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列隊點名,還有十來分鐘。
同事們都聚在偏廳等候。
夏凡推門進入,冇注意到緊隨進入的幾個女領班,胡少紅慌忙用手擋住撞過來的門,:“神經病啊?冇長眼?”
說完白了一眼夏凡。
“你才神經病,你全家都神經病”夏凡毫不客氣回懟。
本來是一場吵嘴,主管領班服務員加在一起幾十號人都鬨笑起來。
“有個性,我喜歡”王曉紅接話。
“你喜歡怎麼行,你得問問人家喜歡不喜歡你”
其他同事又開始起鬨,一個個冇個正經。
“姐看上你了……你對姐有冇有興趣?”王曉紅走近夏凡,眼神充滿挑逗。
本來是一場很平常的逗樂,同事之間常如此,但……
夏凡想起不久前王曉紅的為難、嘲弄,想起她在人群前數落現男友的種種不是,看到她才25歲就有了魚尾紋,他心底認為隻有打胎多次的女人纔會如此,所以更無好感,即使是開玩笑,他也不待見她。
“我看不上你!”夏凡瞥了瞥她。
可能她以為他至少會給她麵子,調**,逗逗樂嘛,誰會當真?同事間都是如此。
看夏凡嫌棄的樣子,王曉紅表情失落,尷尬,現場的氣氛也瞬間凝固起來……
潘菊起身叫大家列隊,點名……
兩日後,即將下班時,李婷和王曉紅來到夏凡跟前說:“夏凡,下班一起吃宵夜”
“不想去”夏凡拒絕。
“哎呀,去嘛”李婷不依不撓。
夏凡徑直走了。
在負一層換完衣服後走到一樓打卡處,剛好又遇到李婷和王曉紅,還有亮子。
於是幾個人再次邀請夏凡一起去,夏凡說:“不去了,不去了,你們去吧”
冇想到,李婷一句:“不去也得去,來,架著”
旁邊的王曉紅瞬間來勁了,挽起夏凡胳膊不放手;於是李婷、王曉紅左右挽著夏凡,邊拖邊從員工通道往外走……
夏凡哭笑不得,走了幾步,酒店門口遇到了總經理楊海莉,還冇等幾個人打招呼,楊海莉眼瞪的溜圓:“哇,你厲害呀,一拖(拍拖的意思)二呀,啊?”
“不是的,楊總,我們隻是一起去吃夜宵……”
李婷和王曉紅幾乎異口同聲。
隻有亮子跟在後麵嗬嗬傻笑。
夏凡無奈地說道:“好好好,你們放手,我去,我去,行吧”
“你保證不跑?”李婷說。
“不跑,不跑,放手吧,你們架著我真的難受”夏凡再次強調。
來到夜市,一個燒烤排檔,點了十幾串羊肉串,雞腰子等等。
幾個人一邊擼串,一邊喝起了啤酒,冇想到李婷還挺能喝,天南地北的胡侃,聊各種八卦,公司各種人事……之前各種不快也一掃而光,年輕就是如此。
不知不覺很晚了。12點多,夏凡才發現隻有自己住宿舍,而亮子跟朋友合租,李婷王曉紅在一起租房,兩間單間,而且隔壁,真是好閨蜜啊!
宿舍已經鎖門,現在回去叫醒阿姨難免挨一頓吵,給不給開門也不一定。
李婷開口了:“放心吧,不會讓你睡大街,跟我回去吧,我去隔壁王曉紅家睡,你睡我屋,走吧,回去打會兒牌”
四個人搖搖晃晃回到李婷的出租屋,不到30平的小單間,卻有兩張床,屋裡還有一個女人,挺著大肚子。
“我閨蜜,李媛”李婷介紹。
“你們先玩,我先躺下了”李媛看了看她們,打著哈欠說道。
剛打了兩把,亮子藉口明天上早班回去了,王曉紅也回了自己房間,夏凡感覺有點上頭,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李婷跟李媛擠在了一張床上。
熄燈冇一會,夏凡不安分了。像個孩子一樣喊:“李婷,你來陪我”
“好”李婷很乾脆的回答。
冇有開燈,兩張床的距離不過兩米,李婷爬到了夏凡的床,哦,不,應該說她的床,隻不過夏凡今天躺在上麵,隻見李婷已經光了,兩個人擁吻在一起……
投入的完全忘了另外一張床還睡了一個閨蜜……
第二天早上,夏凡醒來,李婷已經去上班了。
“你醒了,我給你留了早餐”李媛說。
夏凡酒醒了,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唉……倒是李媛,冇看出有什麼不適的表情,很自然的樣子。
夏凡吃著早餐,李媛和他聊起了自己:
“我和李婷認識三年了,之前在一個酒店上班,我認識了一個有婦之夫,經不住他的熱烈追求,懷了他的孩子,他說過很多次,會離婚娶我,他老婆生了兩個,都是女兒,鬨離婚很多年了。他比我大了十來歲……”
“你多大?”夏凡問。
“20”
“現在這種情況,他不管你麼?”
“有啊,他每個月會轉給我五千塊錢,半個月會來看我一次,他公司很忙,說等孩子生下來,就帶我走”
“……”
夏凡無語、“如果是女兒,他會來帶你走麼”
“不知道”
“你有冇有去查過,是兒子還是女兒?”
“正常檢查固定去,但醫生不給說”李媛紅著眼睛說,不一會眼淚掉下來了。
夏凡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說“會好的,你是有福之人”
“我冇福,從小父母因為我是女孩,不疼我,很早就下學,出來打工,掙的不多,還得往家裡寄,父母總是希望我找個有錢人!李媛邊哭邊說。
我現在每天都過得很苦,你知道麼,我在花城冇什麼朋友,隻有李婷一個閨蜜,每天在這出租屋,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李婷去上班後,我就很孤獨,很多次都想一了百了算了”
聽到這,夏凡心裡一驚,“彆,千萬不要,你是好命之人,試試聽聽佛音大悲咒吧,會讓你好過一些,”夏凡和她講起了自己的過往:
“2004年時,我經曆人生低穀,心裡很苦,總想不開,總是逃避現實,沉迷打網絡遊戲、有一天我去上機、前麵走的一位冇有關機,我拿起耳機,耳邊想起悅耳的佛音,心一下子被盪滌一樣,怔住了,一直聽完,很平靜很輕鬆,我查了查,是《大悲咒》,此後,我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生命彷彿被注入了新活力!之後便走出了憂鬱,找了新工作,繼續新生活”
李媛點了點頭。
走出了出租屋,夏凡不禁感歎、人生、人性!還有自己的不易,每個人來到大都市都在找尋出路,明天在哪裡?美好的生活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