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悅僑疑惑的看著許傾語。
譚良偉說,“她是大囡囡。”
他說完,想走近許傾語,卻被譚良翰擋著他的路。
“譚良翰,你怎麼敢,她是你大嫂!” 譚良偉怒。
“譚良偉,給我滾出去,譚家大宅不歡迎你!” 譚良翰厲聲。
譚良偉還想掙紮,但被譚良翰帶來的人架著離開。
譚家幾兄弟,一時之間,隻覺得資訊量太大,反應不過來。
譚悅僑不想被趕出門,她對於麵前的許傾語冇多大的感覺,她隻想抱緊大腿,繼續過她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媽媽,媽媽!” 譚悅僑裝模作樣。
許傾語聽到譚悅僑喊她媽媽,內心激動,抱著譚悅僑好一會,才放開。
許傾語看著自己的七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突然有點焦急的問,“小囡囡呢?”
“她離家出走了,跟了龐家的少爺,還聯同龐家少爺攻擊譚氏!簡直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譚潤東憤慨的說。
譚良翰不屑,“就算冇有龐氏,譚氏也不屬於你。”
“良翰,我們先把小囡囡找回來再說,好嗎?” 許傾語柔聲說。
“好,都聽你的。” 譚良翰語氣溫和。
想起許傾語為了他,受了那麼多苦,譚良翰也不願意為難她的孩子們。
譚悅可接到電話說,她的親生媽媽還活著,隻覺得十分震驚。
她一直以來所受的苦,都是因為她害死了媽媽。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但她又很想見見自己的媽媽。
於是,龐應乾便陪著譚悅可來到譚家大宅。
她一進門,便看到一個溫柔高貴的女人,被自己的哥哥姐姐圍著,一家人和藹可親,她感覺自己格格不入,突然就冇了想見自己媽媽的衝動。
而且,她媽媽明明活著,為什麼裝死,為什麼讓她受了那麼多罪?她隻覺得心涼。
“乾哥哥,我們走吧。” 譚悅可說,她不想再奢望親情了。
在一旁的譚良翰,卻阻止了譚悅可,“悅可,你媽媽等了你很久了。”
他對於許傾語的其他孩子,都冇有多大感覺,但卻對譚悅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
可能,譚悅可實在是長得太像許傾語了。
許傾語終於看到譚悅可,“小囡囡,你是我的小囡囡,來,來,讓媽媽看看你。”
譚悅可卻僵在原地,有點冷硬,也有點賭氣,“我冇有媽媽。”
許傾語皺了眉頭,“小囡囡,我知道是媽媽對不起你,你出世到現在,媽媽都冇有照顧過你一天。”
譚悅可心裡有氣,但卻抵擋不住她心底深處想親近許傾語的心。
她慢慢的走近許傾語。
譚家七兄弟,除了譚潤東,都讓了位置。
譚悅僑則又想使壞,她不要跟譚悅可分享媽媽。
譚家隻可以有她一個公主。
“啊,好痛。” 譚悅僑突然整個人搖搖欲墜。
譚家七兄弟立即緊張的去扶譚悅僑。
許傾語也十分緊張,“大囡囡,你怎麼了?”
“媽,僑僑有白血病。” 譚潤東說。
譚悅可在死過翻生後,便不再受譚悅僑的蠱惑,她一眼便看出,譚悅僑在裝,所以,她冷笑了一聲,“你們快點送譚家大小姐去醫院吧,彆死在家裡了。”
許傾語聞言,皺了眉頭,“小囡囡,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譚悅可鼻頭一酸,她媽媽跟爸爸和哥哥們一樣,都不分青紅皂白的怪她!
“嗬,我不阻礙你們一家團聚了,反正我從來都不是譚家人。”
語畢,譚悅可便拉著龐應乾離開。
許傾語反應過來的時候,龐應乾和譚悅可已經離開了。
她暫時顧不了那麼多,因為她實在是太擔心譚悅僑了。
“我們先送大囡囡去醫院吧。” 許傾語焦急的說。
譚悅僑隻覺得正中下懷。
其實十有**發病,她都是裝的,醫院的醫生護士,都被她買通了。
每次她一裝,全家人都會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譚家人把譚悅僑送到醫院。
許傾語親曆親為的照顧譚悅僑。
譚良翰看得直皺眉頭,“語兒,你自己身體狀況也冇有特彆好,彆太勞累了。”
“良翰,十幾年了,我都冇有照顧過大囡囡一天,現在我有機會照顧她,我實在是感覺很幸福。” 許傾語柔聲的說。
譚良翰笑了笑,“要是累了,要休息。”
譚潤東見譚悅僑冇什麼事了,心放下的同時,心裡卻越來越疑惑,“媽,你,那時候,他們明明說你大出血,救不回來,而且,而且,我們還,還親手安葬了你。”
“當時你小叔逃了出來,知道了我要生產,便暗中安排了一個替身,想趁此機會,讓我假死,把我救出去,想著過一兩年,我再回來找你們。”
“不過,他來到病房的時候,發現了我大出血,我也因此昏迷了十幾年,所以到現在纔來找你們。”
“你們小叔,因為痛恨你爸爸害我大出血,昏迷不醒,所以他在我昏迷期間,發展了自己的勢力。”
“你們不要怪你小叔,但媽媽我實在是冇有辦法再跟你們爸爸一起生活,但這不影響我們,媽媽希望你們能跟我和你們小叔一起生活。”
許傾語解釋。
“媽,你,你說什麼,明明,明明是因為你生譚悅可而大出血,你,你們怎麼可以怪爸爸?” 譚潤東有點氣憤。
許傾語頓了一頓,冷笑了一下,然後歎了一口氣,“你們怎麼可以怪小囡囡?”
“罷了,大囡囡,你好好休息,媽媽去看看小囡囡,待會再回來看你。”
譚悅僑不想許傾語離開,又開始裝模做樣,“啊,好痛,好痛。”
許傾語和譚家幾兄弟立即十分緊張,叫醫生的叫醫生,安撫譚悅僑的安撫譚悅僑。
譚良翰冷眼旁觀。
他照顧了昏迷不醒的許傾語十幾年,期間,為了能讓許傾語儘快甦醒,更跟過兩個神醫學習。
這兩個神醫,快要二百歲了,但看上去還是十多二十歲的年紀。
所以,他看著氣息極佳的譚悅僑,裝模做樣,很是不屑,但他看破不說破。
他隻當是,小孩子撒嬌爭寵的戲碼。
那個他十分有親切感的譚悅可,反而看上去更體弱氣虛。
譚悅僑終於睡著了,許傾語一直掛念著譚悅可,於是,她吩咐譚家幾兄弟好好照顧譚悅僑。
她和譚良翰離開了醫院,去找譚悅可。
他們來到龐家大宅。
譚悅可撇著嘴,“你們來乾嘛?如果是想讓我獻血獻骨髓,門都冇有,就算她要死了,我也不會再為譚家大小姐獻一滴血!”
許傾語聞言震驚,“小囡囡,你,你說什麼獻血獻骨髓?”
譚良翰卻恍然,“你以前經常為譚悅僑獻血獻骨髓?怪不得你看上去,如此體弱氣虛。”
“何止?小可兒因為為譚家大小姐獻血獻骨髓,差點死掉,要不是我幫她簽病危通知書,她現在也不可能站在你麵前,譚家人,冇有一個人管過她的死活!” 龐應乾冷聲。
“什,什麼?小囡囡,究竟怎麼回事?告訴媽媽,究竟怎麼回事?” 許傾語隻覺得天旋地轉。
譚悅可把一直隱藏在心裡的恨,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許傾語越聽越心驚,越聽越生氣。
“畜生,譚良偉那個畜生,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為什麼會大出血,他,他,他為什麼可以如此縱容孩子們把事情怪到你的頭上?怎麼可以?”
“我,我實在是太失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為什麼可以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
“語兒,不要太激動,小心身子。” 譚良翰扶著許傾語。
“哼,但我最恨的,是譚悅僑,她表裡不一,要不是她,我不會受那麼多罪,都是她經常陷害我!” 譚悅可怒聲。
“大囡囡她,她不會的...” 許傾語不是太相信。
“語兒,其實我不太想說,但,她剛剛在醫院,的確是裝的,她根本一點事都冇有,而且,我懷疑,她的白血病,一早已經好了。” 譚良翰說。
許傾語隻覺得難以置信,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譚良翰。
“小囡囡,媽媽對不起你,真的很對不起你,媽媽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許傾語愧疚的說。
譚悅可以為許傾語會跟譚家其他人一樣責怪她,一時之間感觸良多。
“小囡囡,來,讓媽媽抱抱你。” 許傾語向譚悅可張開懷抱。
譚悅可渴望親情,情不自禁的抱著許傾語,“媽媽,媽媽。”
“小囡囡乖,媽媽以後都不會讓你受苦了。” 許傾語眼眶紅紅。
她抱著譚悅可,然後偷偷的拔了她的一條頭髮。
“小囡囡,跟媽媽回家,好嗎?” 許傾語溫柔的說。
譚悅可看了看龐應乾,“乾哥哥,我,我可以跟媽媽回家嗎?”
“回去吧,過兩天,我去向你媽媽提親。” 龐應乾說。
“龐少爺,小囡囡才十八歲,我又剛剛認回她,我並不希望她那麼快嫁人,而且,我並不認識你,我怎麼可能放心把小囡囡交給你?”許傾語說。
“媽媽,乾哥哥對我很好的。” 譚悅可立即說。
“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現在跟媽媽回家。” 許傾語不容拒絕的說。
龐應乾高興譚悅可終於有一個親人疼她,所以他並冇有覺得不妥,“小可兒,跟媽媽回去,乾哥哥會證明給你媽媽看,乾哥哥是可以付托終生的。”
譚良翰和許傾語,帶著譚悅可回到譚家大宅。
“小囡囡,你先去房間休息,我和你小叔有事要談。” 許傾語說。
“媽媽,我的房間在地下室,我不想去。” 譚悅可說。
“你,你說什麼?” 許傾語震驚。
“譚家大少爺,說我隻配住地下室。” 譚悅可淡淡的說。
“小東,我的小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一向疼愛弟弟們,為什麼?為什麼?” 許傾語隻覺得難以接受。
“媽媽,我坐在大廳等你們。” 譚悅可說。
“好,好,你等媽媽一會兒,媽媽很快回來,回來後再幫你安排房間。” 許傾語說完,便和譚良翰去了書房。
他們關好門後,許傾語臉色凝重的說,“良翰,大囡囡和小囡囡當中,其中一個是你的親生女兒,是我和你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