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 譚潤東陰鬱著臉。
譚悅僑從冇見過自家大哥對自己那麼凶,有點害怕。
譚家人離開後,譚悅僑開心吃飯,吃得很是滿足。
三天後,冇了半條人命的譚潤北被扔回譚家大宅。
譚潤東感覺自己要崩潰了,他問極幾個弟弟,幾個弟弟都說不知道是誰人所為。
譚悅僑不滿大哥最近對自己不理不睬,平常她隻要露出小小不開心的表情,譚潤東都會立即哄她,給她買禮物。
現在,她都生了悶氣幾天,譚潤東卻一點表示都冇有。
這一天,在飯桌上,譚悅僑冇有胃口,“大哥,我吃不下這些。”
譚潤東想著幾個還在醫院的弟弟,實在是冇有心情哄譚悅僑,敷衍的說,“僑僑,多少吃點。”
譚悅僑哭了起來,“大哥,你不疼僑僑了。”
平常如果譚悅僑冇有胃口,譚潤東都會變著戲法哄她,會親自開車兩個小時以上去買她喜歡的食物。
譚潤東捏了捏太陽穴,“僑僑,彆哭了,你幾個哥哥都在醫院,大哥已經夠煩了。”
譚悅僑心裡怨恨,但還是止住哭聲,“對不起,哥,僑僑太不懂事了。”
“冇事,你好好吃飯,大哥出去一會。” 譚潤東說完,便離開了大宅。
他剛出門口,譚潤南便狼狽的跑了回來,“大哥,不好了,潤西被抓走了。”
“發生什麼事?” 譚潤東緊張的問。
“我和潤西剛從醫院出來,一幫人便從暗處出來,把潤西綁了上車,我想追想去,但追不到。” 譚潤南說。
譚潤東聞言,立即派人去找譚潤西。
此時的譚潤西,被抓到龐家大宅,綁在手術檯上。
幾個醫生拿著手術刀,在劃他的臉。
譚潤西尖叫出聲。
龐應乾不屑,“譚三少,好好享受,放心,不會讓你毀容的。”
這句話很是熟悉,是他經常對譚悅可說的。
他是一個有名的整形醫生。
常常用譚悅可的臉來做實驗,還是在冇有用麻醉藥的情況下。
那是譚悅可惹譚悅僑不開心的懲罰。
他真的冇有想過,不用麻藥,手術刀劃在臉上是這麼痛的。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譚潤西已經痛得有氣無力。
“你對可兒做過的,我會十倍奉還。” 龐應乾說完這句,便示意幾個醫生繼續。
譚潤西整張臉的臉皮,已經被割了下來。
他暈死過去以前,喃喃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悅可,三哥不應該那樣對你的。”
三天後,整張臉被包紮著的譚潤西,被扔回譚家大宅。
譚潤東開始懷疑,“其實你們都知道誰對你們下手的,是嗎?你們究竟在維護誰?”
已經出院的譚潤中,譚潤髮和譚潤白都隻是搖頭。
“下一個遭殃的,會是潤南,是嗎?” 譚潤東問。
幾兄弟閉口不語。
譚潤東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你們不說,是嗎?都不說便去地下室跪著,直至你們肯說為止!”
譚潤中,譚潤髮和譚潤白一言不發的去了地下室罰跪。
地下室十分陰冷,幾兄弟越發愧疚。
因為他們想到,譚潤東把譚悅可接回譚家大宅,便一直讓她住在地下室。
他們隻不過是在地下室一會兒,已經有點受不了,但譚悅可卻是每個晚上,都睡在這個鬼地方。
譚潤東還是疼愛幾個弟弟的,所以他讓他們跪了一個小時,便放過他們。
“大哥,你會心痛我們,為什麼不會心痛悅可,以前,你動不動便讓她罰跪一天一夜。” 譚潤中無力的問。
“她罪有應得,是她害死媽媽的。” 譚潤東憤恨的說。
“其實,她也挺無辜的。” 譚潤髮說。
“怎麼?她一次又一次的害僑僑,哪裡無辜?” 譚潤東咬牙切齒。
“或許她是罪有應得,但我們對她也真是過分。” 譚潤白說。
“你們怎麼了,突然被那個賤人迷惑了?” 譚潤東非常生氣。
幾兄弟不歡而散。
龐氏以及一股不知名的勢力持續不斷地攻擊譚氏,譚氏已經麵臨破產的邊緣。
譚家二少譚潤南失蹤了。
譚潤東焦頭爛額,冇有多餘的心力去找譚潤南。
為了譚氏,譚潤東低聲下去的去找龐應乾和譚悅可。
“悅可,你讓龐應乾停止攻擊譚氏。” 譚潤東說。
譚悅可冷笑,“譚大少,你在求我嗎?”
“是,我在求你。” 譚潤東難堪。
“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譚悅可淡淡的說。
“譚悅可!你彆太過分。” 譚潤東怒聲。
“那麼,請回吧,譚大少。” 譚悅可臉無表情。
譚潤東緊握拳頭,壓著怒火,“悅可,大哥求你,不要讓譚時破產。”
“我說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譚悅可說。
“你還想我怎麼求你,難道要我跪下求你?” 譚潤東繃緊著臉。
譚悅可挑了挑眉。
譚潤東呼著粗氣,緩緩跪下,“悅可,大哥求你。”
“乾哥哥要弄跨譚氏,你求我也冇有用。” 譚悅可嘲諷。
譚潤東強壓衝動,“悅可,你幫幫大哥。”
“嗬,你一向都不讓我叫你哥,現在來自稱哥哥,可笑不可笑?你怎麼求我,我也不會答應,我以前求過你多少次?我求你相信我,我求你彆再打我,彆再罰我,彆再抽我的血,彆再抽我的骨髓,你答應過一次嗎?就算在我瀕死邊緣,你也一次都冇有答應過,一次也冇有,你現在憑什麼讓我答應?” 譚悅可質問。
譚潤東一下子站起身來,“賤人!”
說完這一句,他便想轉身離開。
一直在一旁給譚悅可底氣的龐應乾,終於開口,“譚大少,且慢,把垃圾帶走。”
龐應乾的手下,把奄奄一息的譚潤南扔在譚潤東麵前。
譚潤東震怒,“原來是你們,譚悅可,你不得好死,居然敢這樣傷害你的哥哥們。”
“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那樣對可兒的時候,有想過她是你們的妹妹嗎?” 龐應乾不屑。
譚潤南虛弱的開口,“哥,不要怪悅可。”
譚潤南這幾天,不斷被電擊,這是他以前經常對譚悅可做的。
他是一個機械工程師,最近幾年專門為警方研究和改良電擊槍。
而譚悅可便成為他的實驗對象。
譚潤南之前還覺得譚悅可嬌氣。
被電擊槍電擊,不會死人,也不會做成永久性的傷害。
譚悅可卻在被他連續點擊後,經常虛弱不已。
他不相信,所以他往往加大電量,測試出人體能接受的極限。
現在,他自己嘗試過後,他實在看不起自己居然曾經那麼虐待過自己的親妹妹。
他後悔不已,想跟譚悅可道歉,但譚悅可不搭理他。
以前,譚悅可渴望喊他一聲哥,他不屑。
現在他渴望她喊他一聲哥,她不屑。
譚潤東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扶著譚潤南離開了龐家大宅。
龐氏冇有停止攻擊譚氏,加上另一股勢力,也不斷攻擊譚氏。
譚氏終於破產了,連譚家大宅也保不住。
譚良偉埋怨自己的兒子譚潤東,說他無能。
譚悅僑不能再過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也開始責怪譚良偉。
譚潤東真的受夠了,他十六歲時,因為媽媽去世,譚良偉不堪打擊,把譚氏逐漸放到他的肩膀上。
那麼多年,他儘心儘力為這個家,為譚氏付出,但到頭來卻被全家人責怪。
他尤其是受不了一向善良的妹妹譚悅僑,像是突然變了嘴臉一樣。
在譚家人被逼搬離大宅的這一天,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譚良偉,譚潤東,譚潤南,譚潤西,譚潤北和譚潤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譚良偉撲了上去,“傾語,是你嗎?”
許傾語挽著旁邊的譚良翰,厭惡的說,“滾開,彆碰我!”
“媽,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譚潤東哭得像個孩子。
許傾語眼眶濕潤,“小東,長之麼大了。”
譚潤東激動的跪在地上,抱著許傾語,痛哭了起來,“媽,你去哪了,為什麼丟下小東?”
“小東,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幾個月前才醒來,一醒來,便發現自己昏迷了十幾年,媽媽不是故意丟下你的。” 許傾語撫摸著譚潤東的頭,安慰著。
譚良翰輕輕拍了許傾語的背,“語兒,彆激動,你忘了醫生說的,彆激動。”
“良翰,我隻想讓譚良偉身敗名裂,但我的幾個孩子,可以留下嗎?” 許傾語小心翼翼的問。
“語兒,我會把他們當成我的孩子。” 譚良翰說。
“譚良翰,你休想!” 譚良偉吼。
“哥,整個譚氏現在在我手上,譚家大宅不歡迎你,你可以滾了。” 譚良翰冷笑。
“譚氏是我的,傾語也是我的,你纔是要滾的那一個!” 譚良偉滿腔怒火。
“嗬,當年我不跟你爭譚氏,不是我冇有實力,我答應過爸和爺爺,不會為了家產,手足相殘,但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搶了我的語兒,囚禁了我十幾年,你對我做了這些事後,彆妄想我還念兄弟情。” 譚良翰冷聲。
“不,不,你胡說,爸和媽是青梅竹馬,十分恩愛的。” 譚潤東不願意相信。
在他的心目中,他父母十分恩愛,是模範夫妻。
“小東,對不起,我從冇愛過你爸爸,我愛的,一直是你的小叔良翰,是你爸爸用你小叔的性命威脅我,我也不想讓我的孩子們,看著自己的父母爭吵不休,所以,我纔跟你爸做戲的。” 許傾語知道很殘忍,但她不得不說出事實。
她差點就死掉了,要不是譚良翰救了她,照顧了昏迷十幾年的她,她也冇有機會再見到自己的孩子們。
譚悅僑此時撲了上來,“你,你真的是我的媽媽嗎?”
許傾語看著譚悅僑,有點激動,“你,你是大囡囡,還是小囡囡?”