便是真正的萬劫不複。

天邊突然出現的光束此起彼伏,每一條光束都代表著有一位選手捏碎了自己的令牌放棄試煉,這個行為在第一天就已經出現了。

宋姚拿的令牌是367號,這說明在她前麵就有366位選手。

至於她後麵有多少位她不知道,可是至少不低於千位,第一天光是她看到的光束都有五十餘位。

現在隨便一眼就大約有二百餘位選手放棄了,看的宋姚很是眼紅,眼紅他們可以被清峰門的修士安安全全的護送離開。

三刻鐘後,宋姚前方越來越清晰的森林,森林連綿不絕讓人一眼望不到儘頭。

兩側挺拔的參天巨木好似頂天立地的柱子,宋姚抹了抹麵頰上將要滴落的汗粒,急促的步伐也開始停頓,終於可以休息了。

在這個崩潰的世界中靈氣已經是一種用一點少一點的寶貴的資源了。

剛使用疾風決時宋姚就已經感到靈力恢複的吃力,她還需要一定的靈力來應付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麻煩。

急促的刀劍碰撞聲傳來,由遠至近,靠著聲音可以判斷出就在宋姚右邊。

那裡樹木更加密集,她躡手躡腳的緩步走去。

看到一青一黑兩道身影來回交錯,刀光劍影中反射出的光芒刺眼奪目。

那名身穿普通青色布衣的男子,淩亂的頭髮兩鬢染霜,眉梢細長的眼眸凶狠中帶有一絲銳利。

乾薄的嘴唇全然遮不住上下泛黃的牙齒,手上一柄有些捲刃的劍昭示著他已經曆不少戰鬥。

不過黑袍男子已經不想繼續僵持,故意露出一處破綻誘敵深入。

青衣男子瞅準對方的好像不經意間在胸口露出的破綻,早想結束這場鬥爭的他一劍刺出。

麵色因激動而變得潮紅的同時冇能注意對方又用左手從腰部拔出一把短刀。

一刀斷喉,隨後黑袍男子用右手的長刀狠狠的砍了下去。

刹那間屍首分離,可憐的青衣男子就這樣斷送了自己的生命。

青色的衣衫上潑灑著鮮紅的的血液,血液浸染衣衫後顏色開始轉向暗沉。

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不斷提示著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生命的消逝。

黑袍男子終於露出來自己隱藏在黑袍中的麵龐,標誌性的巨大傷疤和劍眉表明瞭他的身份,正是那日一語驚人的齊喧。

齊喧盯著地上的屍體好一會,麵無血色。

齊喧感到自己的心臟狂跳,幾乎要炸開,頭暈、雙腿和膝蓋不住發抖,壓製許久的噁心翻湧上來。

隻聽“嘔……”的一聲,他直接吐在屍體身上,看樣子是第一次殺人。

一道瘦小的身影跑來,是一直跟著齊喧的小乞丐,營養不良的身軀骨瘦嶙峋。

奔跑的途中雙手緊緊握著胸口的竹製水杯,水杯很簡陋,斷口微微斜著使其很難立在平麵上。

切麵倒是光滑,上麵還雕刻了一朵荷花用作裝飾。

“喝點水喧哥,喝點水就好多了。”

小乞丐跑到齊喧身邊關切的問道,一邊說著一邊將水杯遞給齊喧。

齊喧直接拿著水杯喝了一大口後將水杯還給了身旁的小乞丐。

“該出來了吧,朋友,勞煩你看了這麼久。”

一邊肅穆地說著一邊將小乞丐護在身後,這時的齊喧眉毛擰成了一個結眉凝糾結。

氣喘籲籲的同時神情中滿是凝重,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唯恐露出絲毫破綻。

敵暗我明,他無法判斷敵人會從哪裡攻來。

想著想著,攥著刀的手因為攥的太緊有些累,進行了輕微的舒緩。

“咯嘣咯嘣”的響聲從齊喧指關節傳來,他已經想好了,隻要有人露頭便直截了當的砍過去。

“咻”

破空的聲音劃破了這片寂靜,齊喧緊張的神經瞬間爆發。

想都冇想地揮手砍了過去,石子和刀刃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當齊喧看清砍中的物品時,暗道一聲不好,慌忙看向站在中心顯得孤零零的小乞丐。

她像是被遺棄在那裡,冇有任何保護措施,就像站在狼群環廝中的小羊羔。

齊喧正欲回到她的身邊時,一道聲音傳來。

“不要這麼緊張,這位大俠,我冇什麼惡意。”

聲音雌雄難辨,有意壓沉了自己的音調。

隨著聲音那人身影也開始慢慢展現出來。

亂糟糟的頭髮像鳥窩一樣炸開,滿麵的塵土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孔。

隻有那雙晶瑩的水眸,如水一般流淌,身上的衣服也沾滿塵土,再加上為了遮住腹部那個巨大的窟窿而顯其毫無禮數的模樣。

全身破破爛爛,比乞丐還像乞丐。

這人正是宋姚,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冇人接納的流浪漢。

“我們冇什麼好談的,請你走開。”

齊喧一手護住身旁的小乞丐,一邊大聲嗬斥宋姚,想要讓她快些離開。

那對劍眉漸漸變成了一個“川”字,目光中的警惕也越來越重,攥著刀的手也準備著隨時出擊。

可是宋姚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甚至還毫無戒備的蹲下身來玩弄著身旁剛剛被那青衣男子踩踏的花。

花朵因為踩踏變得扁平,她用手指一朵一朵地將花瓣捋回去,一邊捋著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

“彆這麼著急,見麵既是緣分。你要是敢動手早就動手了。

讓我猜猜,嗯~剛纔的戰鬥已經將你的靈力消磨了不少吧,最多剩下一兩成,要不你猜猜我還有幾成?”

齊喧聽到這,攥著刀的手又緊了幾分。

宋姚說的冇錯,他隻有兩成靈力了,秘境內靈氣近乎枯竭,每一點靈力都要精打細算。

剛纔和青衣男子對戰消耗了大量靈力讓他十分懊惱。

可是他還是強裝鎮定,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麼,就請你來試試我能不能用兩成靈力來殺了你。”

語氣裡滿是威脅的意思,鎮定的語氣就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彆說的這麼絕對,我想要去往秘境中心,若是冇猜錯,你們也是要去那裡吧。

不如我們同行如何,多個人多個照應。”

玩世不恭的話語從宋姚嘴中說出,好像吃定了他們似的。

還不等齊喧說些什麼,宋姚手中那朵被捋的差不多的花朵刹那間從花芯迸發出一朵火花。

火花剛觸碰到花朵便越燒越旺,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開始從花芯侵蝕,然後是花蕊,花瓣。

直到花朵被燃燒殆儘後宋姚才輕輕拂去火光,這是一次展示,也是一場下馬威。

齊喧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再次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一雙銳利的劍眉不由的再次緊縮,然後更是用著打量物品似的。

那帶著凝重緊張的眼神一刻都不敢放鬆,這個下馬威震懾住了他,他必須要進行斟酌。

如果宋姚真的隻是想要同行那倒還好,如果隻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的話……

“小子,信她吧,我能感受她冇有惡意。”

嘶啞的聲音衝進了齊喧的腦海,正是剛纔一直在躲藏的許老怪說出的。

齊喧聽到後頓了頓,攥著刀的手也鬆了些許。

他這一路走來,正是許老怪的提醒讓他多次化險為夷。

他對許老怪的話語還是很信任的,況且有個強大的人同行怎麼想都不是什麼壞事。

在宋姚的眼中齊喧眉頭漸漸舒緩,拿刀的胳膊也不在繃得那麼直,呼吸也開始均勻。

她玩味的臉上展現出一抹輕描淡寫的笑,她知道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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