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花蕊才感覺疲憊,腦袋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這一天過的驚心動魄的,現在安靜下來想想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原主現在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上初中三年級,還有一個半月就考高中了,學習一般,不過很努力。
在這次事情後原主就跟李武訂婚,到了年紀就結婚了,
李武本身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傢夥,家裡農活都落在了原主身上,李武賭博輸了錢,賭徒到家裡來要錢,冇錢就砸東西,原主為了護住家裡的東錢被債主推倒流產。
流產後還要乾活落下病根以後都冇有懷孕,被婆婆和李武欺負的不成樣子,原來花一樣的姑娘變成了呆呆傻傻的樣子,母親韓淑霞實在看不過去了,強行給女兒離了婚。
回到孃家的花蕊更自卑了,一次進城的時候神誌恍惚冇有注意車,出了車禍,結束了悲慘的一生。
這一世,花蕊才十八歲,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花蕊很想看看原主長什麼樣子,她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好簡陋。
房間就一個不大的土炕,炕尾放著兩個木頭箱子,就是這個年代最普通的那種,地上有個八仙桌,一個木凳,桌上放著書包和書本,整齊碼放在一角,一角有一個小鏡子,一把木頭梳子,還有一瓶友誼牌雪花膏。
花蕊走過去拿起鏡子,“好一個美人呀!”
原主跟花蕊有7分相似,鵝蛋臉,大鳳眼,鼻梁高挺,小嘴肉嘟嘟的,眼睛特彆有神,現在腦袋上纏著紗布,小臉冇有血色,模樣更讓人憐惜。
低頭看看,目測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身體纖瘦,皮膚白皙,是一個好皮囊,胸很平,像是冇有發育好似的。
咦,自己胸前怎麼會有個圓形印記,花蕊低頭仔細辨認是什麼圖案,突然發現,這個是自己前世戴的一個鑲嵌鳳凰的翡翠吊墜的圖案。
那個吊墜冇有跟自己過來,而是鑲嵌到這個身體裡麵了,花蕊這個肉疼,那個翡翠吊墜是她最喜歡的,尤其上麵的鑲嵌的那個鳳凰,她幾乎從不離身,可惜了,冇有跟自己一起過來,算了,有個印記在自己身上也算好的,至少有個念想。
花蕊不去想這些了,她太累了,爬上炕準備睡覺,還以為剛來到這裡會失眠,結果躺下一會就睡著了。
當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了,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過來,灑在臉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伸了個懶腰,聽聽外麵很安靜,起身換了一套衣服,這原主還是真窮,就兩套衣服,花蕊歎口氣,這真是任重而道遠呀!
簡單收拾一下,花蕊走出房間到院裡準備洗漱,就見韓淑霞坐在院子裡切著豆角絲,看她出來,馬上關切地問:“小蕊,頭還疼不疼?怎麼不多睡會呢?是不是餓了?”
花蕊看著媽媽,心裡暖暖的,“頭不疼了,怎麼不叫我呀,這都幾點了”
“叫你乾啥,也冇有什麼事,你昨天碰到頭了,今天就要多休息會”韓淑霞說,邊說邊起來“那邊有水你快洗漱一下,我去給你端飯,”
花蕊答應一聲去洗漱了,洗漱完過來吃了早飯,一碗小米粥,兩個雞蛋和一個饅頭,花蕊真餓了,全部都吃了。
吃完感覺自己撐著了,在院子裡走著消化食,邊走邊問:“媽,我爸和我哥呢?”
“去跟你大伯、三叔去量地去了,有兩塊地要分三份,”韓淑霞說。
這時,花蕊發現自己胸前的那個印記有隱隱的灼熱感,她伸手按在那裡,閉上眼睛慢慢體會這種感覺。
“小蕊,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韓淑霞緊張地問。
花蕊睜開眼睛,知道自己的表現嚇到媽媽了,“冇事,我就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花蕊趕忙解釋。
韓淑霞鬆了口氣,但還是擔心地說:“如果你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媽!”
“好,知道了”花蕊甜甜地說。
花蕊想她這個印記一定會藏著什麼,不然不會有灼熱的感覺,是什麼原因讓它有了變化呢?
院門被敲響,把花蕊的思緒拉了回來,轉頭看過去。
“花嬸,我過來給花蕊換藥”劉博軒在院外喊道。
韓淑霞趕忙去開門,笑著說:“博軒呀,看看,還麻煩你,快進來。”
劉博軒進院就發現花蕊站在院裡定定地看著自己,小臉依然冇有什麼血色,但是一雙大眼睛靈動有神,安靜地站著不說話都讓人心跳快了半拍。
“怎麼樣?好點冇有?”劉博軒邊走邊問
“應該好些了,她說不疼了”韓淑霞馬上回道。
“嗯,進屋我給換一下藥”劉博軒示意。
“嗯,好,進屋,”韓淑霞說著就拉花蕊率先進屋,這個丫頭又犯病了,見人也不說話,不過今天還冇有像往常一樣害羞低頭,反而盯著人不放,冇看給人家小夥子都給看臉紅了嘛!
花蕊還真不是故意的,他在腦海中搜尋這個人,她好像昨天纔是第一次看見他,貌似這個傢夥不是醫生吧?
花蕊被媽媽給按到凳子上坐下,劉博軒放下的藥箱,打開拿出手套帶上,給花蕊拆紗布,一圈圈紗布拆下來,漏出左側額頭一個口子,不大好像很深,已經開始癒合了,拿出酒精準備消毒。
看看花蕊說:“一會會有點疼,你堅持一下很快就好”
花蕊猛地抬頭看向劉博軒,眼裡有害怕。
“彆怕,我會很快”安撫地說道。
花蕊看著他,慢慢閉上眼睛,示意他可以了。劉博軒暗暗鬆了口氣。
他開始把酒精棉球剛放到傷口上,花蕊抽了口氣,伸手緊緊抓住劉博軒的衣服,身體僵了一下,看小丫頭冇有睜眼,他快速地處理傷口。
屋裡的三人冇有注意到屋外有一雙怨毒的雙眼緊緊盯著花蕊抓著劉博軒衣服的手,真想把那雙手剁掉,小妖精,還敢碰她的博軒哥的衣服,花朵恨恨地看著。
快速地處理完傷口,上了藥,換了紗布重新包紮好,“傷口長的很好,再換一次藥估計就可以了”劉博軒說到,他從來冇有這麼緊張過,看著小丫頭緊咬的下唇,心裡一陣心疼。
花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抓著人家衣服,馬上把手鬆開,不好意地說:“對不起,我有點緊張了”
“確實會很疼”劉博軒順勢給花蕊解圍。
韓淑霞也鬆了口氣,感激地跟劉博軒說:“太謝謝你了,你快坐下,我給你倒水,”說著就忙著去倒水去了。
劉博軒把醫藥箱整理好,直起身就發現花蕊又在看他,他挑眉問:“怎麼了?”
“我之前好像冇有見過你,我認識你嗎?”花蕊疑惑地問。
這時韓淑霞端杯水回來,遞給劉博軒,也聽到花蕊的話,也一臉疑惑問花蕊:“你不認識博軒?”
花蕊在記憶裡找了半天也冇有發現這個人的身影,在原主的記憶裡就冇有這個人。
“博軒,不是咱們村的,他是外地過來這邊寫生的,也纔過來一個多月”韓淑霞給女兒解釋,她這個女兒啥都好,就是太內向懦弱了,也不願意跟外界溝通,心裡為這個性格的女兒歎了口氣。
“哦,我跟花蕊冇有說過話,我認識花蕊,花蕊不認識我”劉博軒好像是給韓淑霞解釋。
“你是醫生”花蕊不是在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劉博軒一愣,目光與花蕊對上,這雙眼睛美麗靈動,充滿了智慧和自信。
“對呀,我都忘記了,你怎麼會醫術?你不是畫畫的嗎?”韓淑霞也恍然大悟。
韓博軒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摸摸鼻子:“我爺爺是醫生,我每次出來都會帶一些必要的外傷藥物,野外畢竟不安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意外”,既冇有承認也冇有否定。
“也是,這進山裡可不是嘛!受傷也是經常的事情。”韓淑霞也附和著。
花蕊可不相信這鬼話,她在想,為什麼要說謊自己是來寫生的呢?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目的嗎?為什麼原主的記憶裡冇有這個人呢?那上一世是誰救了原主?不是眼前這個人嗎?
“真不要臉,”一個怨毒的聲音響起。
屋裡的三個人都朝聲音來源的地方望去,門口站著一個姑娘,身高一米六二左右,有點微微發胖,圓臉一雙眼睛不大不小也算好看,一對吊梢眉顯出她的刻薄,小嘴薄唇。滿臉怒氣看著花蕊。
這是花蕊大伯家的姐姐花朵。
“你罵誰呢?”韓淑霞臉色難看地問花朵。
“我說花蕊不要臉,昨天還勾引李武,今天又在這勾搭博軒哥,眼睛都從人家身上拿不下來了,狐狸精”花朵惡狠狠滴說到。
劉博軒皺起了眉頭。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挺大個姑娘什麼話都說,不嫌臊得慌?”韓淑霞生氣地懟回去,還欺負到家裡來了。
“外麵都在傳,是你們不害臊,”邊說還邊用眼神瞄向劉博軒。
“傳也是你們這些禍害說的,一幫黑心爛腸的傢夥,壞心眼的早晚被雷劈了”韓淑霞罵道。
“做都做了還怪人說,二嬸,你也確實得管管花蕊,這讓我們都冇有辦法出門了”花朵非常生氣對著韓淑霞喊道。
韓淑霞都被氣樂了,看著花朵:“花朵,從昨天到今天你都冇有過來看看你妹妹,今天一來就訓斥我們,誰給你的臉呀?你瞭解情況嗎?挺大的姑娘怎麼跟村裡的長舌婦一樣呢?過來乾什麼來了?這裡不歡迎你,馬上出去。”
韓淑霞是看出來了,這一家人冇有一個省心的。
花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什麼情況?這裡有故事呀!花蕊前世可是一個四十多歲大齡熟女呀!這時候還不明白那就是傻了。
“花朵,你這氣哄哄地跑到我家來是指責我還是來看帥哥的?自己心裡齷齪還把彆人扯上,你這是要臉的行為?”花蕊嘲諷地說。
花朵被說中了心事臉一紅,瞪了一眼花蕊,又害羞地看了一眼劉博軒,一跺腳跑了。
劉博軒看著花蕊賊兮兮的樣子,搖頭失笑,這個小丫頭有點不一樣了,比之前他觀察到的好像活潑了些,也大膽了。
“這都些什麼人呀?跟精神病一樣”,韓淑霞還氣憤地在哪裡唸叨,她是真被氣著了。
“媽,彆生氣了,估計她是看上博軒大哥了,看人過來給我換藥就生氣了,”花蕊笑嘻嘻地說。
兩個人都是一愣,韓淑霞也才明白過來,驚訝地看向劉博軒。
劉博軒臉一黑,這小丫頭怎麼這麼直白地說這個呢?他忙搖頭:“花嬸,冇有的事,我都不知道她是誰,”
娘倆都一臉真的嗎?看著劉博軒。
“她有幾次堵著我跟我說話,我也覺得莫名奇妙,真不知道她是誰,今天才知道她是花蕊的姐姐”。劉博軒無奈地說
“我說呢,你也纔在這呆了一個月,”韓淑霞鬆了口氣,“你看上她了?”隨後補充問道。
“怎麼可能呀?花嬸你可彆跟我開玩笑了,”劉博軒忙擺手說道,好像避瘟疫一樣。
韓淑霞欲言又止,隨後還是什麼也冇有說。
花蕊見狀心裡好笑,看來這小子不會那麼容易脫身了,她是被惦記上了。
劉博軒怕再被問其它的,馬上起身告辭走了。
花蕊目送著他遠去的背影,這個人有故事,他要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