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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替身拒絕上位 第5章 往事浮出水麪

作者:梅千鶴 分類:都市現言 更新時間:2023-03-19 01:07:54

餘千鶴冷靜下來想了想,決定暫時把這件事揭過去。主要是他覺得自己對徐斯奎暫時冇有友達以上的感覺,要是他問了,徐斯奎順勢就表白了又該怎麼處理?

兩人相依為命了這麼久,絕交自然是做不到的。而且,雖然他以前都拿徐斯奎當朋友,但對於昨晚發生的事第一反應卻是彆扭,並冇有反感。

餘千鶴決定順其自然,日常照舊。

徐斯奎是個比餘千鶴一個啞巴還要沉默的少年,拿著手機訕訕踏進屋子,第一次展現了屬於這個年紀的侷促不安。他跟在餘千鶴身後,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或許是愧疚使然,或許是其他原因,自從那件事之後,徐斯奎待在家裡的時間漸漸多了起來,餘千鶴做飯的時候他會一聲不響幫忙洗菜,餘千鶴掃地的時候他會默默地幫忙擦桌子,出差回來會帶禮物,偷偷放在餘千鶴的抽屜裡,空閒時間甚至學會了做早餐。

兩人之間多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氛。

餘千鶴吃著早餐,十分糾結的想,他這樣算不算是在追我?

他睨了眼正在收拾廚房的少年,氣哼哼的扭回腦袋,追人都不先表白,誰知道你是在追人啊?我看你能憋到什麼時候。

餘千鶴叼著麪包,單肩揹著書包在門口穿鞋,一邊含糊地說:“我走了。”

徐斯奎轉身,擦乾手上的水漬,問他:“采訪不是在下午嗎?這麼早去哪裡?”

今天下午會有新聞媒體來采訪,學校事先給餘千鶴擬好了稿子,他隻要照著稿子背就行。

餘千鶴頭也不回,揚聲道:“去乾一件大事!”

餘千鶴大步流星跑下樓,少年人身影像一道風吹過,趕上最近一趟公交車。下車之後,更是直奔校長辦公室。

這個時間點的校長辦公室冷冷清清,隻有上了年紀的老校長坐在沙發上,戴著老花眼鏡正在看書。

“你來了,”老校長麵色和藹,放下書給他倒了杯水,“坐下聊吧。”

“謝謝校長。”餘千鶴乖巧接過,隨後將杯子放在茶幾上,打開書包,取出一隻黑色的錄音筆。

錄音筆掉了點漆,露出裡麵的灰色鐵塊,看起來有點廉價,看得出來它的主人經常使用它。

“這是什麼?”老校長不解的看著餘千鶴。

“我曾經和您說過,我在學校經常遇到校園霸淩,這是我儲存的證據。”

餘千鶴是這位老校長特招進來的,最初被欺負的時候,他不願意麻煩校長,便告訴了老師,但老師讓他避開點那些人,少惹事兒;後來再次被欺負時,他還是選擇告訴看起來德高望重的校長,可校長委婉示意,欺負他的人是某個校董的獨生子,就算是他也隻能口頭警告一下。

後來他便沉默了,能避開的就避開,避不開的就先受著,他把所有的憤怒和仇恨都裝進了一支小小的錄音筆,把暴力的霸淩埋悄悄在樹下,等到合適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將之徹底暴露在陽光下。

比如此時。

“我很感謝您這兩年對我學業的支援,這也是我今天獨自來找您的原因——我隻是想要一個公平的處理結果和道歉而已。”

餘千鶴並不會因為自己遭到霸淩,就全盤否定這所學校,至少除了這一點,在其他方麵,這所學校都做的很好。但他也不會把自己受的傷害輕描淡寫的揭過,所以,他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就是,如果學校願意公正公開處理,那麼他接受學校的處理結果,如果冇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麼這些證據就會在今天下午被官方媒體公之於眾。

對於任何一個學校來說,都絕對是致命的汙點!

老校長冇有想到眼前的小少年小小年紀,卻有這番魄力,不由得更加欣賞了。

“你把檔案發到我的郵箱裡,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老校長撥弄著茶蓋,霧氣氤氳中,他笑眯眯的。

“知恩圖報,恩怨分明,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一如初見時,笑眯眯的打趣攔在他車前的少年:“小朋友,你很有魄力啊。”

餘千鶴對老校長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感恩。他當時以為自己能到這學校唸書,是自己通過了測試,又簽了“狀元責任書”的原因,可當他逐漸長大,才漸漸明白,如果不是這位老校長,他或許隻能混個高中肆業的文憑,然後隨波逐流地在城市的某一個角落賣苦力。可以說,是這位老人給了他光輝燦爛的未來和今天站在鏡頭前的機會。

因為那份“狀元責任書”根本就冇有法律效益。

在之後的一個月裡,餘千鶴在學校官網上看到了對校霸的處罰結果,同時收到了道歉信。不過那個時候,他聽說校霸家裡的生意也出了點事,原來準備出國留學的校霸隻能苦/逼/兮兮的去讀了個三本院校,卻因為檔案裡的霸淩事件被多所學校拒收。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餘千鶴站起來,鄭重的對著老人鞠了一躬。

老校長不在意地揮揮手,又和他聊了一會兒關於學校和專業的事。

出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晴朗湛藍的天空之下,來來往往的是歡呼雀躍來學校填誌願的學子。

那一刻,餘千鶴前所未有的放鬆。

他下樓,轉過拐角,看見白色的牆後靠著一個高高的少年,穿著藍白相間的休閒服,戴著耳機,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提著飯盒,看見他的時候,周身豎起的拒人於千裡之外如數褪去,陽光從少年頭頂傾瀉,昔日少年陰鷙的眉眼消散,籠罩著一層光,明明晃晃的。

餘千鶴的心臟在那一瞬間,開始劇烈跳動。

“傻了?”徐斯奎抬眉,將飯盒塞到他懷裡,一臉看智障的表情。

“你才傻了。”餘千鶴撇嘴懟回去,他發現,徐斯奎現在嘴巴越來越毒了,明明剛認識那一年還跟個自閉症患者似的,多說一句話都像要他的命。

就他那三棍敲不出一個響的德行,搞的餘千鶴都懷疑徐斯奎說的做生意其實就是去工地搬磚。

不過這樣挺好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媒體采訪過後,餘千鶴正要帶著徐斯奎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突然感覺衣袖被人扯了下。

他回過頭問身後的人:“乾嘛?”

徐斯奎冇回答,拉著他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

餘千鶴還冇來得及問他要去哪兒,就感覺到手心傳來溫熱的觸感,他像一下子被火燒著了似的,渾身發燙,臉頰都快變成火燒雲了。他莫名想起剛纔在拐角處那一瞬間的悸動。心裡不住地哀呼: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我真的喜歡上這個悶葫蘆了?

那怎麼辦啊?悶葫蘆這麼久都不表白,我要不要主動點啊?

“上車。”

“我絕對不會主動的!”餘千鶴被打斷思緒,腦袋卡殼了一下:“啊?”

“絕對不會主動?”徐斯奎瞥他,“難道要我抱你上去?”

梅千鶴囧,打量麵前這輛價值不菲的SUV,陡然反應過來:“不是,你哪來的車?”

“當然是買的。”徐斯奎把他摁進副駕駛繫好安全帶,一腳踩下油門,往日坐公交車要晃悠半個小時的路程隻用了一半的時間就到了。

“徐老闆,出息了哇!”餘千鶴忍不住感慨良久,坐在副駕上久久不願下來,“什麼時候買的?之前怎麼冇有聽你提過?”

他突然想到什麼,眼神一轉,變得凶巴巴:“所以,你明明已經富裕到買豪車的地步了,卻扒著我這個窮困潦倒的學生同誌吸血這麼久!”

徐斯奎又沉默了。

餘千鶴見他吃癟,把臉湊到他麵前認真觀賞了一會兒,然後頗為自得的樂了起來。

然後,樂極生悲,車廂裡響起一聲突兀的“嗝!”

餘千鶴瞳孔地震,雙手捂著嘴,一臉驚恐的看著徐斯奎。

徐斯奎,徐斯奎冇忍住揚起了嘴角。

餘千鶴恨不得此刻自己的臉在夏風裡飄遠十萬八千裡,他憤憤然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準備下車。肩膀卻被一股大力拉回,整個人被按在座椅上。

唇瓣貼上唇瓣,徐斯奎的臉倏然放大。

想不到徐斯奎人看著冷冷的不近人情,唇卻是軟軟的,親起來蠻舒服的。

“害羞什麼?我又不嫌棄。”親吻的間隙,徐斯奎捏了捏身下人的耳垂。

餘千鶴“哦”了一聲,木著一張臉說:“我謝謝你啊。”

大概是說了不討巧的話,上方的人再次壓下來。餘千鶴條件反射般閉上眼睛。然而他等了許久,預想中的吻並冇有落下來,他虛睜開一隻眼睛打探敵情,上方的人正看著他笑。

草!過分!

餘千鶴扯住少年的領子,傾身吻上去。

一邊吻他還一邊不著邊際的想,我們這算互相表白了吧!我們這是正式在一起了吧!

反正餘千鶴是這麼認為的,便自覺的行使了大部分男友特權,親親摸摸抱抱,該占的便宜都占完了,才拖著碩大的行李箱去青鳥電影學院報道。

青鳥電影學院在距離春城不遠的京都,餘千鶴入學後辦理了住宿,原來的房子由於顧慮到徐斯奎,他便冇有退租。等到軍訓結束後,徐斯奎來接他出去吃飯,他才知道徐斯奎居然在京都買了房子。

他當時酸的甚至多吃了兩碗飯。

後來他看到徐斯奎在京都的豪宅,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當時徐斯奎說什麼“什麼都冇有了”都是些屁話!瞧瞧這祖傳了近百年的豪宅,品品“徐氏”在國家GDP中做出的貢獻,居然都成了徐斯奎口中的“小生意”!

這該死的凡爾賽本賽!

餘千鶴站在豪宅麵前,耐人尋味的目光轉到徐斯奎身上。

“話說,你當時為什麼要死皮賴臉住我一破落戶那兒?”餘千鶴嘖了聲,他似乎總是會有很多奇思妙想來自我說服,“你該不會,對我一見鐘情吧!”

徐斯奎的指尖撫上他的眼睫,摩挲著,心情很好的“嗯”了一聲。

“你有一雙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說完,徐斯奎清淺如羽毛般的吻落在他的眼睫上。

餘千鶴冇忍住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心裡止不住感慨:悶葫蘆說起情話來殺傷力也太大了吧!

吃完飯,徐斯奎把他送回學校。接下來好幾個月,徐斯奎變得前所未有的忙碌,忙到每天通個電話都困難的程度。

自從上次去過徐斯奎家後,餘千鶴便在網上瞭解了徐斯奎的身世,知道他家之前經曆了破產的事,也知道後來他輟學做生意,憑藉一己之力撐起整個徐氏的事,心裡心疼的不得了。現在徐斯奎忙的團團轉,他也幫不上忙,隻能靜下心來好好學習。

卻冇想到再次見麵,居然是在醫院。

那天他剛下課,和室友江邵舒往食堂走,很突然的接到了自稱是徐斯奎管家的電話。餘千鶴才知道,徐斯奎因為飲食不規律的原因,胃痛暈厥,被送到醫院去了。

餘千鶴又氣又急,趕到醫院的時候,病床上的人剛醒過來不久。看見他便招招手,氣息微弱道:“過來。”

“胃還痛嗎?”餘千鶴慌亂的心終於安定下來,見他麵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隻剩下滿腔心疼。

“你親親就不疼了。”

病房裡冇有其他人,悶葫蘆竟然也變得明騷了。

餘千鶴瞥他一眼,然後很珍重的在他額上印下淺淺的吻。

“快點好起來,以後老實吃飯!”

用凶巴巴的語氣,講著世界上最令人心動的話。

“都聽你的。”徐斯奎拉著他的手說:“你搬來監督我好不好?”

餘千鶴就這麼搬到了徐斯奎的彆墅,在那裡,他見到了徐斯奎的朋友。

徐斯奎的朋友都是一群富家子弟,對於餘千鶴這種貧寒人家出身的人或多或少都帶著有色眼鏡,餘千鶴和徐斯奎談戀愛,也被那些人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攀高枝”,冇少當著他的麵陰陽怪氣。

但餘千鶴並不在意,他從到這個世界起,無論經曆了什麼,從來都冇有自卑過,也冇有害怕過。彆人的眼光於他而言就像經過垃圾桶,如非必要,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想施捨。

更何況他和徐斯奎堂堂正正談戀愛,何須懼怕他人的流言蜚語?他抱著如此自信樂觀的心態,直到二十二歲生日那天,積年累月搭建的愛情的城堡轟然倒塌。

餘千鶴的生日在冬天,那段時間他接了部小成本網劇,生日那天正好在拍戲。劇組原本要給他過生日,餘千鶴想著徐斯奎要回來就拒絕了。

他冇有想到,那天他等到了徐斯奎,也等到了一個遲到好幾年的真相。

餘千鶴剛到地下停車場,就看見自己的代步車前站著個男人。男人叫金行,是徐斯奎的表弟。也是那些常常對他冷嘲熱諷的人之一。

“有事嗎?”餘千鶴眼神冷冷的看過去。

金行對他露出一個近乎挑釁般的笑容,從西裝外套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語氣惡劣:“聊聊?”

“我想我們冇有聊天的交情。”餘千鶴側身越過他,拉開車門坐進去。

金行挑眉,惡趣味地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到餘千鶴的眼睛上。

“你知道徐斯奎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嗎?”

他問的是為什麼在一起,而不是為什麼喜歡你?

餘千鶴拉車門的手一頓,其實這個問題他也很好奇,因為一見鐘情聽起來太過浪漫,而浪漫往往隻是人們用來修飾某一事實的詞語。

金行點到即止,那張照片順著車窗落在餘千鶴副的膝蓋上。

照片是小時候的徐斯奎和一個餘千鶴從冇有見過的人的合照,餘千鶴從冇有見過那人,在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卻覺得有點熟悉。

他拾起照片,照片上陌生的少年笑的陽光燦爛,眉眼彎起,澄澈乾淨。照片的背麵寫著:

明翰&徐斯奎

2001年3月攝。

餘千鶴驀然驚醒,回想起初次見麵時,徐斯奎總是盯著他的臉看的畫麵,還有第一次到徐氏老宅時,徐斯奎撫摸著他的眼睛說的第一句情話。

“你有一雙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以及,每次親昵時,徐斯奎總會近乎虔誠地親吻他的眼睛。

往事一幕幕浮出水麵。

但餘千鶴還是選擇了信任自己的戀人,他一直認為,戀人之間應當相濡以沫,和坦誠相待。

為了給餘千鶴過生日,徐斯奎特意下了早班,此時他正在房間插花,花是從溫室花園裡采摘的新鮮玫瑰,花瓶是餘千鶴在網上團購的陶瓷器皿。

餘千鶴一邊把花瓶移到窗台上,一邊和徐斯奎說起在車庫發生的事。他說的漫不經心,好像不當回事的樣子,實際上全副身心都在徐斯奎身上。

當他說到明翰這個名字時,明顯感覺到徐斯奎身體的僵硬。

那一瞬間,餘千鶴心裡無端生出悲涼感。

“徐斯奎,你愛我嗎?”

室內落針可聞,徐斯奎啞口無言。

“徐斯奎,我是明翰的替身嗎?”

餘千鶴輕聲細語地問,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彆人的替身,可心裡那可笑又可怕的猜想在下一瞬便被證實。

在他話音落地後,徐斯奎甚至冇有任何辯解,低垂著眉眼,說話的聲音很輕,也無比殘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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